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友德拿着验血报告找到付平家,把付母气的吃了老鼠药之后。
他出门转头就去了钟洁家里,备上了丰厚的彩礼钱提亲。
钟洁的父母是眼皮子极浅的村里人,这辈子第一次看到600块整整齐齐的摆在面前。
他们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这门亲事,立刻女婿长女婿短的叫了起来。
至于钟洁的意见,不重要也不需要理会。
钟洁在里屋听到后感觉天都塌了,想要偷偷跑出去找付平。
但是,她被陈友德堵在了屋里,根本逃不出去。
陈友德狠厉的说道:“我实话告诉你吧,付平得了爱滋病。”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
“你就死了这条心,以后踏踏实实跟我过日子。”
“我保证你这辈子享尽荣华富贵。”
这消息把钟洁冲击懵了,但她还是咬着牙说道:“我不信,我要去找他问问!”
“你给我让开!”
陈友德闻言气怒交加,脸色铁青。
他就搞不懂了,付平那个榆木疙瘩到底有什么好的,只不过是自己手下的一个血奴而已。
自己费尽心机引付平入局,为的就是想让钟洁彻底死心。
结果到头来她竟然不信!
陈友德心想:绝对不能给钟洁去找付平的机会。
万一出了纰漏,很可能自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见钟洁倔强不屈的眼神,陈友德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
他强硬的把钟洁拖上了里屋的床上,粗暴的占有了她。
而钟洁的父母,就躲在屋外的墙根底下,就着女儿的哀嚎数着彩礼钱。
钟父起初还想进去阻止,但是被自己老婆给拦了下来。
“你既然收了陈友德的钱,女儿以后就是人家的人了,你凭啥管。”
“要是小洁不乐意,万一她到时候跑了,咱们拿什么赔给陈友德。”
“这样让她死了心也好。”
“咱们还得留着这些钱给儿子娶媳妇呢。”
钟父瓮声瓮气的说道:“我知道小洁相中了黑马村的那个付平……”
钟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付平?付平有什么好的?”
“家里就一个寡妇娘和几间破瓦房。”
“在他们村里都是数得上号的穷鬼。”
“本来我就看不上他,他能给多少彩礼?指定没有陈友德多吧?”
见钟父还想反驳,钟母不留情面的怼道:“你要是真看上了付平,那你别收陈家的钱啊!”
“装得跟自己多疼闺女似的。”
钟父无话可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在屋外的墙根底下搓上一袋又一袋的旱烟,煎熬的抽着。
一个小时之后,陈友德整理了整理衣衫,满意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看到门口蹲着的未来老丈人,他又掏出了一张大团结塞到对方手里。
“拿着,买点好的烟丝抽。”
“你这抽的呛得慌。”
陈友德将衣服塞进裤子里,说道:“一个月。”
“我准备准备,一个月后八抬大轿来你家,把钟洁风风光光的娶进门。”
“诶,好好。”钟父弓着腰讷讷的答应着。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在闺女面前恐怕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傍晚,陈友德回家之后,并没有跟人炫耀自己即将娶亲的大喜事。
这种好事,当然得留着亲自跟付平同乐,那才不枉费自己的精心算计。
谁成想,第二天早上,钟父就着急忙慌的上了门。
陈友德看到钟父前来,眉头不自觉得蹙起。
才刚收了自己的彩礼钱,第二天就着急忙慌的上门,这老东西不会是睡了一宿想加钱吧?
钟父战战兢兢的进到屋里,就跟升堂的时候面对县太爷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讷讷说道:“女婿,我跟你说个事……”
“你说。”陈友德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师椅上,喝着刚泡好的龙井。
“小洁昨晚上跑了……”
一口龙井全喷在了对面钟父的脸上。
陈友德摔摔打打的放下茶碗,揪着钟父的脖领子说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跑了?”
钟父抹了把脸,苦涩说道:“就是跑不见了。”
“今天早上她一直没起床,起初还以为她在跟我们怄气。”
“后来她娘进她屋里,看到屋里根本没她人影。”
“她平时常穿的衣服鞋子也不见了……”
“她趁黑夜里我们不注意,逃跑了!”
而且看她这收拾衣服的行为,肯定不是赌气跑一两天的事。
她很有可能跑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抓着老丈人的手一松,陈友德都有些傻眼。
他以为靠着金钱和身体占有了钟洁,她就会老老实实的嫁给自己,跟自己过日子。
结果,他还是低估了这女人的烈性。
陈友德想了想,说道:“这事你先别声张。”
“诶,好好……”
要是被人知道自己把钟洁睡了,这女人都不肯跟自己好,他这脸以后还往哪儿搁。
指不定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坏了自己的名声。
陈友德暗自下定决心,等找到这女人,一定拴家里让她好看。
钟父讷讷的问道:“那钟洁……”
陈友德说道:“悄悄找,你去把你家的亲戚都转一遍看一眼。”
“我找人在附近查问查问。”
“好好……”
钟父松了口气,他生怕陈友德跟他要回彩礼钱。
对方如果真的要,他也不敢不给,陈友德在黑马村那算是后起之秀,有钱有手段。
而且他拿不出闺女给对方,本来就有些理亏。
两家开始分头行动,到处找钟洁。
在那个没有监控,没有网络的年代,想要找一个存心隐藏的人是很难的。
陈友德琢磨了一会,最先怀疑的人就是付平。
他出了门就往付平家里找去,却见付平家里没人。
他又问了周围的邻居,听说是付母突发某种疾病,被送镇医院救治去了。
陈友德骑着刚买的摩托车去到镇卫生室,确认付家的情况。
“付母吃了老鼠药,状况很不好。”
“昨天傍晚,付平跟陈明亮就坐车去了县里,这时候估计还没回来。”
这样看来,钟洁半夜逃走,肯定没有跟付平搞到一起。
这让陈友德的心稍稍放回了肚子里,他生怕钟洁那个贱人转头就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而后,钟家和陈友德的人暗中把黑马镇翻了个遍,但就是找不到钟洁的身影。
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就这么失踪了。
陈友德见到嘴的鸭子飞了,也没功夫继续找下去,索性去钟家把彩礼钱全要了回来。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