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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侯本福比平时都睡得早,今天早上五点半,晨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黑暗,他便已醒来。他不习惯赖床,洗漱完毕后,身影在朦胧的光线中朝着《新生报》编辑室走去。监狱的清晨静谧而清冷,唯有他轻微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响。

当侯本福坐到编辑室的办公桌前时,屋内还弥漫着淡淡的潮湿气息。他编辑室的灯,接着又打开桌上的台灯,暖黄色的灯光在稿纸上晕染开来,他开始整理今日要审的稿件,动作轻柔而熟练。

不一会,冯连升睡眼惺忪地起床解小手,无意中看见编辑室木门小方窗透出的灯光,心中顿时生疑。在他的印象里,侯本福嗜酒,此刻的灯光让他怀疑侯本福在里面偷偷喝酒。他蹑手蹑脚地凑近小方窗,眯起眼睛朝里张望,眼神中满是探寻与期待。然而,屋内除了伏案工作的侯本福,没有酒瓶的踪影,也嗅不到一丝酒味。

他不甘心地推开门,脸上堆起假惺惺的笑容:“小侯老师这么早啊?”侯本福立刻站起身,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回应:“冯老师你也早,今天要审的稿子比较多,这两天黄忠福老师的身体又不太好,所以我就早点开始。”冯连升一边敷衍着回应,一边快速扫视着侯本福身边的柜子和桌子下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心中满是疑惑,上次和李宏基向曾科长检举侯本福喝酒的事,在他看来,这是严重的违规行为,侯本福应该受到严厉惩罚,可如今侯本福却毫发无损,这让他难以接受。

侯本福敏锐地察觉到冯连升的异样,直接开口问道:“冯老师你在找啥呢?你说,想找啥?我给你。”冯连升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慌乱,连忙摆手:“没找啥没找啥。你忙你的事,我还要去睡觉,不打扰你了。”侯本福故意挽留:“来都来了就坐会吧,咋个刚一来就要走。”他心中清楚冯连升的来意,想看看对方还会耍什么花招。但冯连升却不愿多留,匆匆离开了。

侯本福松了口气,重新坐下,继续专注地审读稿子。可没一会儿,编辑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伴随着一声带着揶揄的声音:“哟,侯大才子,这么认真啊?”侯本福不用抬头,也能听出这是原经贸局副局长李宏基的声音。李宏基迈着慢悠悠的步子,下巴高高抬起,走进屋内。

“李老师早。”侯本福简短回应,眼睛始终没离开稿子。李宏基踱到桌前,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弄着稿纸,语气阴阳怪气:“《前江监狱工作报》上每一期都有你的文章,真是才华横溢啊。”侯本福略略抬头,语气平淡:“反正一天做的就是这个事,混日子嘛。”李宏基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说:“啧啧,大才子还谦虚哩。不过啊,年轻人太出风头并不是好事,容易招人嫉妒。你说是不是?”

侯本福听出了话中的威胁,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收紧,稿纸在他手中微微发皱。但他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平静地回答:“谢谢李老师提醒,不过这并不是我想出风头,这是我的改造任务,不多做点成绩出来也不好给曾科长交代啊。”就在李宏基还想再说些什么时,黄忠福和何伦发走了进来。

黄忠福看到李宏基在,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李老师这么早来跟侯老师学写稿子啊,不过写稿子这个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哟。”李宏基被这直白的讥讽弄得满脸尴尬,支支吾吾地岔开话题:“你们今天要去宣教大楼不呢?可能一会干部要来带我们出去了,我去收拾一下。”说完,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何伦发见状,轻声劝道:“黄老师你没必要这样说他,宁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黄忠福顿时来了脾气,气愤地说:“我就要这样说他,他这种人,一天就想抓我们的把柄,恨不得把我们都整死了,他和冯连升两个独霸宣教科。以前我还帮他两个写稿子帮他们挣表现,自从上次去检举我们喝酒的事以后,我就再没有好脸色给他们。”

侯本福也开口相劝:“黄哥你咋个连何哥的话也不听了?何哥说的是对的,宁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黄忠福这才收起怒色,不好意思地笑着对何伦发说:“何哥我说这话不是针对你哟,我就是看不惯李宏基和冯连升这号人,正事做不来,就会在背后放冷箭。”

何伦发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你黄忠福兄弟就是头犟牛,难道他们是疯狗,你也变成疯狗去和他们对咬?要注意方法,要讲策略。”

