“禁锢”曾经是飘渺宗用来对付高阶修士的手段,它不同于所有其他宗门的杀伤性武器,它是一种范围攻击术法。
“它其实严格意义上并不是针对的修士,而是针对灵能波动的武器。”,飞雪在看过资料以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雨儿也放下手里的资料,她的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这真的能做到?将半径一万步内的灵能流动全部锁死?”
飞雪看了看乌鸦和白云,她从表情上,能看出来,这两个家伙应该是还没有理解,这到底是个啥?
飞雪耐心地解释着:“修士们所施展的各种术法,其原理其实就是通过自身的灵力去引发天地间灵气的运行。这就好比推倒骨牌一样,或者说以术法作为杠杆,去撬动比他们自身灵力要强大得多的天地灵能。”
为了让大家更好地理解,飞雪继续举例说明:“假如一个炼气士自身拥有一个单位的灵力,那么当他施展术法时,这个术法就能够将他的灵力放大十倍。这样一来,他就能够调动外界十个单位的灵能。而如果是筑基期的修士,他们自身的灵力通常是十个单位,那么通过术法的十倍放大后,他们就能够调动外界一百个单位的灵能。”
她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术法能够起作用,是因为他们自身的灵力和外界的灵力在以一种频率在震动,他们的术法能够引起一定范围内的灵能共鸣!自身的灵力越深厚,能引发灵能共鸣的范围就越大!”
她指着图纸上的武器“禁锢”说道:“它们,其实是频率破坏者!一片区域里所有灵能共鸣的频率被“禁锢”打乱,任何人在这个空间里都无法调用任何灵力,无论自身还是外面的灵力。”
“不能调用灵力?很厉害吗?”白云一脸疑惑地问道,似乎对这个说法感到十分不解。
飞雪见状,微微一笑,拿起笔在纸上迅速写下了三个词:“修士”、“灵石炮”、“灵石发动机”。
写完后,她抬起头,看着白云,缓缓说道:“你看,这三个词分别代表着一个舰队的攻击和移动的最核心手段。修士们通过灵力来驱动各种法术和技能,灵石炮则依靠灵能的共鸣来发射强大的炮弹,而灵石发动机更是整个舰队的动力源泉。如果失去了灵能的共鸣,那么这三个关键要素都将无法正常运作,你说,这样的舰队还能有什么战斗力呢?”
乌鸦和雨儿听了飞雪的解释,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齐声说道:“一个也用不了!”
白云这才恍然大悟,他兴奋地说道:“原来如此!那岂不是说,对方就会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们可以在远处自由炮击,轻松地将他们轰死?”
飞雪摇了摇头,冷静地分析道:“也不尽然。虽然失去了灵能的共鸣,那些依赖灵能的武器和装备确实无法使用,但我们还有其他非灵能型的弹药,比如石头弹、纯金属弹以及普通的燃烧弹等,这些弹药仍然可以发挥一定的作用。”
乌鸦听了,更加疑惑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飘渺宗还会输掉战争呢?这听起来明明是一种很强大的战术啊。”
“这实际上是一个极其精妙的阵法啊!”飞雪感慨地说道,“要想成功施展这个阵法,不仅需要同时发射多颗武器,还必须精确地控制它们爆炸的时间和距离,稍有差池,整个阵法就会功亏一篑。”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唉!据我推测,这武器的成功率恐怕不会太高啊。”
乌鸦却说道,“如果用于埋伏,我们可以采用多套同时启动,成功率是不是能够保证?”
飞雪抬头看向乌鸦,她肯定的点头。
雨儿再次看向这个图,说道:“所以只要是六角星的顶点同时爆破,就会形成禁锢领域。只针对元婴及其以下?对化神修士有用吗?”
飞雪皱眉,说道:“不知道,要测试一下,可惜我们没有化神修士!”
雨儿笑了,“再等一年,就有了!”
小水儿此时跑进房间,背着一个大包说道:“嘻嘻,我来咯!”
雨儿摸着小姑娘的头发说道:“小水儿,这段时间你又炼了什么丹药?”
小水儿的眼睛睁大大的,说道:“不是丹药,是一种种子,丹炉爷爷说这是一种云朵花的种子,长大会开花,开出来是一朵云。只要喂它们灵石,就能长大,还能升上天空”
雨儿拿出这一颗颗银白色的种子,问小水儿:“丹炉爷爷为什么要制作这些种子?”
小水儿也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哟,反正爷爷说,你们能用的上这些种子。”
于是雨儿牵起小水儿的手,说道:“走吧!我们去种一些这种种子,看看它们有什么用?”
她转头对飞雪说道:“你们先聊,我带小水儿去种云朵花了。”
飞雪转身看向乌鸦和白云说道:“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看最后定型的炸弹。”
就在此时,三重天方面又有了新的动作。他们再次派遣了整整二十名元婴修士,并且这些修士还携带了另外两张神秘的“天网”,一同降临到了二重天世界。
不仅如此,与这二十名元婴修士一同前来的,还有一名特别的元婴修士。他带来的东西更是令人瞩目——三只秘银魔法傀儡!
“这可是我们三重天宗门联盟给予二重天的最大支持啊!”那位年轻的元婴修士一脸骄傲地介绍道,“这些秘银傀儡可不一般,每一个都价值百万灵石呢!只要有足够的灵石和符纸,这三只秘银魔法傀儡,每一个都能够在短短三个呼吸的时间里,制作出一只搜寻纸鹤。而且,每台傀儡每天都能够制作出高达只搜寻纸鹤哦!”
