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连败后的乔丹没有暴怒,没有砸战术板,甚至没有说一句狠话。当飞机降落在夏洛特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第二天早上,乔丹交代了训练和明天的比赛的事情,就带着加西亚上了一辆豪华轿车,在清晨的阳光中驶向那座熟悉的小城——教堂山。
他们要去见一个人,那个北卡罗莱纳的传奇!
北卡罗来纳的初春还带着寒意,橡树餐厅的壁炉却烧得正旺。当乔丹和加西亚推门而入时,迪恩·史密斯——那位白发苍苍的传奇教,正坐在角落的桌前,面前摆着一杯热茶。
“迈克尔,”老人抬头,眼睛里的笑意比炉火还暖,“还有莱恩,你们来了。”乔丹罕见地收敛了锋芒,像个学生一样拉开椅子坐下。加西亚则轻轻点头:“老爹。”
服务员端上菜肴——烤牛肋排配黑松露酱、黄油焗龙虾、北卡特产的甜薯泥,还有一瓶1982年的波尔多,那是乔丹特意带来的。
“为什么喝这么贵的酒。”迪恩·史密斯笑着切开牛排。
“以前打球的时候你告诉我少喝酒,所以以前的酒就一直藏着,不敢在你面前喝。现在不打球了,刚好拿来让你尝尝。”乔丹给他倒酒,“这些东西,怎么比得上您对我们的教导。”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加西亚成为了了两人的服务生。酒过三巡,老人放下刀叉,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迈克尔,你当老板了,可脾气还是像球员时一样。”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钉,“砸战术板、骂教练、威胁球员交易——这不是领导,这是霸凌!”
乔丹皱眉,但没反驳。自从乔丹的爸爸离世之后,老爹已经是他唯一承认的长辈了。
“莱恩,”老人转向加西亚,“你更聪明,算得准很多东西,可有时候,你冷静的就像一台机器。”他指了指心口,“篮球是数学,但球队是人心。”
壁炉的火光映在三人脸上,影子在墙上摇晃,像极了当年更衣室的白板投影。
“你们俩,”迪恩·史密斯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一个太火爆,一个太冷静。只有把你们的性格联合在一起——”他顿了顿,“你们才是冠军。”
这顿饭吃了2个多小时,离开前,老人从口袋里摸出两枚硬币——1982年NcAA冠军纪念币,他和乔丹夺冠那年的。
“迈克尔,这枚给你,”他将其中一枚递给乔丹,“当了老板,得学会把骄傲和脾气藏起来。”
另一枚放在加西亚掌心:“莱恩,你的问题相反——该露锋芒的时候,别太客气,你可不止是一个单纯的控卫,关键时刻你应该承担责任!”
夜风吹过教堂山的橡树林,乔丹攥紧硬币,忽然笑了:“早知道我到东部第一天就该来见你,要不然您跟着我我们去洛杉矶吧,你可以做快船的总裁!”
老人摆摆手:“我老了,现在我只想看看教堂山橡树和松树,听听清晨教堂山的鸟叫声。”
加西亚低头看着纪念币,北卡蓝的漆面微微反光。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乔丹带他来这里——有些失败,需要比胜利更深的智慧来化解。
下午,乔丹提前回夏洛特去了,他要回去和教练商议明天的比赛,而加西亚则是回到了他在教堂上的家中,为了照顾明美和堂本兰上学,加西亚夫妇现在还住在教堂山,而洛杉矶的豪宅,目前就只有加西亚一个人住。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有一个月没见到你了!”车刚在庄园停下,加西亚才走了出来,明美就蹦跳着扑到加西亚身上。
“是啊,我也好想你们。”加西亚也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妹妹。
“我看你更多是想小兰姐姐吧!可惜她下午有课,现在上学去了。”明美说道。
“我知道,我刚才已经打电话给她了,他要到4点才下课,到时候我去接她。”加西亚说道。
杰森自从和他朋友开了经纪公司,还要看着自己的龙舌兰资本,现在也是每天很忙,连妈妈理惠子都被堂本兰说动,现在成了蓝花楹的高管。所以,偌大的家里只有妹妹明美。
下午4点不到,加西亚开车来到了北卡的校园,他来接自己的未婚妻回家。两个人虽然天天打电话,但是在现实中还是已经快一个月没见。
20岁的堂本兰也不再是那个腼腆点的小姑娘了,在美国呆久了,他的性格也有一点变化。虽然加西亚带了鸭舌帽和大墨镜,可是堂本兰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他。
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堂本兰就冲到了加西亚的怀里,丝毫不顾及身边过往的同学。良久,唇分,两个许久未见的情侣一起上了车,离开了北卡的校园。
六点多的时候,正在小镇喝咖啡的两个人接到了明美催他们回家吃饭的电话,两人才一起开车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杰森和理惠子也回来了。一家人好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今天是理惠子亲自下厨,为一家人制作了一顿丰盛的日料。然后,众人围着餐桌一边聊天一边吃饭。
晚上,加西亚再次溜进了堂本兰的房间,两人一边看着月亮一边在聊天。
“莱恩,明美明年就上大学了,她要报考UcLA。我也打算今年考试以后就申请网上授课,到时候我们就能一家都搬去洛杉矶了。”堂本兰靠在加西亚的身上说道。
加西亚回答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到时候全家都住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我一个人住在洛杉矶,你们住在北卡罗纳,我们两个要好久才能见一面。”
3月2日,前往山猫队主场的的大巴车上,乔丹罕见地沉默了很久。 “老头说得对,”他突然开口,“我以前觉得赢球靠狠,现在……”他瞥了眼后视镜里渐远的酒店,“得学你,多用用脑子。”
加西亚摇下车窗,让夜风灌进来,“我也得学你的‘混蛋精神’。” 两人相视一笑。
公路上,快船的大巴正驶向夏洛特球馆——那里有一场救赎之战,一个等待他们的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