侯本福也附和道:“黄哥,何哥说的是对的,要讲策略。再说了,术业有专攻,人家冯连升的书法也是没人能比的。”黄忠福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何哥平时说的话我都记得住,但是一看到李宏基和冯连升两个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想打击他们两句才解气。”

何伦发和侯本福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犟牛,没办法。”自从何伦发与侯本福交好以后,三人渐渐成了生活搭档。何伦发看着黄忠福,分析道:“其实他们两个的心态还停留在以前有权有势的时候,习惯被人恭维,习惯被人前呼后拥,进了监狱后也没适应地位落差,现在看到侯本福这么能干,这么有才华,干部青睐,基层单位的同改们又尊敬,他们心理就不平衡。我和他们的心态正好相反,我巴不得个个都比我能干,个个都比我有才华,这样我才有机会钻空子偷懒啊,在宣教科这样的单位,反正大家的改造成绩都一样,干得多干得少还不一样的减刑。你说是不是?”说完,他狡黠地笑了起来,屋内洋溢着和乐的气氛。

冯连升和李宏基两次不怀好意的\"造访\",让侯本福如芒在背。此后,他的神经始终紧绷着,就连喝水的动作都变得格外谨慎,生怕因一个细微疏忽露出破绽。他深知,在这高墙之内,一旦被抓住把柄,等待他的或许是漫长的刑期延长,甚至是更为严厉的惩罚。

好在人员出入管理上有一道天然屏障。二门岗的通行名单上,并没有冯连升和李宏基的名字。平日里,常出入的不过是积委主任邓成方、教研室组长钱正林,以及副组长何伦发、黄忠福和侯本福五人。宣鼓组长张发栋虽挂着组长头衔,却鲜少承担实际工作,整日在三门岗内与人对弈,消磨时光。邓成方和钱正林也不喜外出,如此一来,何伦发、黄忠福和侯本福三人便成了宣教大楼的常客。每逢周末,他们总是一大早就出二门岗来到宣教大楼,直到深夜才返回监舍。此时的宣教大楼,除了偶尔巡视的值班干部和打扫干部办公室的犯人,静谧得宛如世外桃源。三人也会在这里小酌,只是将饮酒时间特意安排在午饭时分,确保深夜归监时身上再无酒气残留。

隔壁监狱库房没有厕所,在那里工作的几名女职工不得不常来宣教大楼。久而久之,她们与宣教科的犯人们渐渐熟络起来。其中,一位名叫洪丽的女职工因其出众的容貌和丰满高挑的身材,被犯人们私下称为\"狱中一枝花\"。她性格爽朗,与大家相处得十分融洽,不少犯人会托她帮忙采购食材,她总是爽快应允。

这天,主管宣鼓的颜干部领着洪丽走进编辑室,向侯本福介绍道:\"这是隔壁库房的洪丽,她在参加成人自考,想找人帮忙写篇作文,你帮她写吧!\"侯本福立刻起身,态度恭敬:\"好!不晓得这篇作文有哪些要求?\"颜干部招呼洪丽坐下,笑着说:\"你坐,他叫侯本福,我们宣教科的'一支笔',把要求跟他说说。\"

\"原来你就是侯本福!\"洪丽眼中满是惊喜,\"我经常在《前江监狱工作报》上读你的文章,本以为是位老先生,没想到这么年轻!文章写得实在太好了!\"颜干部在一旁插话:\"他比我大两岁,应该比你大三岁吧?我记得我比你大一岁。\"洪丽连忙点头:\"对的对的,颜姐!\"随后,详细说明了作文要求。

侯本福询问交稿时间,洪丽思索片刻:\"今天周四,下周一可以吗?\"颜干部笑着打趣:\"八百字的作文,对他来说一个小时都绰绰有余!\"洪丽急忙解释:\"我不是担心写不完,是下周一才需要。要不以后的作文都拜托侯老师了,我最头疼写作文了!\"临走前,洪丽热情地说:\"下周一来拿作文时,给你带点吃的!\"侯本福连连推辞,颜干部却笑着说:\"送来就拿着,你们在这儿能有啥好吃的?记得带点肉来!\"

自此,侯本福与洪丽建立起独特的联系。洪丽不仅常帮他采购食材,还会偶尔送些吃的给他作为回报,侯本福也成了她工作和学习上的\"代笔人\"。无论是工作总结,还是作文,甚至房屋租赁合同等等,凡是需要写的文案,洪丽总是放心地交给侯本福。