他稍作停顿,让其他人有时间消化这个惊人的数字,然后接着说道:“也就是说,仅仅这三个秘银傀儡,一天就能够制作出整整只纸鹤!这些纸鹤可不是普通的纸鹤,它们可以形成一个立面,直直地飞向云层深处,专门用来搜寻那些隐藏在云层深处的目标!”
在甲字号基地舰的甲板上,小水儿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颗银色的白云花种子,将它与一块下品灵石并排放置。
在静谧中,那颗银色种子仿佛有了生命,缓缓地伸出细小的触须,如同灵动的触手般轻轻探向灵石。
随着时间的推移,触须逐渐将灵石慢慢包裹,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接着,种子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开始生长,白色的丝线从种皮中破茧而出,一层一层地向外延伸,如同细腻的蛛丝,又似轻柔的云朵,纯洁而神秘。
三千米的云层之下,光线已经暗淡,可这朵白云看上去是如此洁白柔软。
雨儿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这些白色丝线。那触感轻柔无比,就仿佛真的在抚摸着一朵柔软的白云,带着微微的凉意和无尽的舒适。更令人惊奇的是,当雨儿尝试用神识去探查这朵正在生长的白云花时,却发现自己的神识竟然被一股温和而坚定的力量阻挡在外,无法穿透。这朵白云花,仿佛天生就拥有屏蔽神识的神奇能力,就像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小水儿惊喜地发现,那朵云朵花竟然长得异常庞大,足足有五百米长,三百米高,如同一团巨大的白色,悬浮在半空中。它的出现,仿佛让整个天空都变得更加生动有趣。小水儿兴奋地从云朵花中扯出一根丝线,像牵着一只巨大的风筝一样,把它牵在手里,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好好玩啊!雨儿姐姐,你看,我牵着一朵白云呢!”
然而,雨儿此时却严肃地看着这颗漂浮在云层中的云朵花。她的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云朵花那洁白无瑕的外表,看到了它背后所蕴含的巨大价值。她意识到,这些云朵花不仅能够屏蔽修士的神识扫描,让空域变得安全隐蔽,而且在肉眼下,它们与普通的白云无异,难以被察觉。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借助这些云朵花,自由地升上云层之上,摆脱地面的束缚,拥有自由活动的权利。雨儿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她知道,这将为他们带来前所未有的改变。
她立刻叫来乌鸦和白云,在所有人面前再次激活了两朵白云花的种子,这奇幻的一幕众人都吃惊不已,很多人都伸出手抚摸云朵,众人的笑声在甲板上引来了越来越多的舰员。
白云看着手中的云朵丝线,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他兴奋地喊道:“哈哈哈哈,有了这个宝贝,我们终于可以和二重天的那些修士们玩一场刺激的躲猫猫游戏啦!”
然而,站在一旁的乌鸦却并没有被白云的喜悦所感染,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东西,仿佛看到了一些别人无法察觉的细节。过了一会儿,乌鸦缓缓地开口说道:“不,你错了,白云。从现在开始,他们将不再只是简单地寻找我们,而是需要对每一朵云彩都产生怀疑。而我们,就是隐藏在云朵中的死神,悄然无息地接近他们……”
云海的深处,一朵朵白云在绽放。。。
夜晚,二重天宗门联盟的执事,金丹修士李炎天,他站在战舰的甲板上眺望云海,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他是占卜修士,每日都要进行两次占卜,预测吉凶。
以前,每一次占卜都是吉凶各半,可昨天夜里的占卜就已经变了,凶多吉少!可到了今天白天,他的占卜居然变成了绝对的凶,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身后,一名年轻修士正在快步而来,他手里拿着一只纸鹤,说道:“师叔,三重天的信件。”
李炎天站在甲板上,打开纸鹤,接着灵石灯的光芒,他看清了上面的字迹:“玄空密函!此书绝密!经过天道推演,九重天玄空宗之转世身,现匿于我辈所困之云海间,必当生擒之。玄空宗将从四重天遣送追灵法器,两日而至,务须成派系之命。慎之慎之!”
他放下信件,用灵火焚烧成灰,忧心忡忡的看向黑暗云海的深处,现在他真正担心的已经不是所谓的宗门任务,而是众人的安全。
要知道,大凶的兆,意味着生门的关闭,或者说生的机会并不多。
他缓缓转身对着年轻人说道:“孙林,今夜你带领门下十名筑基修士返回宗门,去帮我催促新的浮空战舰的交付!”
孙林并不知道,这是李炎天在把生的机会交给他们,却作揖说道:“一定完成任务,必定不辱命!”
李炎天点点头,说道:“即刻出发,不要拖延。”
孙林再次作揖,转身消失在楼船的尽头。
风轻轻地吹拂着灵石灯,那微弱的灯火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而在这摇曳的灯火映照下,李炎天的身影也显得有些模糊,随着灯火一同晃动着。
李炎天缓缓转过头,目光投向身后那片广袤的海域。在黑暗的夜幕中,上千艘战舰的灯火宛如点点繁星,闪耀着微弱的光芒。这些战舰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尽头,仿佛这片海域都被它们所占据。
李炎天心中暗自思忖,如此庞大的舰队,就算是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也应该有一战之力吧?毕竟,他们不仅拥有众多的战舰,还有五名元婴修士坐镇。这样的实力,在这片大陆上已经算是顶尖的存在了。
然而,他却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危险,能够威胁到如此庞大的舰队呢?元婴之上的修士?这似乎不太可能。毕竟,一旦有化神修士出现,这片天地的规则便会立刻察觉到,并在十息之内将其轰杀。
那么,除了化神修士,还有什么样的力量能够将他们的生门关闭呢?李炎天苦思冥想,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问题就像一个谜团,萦绕在他心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