一个星期天,侯本福和何伦发、黄忠福刚刚走出二门岗,就看见洪丽从一门岗走进来,见她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侯本福就猜到是帮他买的肉食和蔬菜,见她提得有些费劲,但侯本福又不便迎上去把食材接过来,于是就朝着洪丽用手势比划,意思是叫她把食材放在路边,自己先走。但洪丽误解了侯本福的意思,竟走到路边来站着等侯本福,这让侯本福进退两难,但终于还是大着胆朝洪丽走过去。他提了食材想转身就走,但洪丽却大大方方的说:“你怕啥呀,像做贼一样。”洪丽的话在空旷寂静的二门岗外显得突兀而嘹亮,把二门岗岗楼上站岗的武警也吸引过来探出头朝侯本福和洪丽张望,洪丽似乎并不在意,仍然大大方方的说道:“今天我要盘点零件,你可不可以来帮我的忙?”

侯本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立马搬救兵,向何伦发和黄忠福招手:“何伦发、黄忠福,你们来帮忙提一下东西。”

何伦发和黄忠福摆摆手,径直往前面走去,毫不理会侯本福的召唤。

洪丽看出侯本福的紧张和无奈,“噗嗤”一声笑出来打趣道:“你看你的兄弟伙些都不来帮你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走吧。”

侯本福只得提着这个大袋子,走在前面,尽量与洪丽保持着一定距离。还好这段路并不长,不过几分钟就到了宣教大楼楼下。洪丽笑着说:“我刚才跟你说的一会来帮我盘点,你还没答应我哦。”

侯本福紧张地回答道:“好的,一会我叫他们两个一起来帮你。”

“我不需要那么多人来帮我,有你一个就足够了。一会我来叫你。你不要乱跑,就待在楼上等我!你们可以和女干部一起上班,就不可以帮我们女职工做点事吗?你怕个啥呀?”洪丽用不容反驳和拒绝的语气说。

侯本福支支吾吾地从嘴里吐出来“哦哦”两个字,几大步走进宣教大楼的大门,又一步两级台阶地跑上三楼,来到编辑室,他喘着粗气,因紧张而涨红了脸。

何伦发和黄忠福怪笑着看着惊魂未定的侯本福,黄忠福先开口调侃道:“兄弟的桃花运来了,洪丽可是监狱第一美女,不要说好多犯人对她想入非非,就连有好几个干部追她,她都没有搭理。”

何伦发也打趣道:“看得出洪丽喜欢你,所以我和黄兄弟故意不过去,给你们留空间单独相处。”

“你们两个哥哥是想兄弟我去送死哦,还桃花运。你们没听说过以前有个犯人和女干部做了那个事,后来这个事情败露了,那个女干部为了保全自己,就一口咬死这个犯人是强奸她,这个犯人被枪毙了。”

黄忠福说:“他们那个事和你跟洪丽的事完全不是一回事。那个女干部有家有老公的,被枪毙那个犯人家头也有老婆。洪丽没嫁人,你又离了婚,正该谈情说爱。”

何伦发接着说:“但是最好还是隐秘一点好,因为犯人和监狱女职工谈恋爱的事应该是不允许的,所以隐秘一点好。”

侯本福无奈地摇摇头,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看何伦发,又看看黄忠福:“你们两个哥哥在说些啥子话?一个说我和洪丽的事,我和洪丽的啥子事?一个说谈恋爱隐秘一点,我和哪个谈恋爱了?你们两个和我是铁哥们,不要乱说话好不好?”侯本福摸着自己的额头说,“我这分钟脑壳都要炸了,你们两个都乱说。还有,一会要是她来叫我去帮她盘点库房,你们和我一起去帮她,好不好?”

“不好!肯定不好!我们在楼上都听见了,人家说的有你一个就足够了,人家还说你既然可以和女干部一起上班,为啥就不能帮女职工做点事。人家说的没错嘛,人家要你去帮忙你就去嘛,换句话说,如果她找到颜干部,颜干部叫你去帮她你去不去?”黄忠福笑嘻嘻的说道。

“是的是的,你去帮人家做点事,也是应该的,虽然人家不是干部,毕竟也是监狱职工,你去帮她做事,又不是做坏事,一会人家来叫你,你就去吧。”何伦发一本正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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