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贵方（代号听着像熬夜冠军那位）提出的‘深度合作’邀请，本鸽……咳，本大文豪收到啦。】”
“【讲真，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毕竟给大佬写传记，压力贼大，万一写秃了算工伤不？（狗头保命.jpg）】”
“【但看在贵方这么‘有诚意’（指派人给我送‘大礼包’），还这么看得起我的沙雕……啊呸，是才华的份上，本着‘艺术无国界，沙雕暖人心’的高尚情操，也不是不能考虑哈。】”
“【不过，规矩得先说好，本人档期金贵，灵感无价，节操……嗯，这个好商量。】”
“【合作条件如下，请仔细阅读并背诵全文：】”
“【1.预付款必须到位，计量单位请用‘爽’（一爽等于多少？自己悟，低于七数别来沾边）。】”
“【2.素材提供方的保证东西够真、够劲爆！最好有内部高清无码照帅哥优先，你懂的）。”
“【3.写作期间，甲方禁止催更！敢催更就……祝你家路由器信号永远只有一格！】”
“4.最重要的一点：为了激发本人的史诗级创作灵感，甲方爸爸得先展示足够的‘诚意’和‘品味’，比如，送点符合本人沙雕气质的小礼物什么的？（疯狂暗示.gif）”
“【以上，没问题就打钱。合作愉快！（比心）】”
写完之后，林澈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沙雕、贪财、嚣张、作死，要素齐全！
既表达了“合作意愿”，又提了一堆离谱要求，还顺便埋了个钩子，堪称教科书级别的作死。
他瞥了眼旁边的唐玲珑，她没什么表情，但林澈觉得她太阳穴好像跳了一下。
错觉吧。
在技术人员的协助下，这份堪称“花样作死指南”的回复，通过之前那个哈士奇表情包留下的加密渠道，发送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等。
林澈表面上嘻嘻哈哈，没事人一样，其实心里早就弹幕刷屏了。
他琢磨着，“夜枭”看到这玩意儿，是直接气炸派人来给他“物理超度”，还是……
等待的时间异常难熬。
第三天傍晚，夕阳的光斜斜照进办公室。
一个加密信息，再次通过那个匿名服务器跳板，发到了林澈的备用安全手机上。
信息内容短得令人发指，就俩字：
“准了。”
后面还跟了一长串复杂的代码，像是个加密数字钱包地址。
林澈盯着那两个字，人有点懵。
“准……准了？”他声音都变调了，“他居然……答应了？我提的那堆沙雕条件，他全答应了？”
这发展也太离谱了吧！
唐玲珑也看到了信息，她眉头蹙得更紧。
“不合常理。”
“太不合常理了！”林澈感觉后脖颈子有点发凉，“这‘夜枭’……要么是真的沙雕到了突破天际，要么……他的思维方式已经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了！谁家大佬会答应这种鬼条件啊！”
他甚至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这“夜枭”该不会是系统派来的托儿吧？专门配合他演戏的？
紧接着，第二条加密信息抵达。
内容同样简短：“诚意，已在路上。注意查收。”
诚意？小礼物？
林澈心头咯噔一下，那种不妙的预感又冒了出来。
果然，没过多久，唐玲珑的安保团队截获了一个寄往盛唐文化总部的快递包裹。
收件人指名道姓，写着“沙雕文豪林澈亲启”。
包裹不大，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硬纸盒，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
唯一特别的是，在包裹的正面，贴着一张用黑色马克笔手绘的图案——
一只歪歪扭扭、线条幼稚的猫头鹰。
那画风……沙雕中透着一股子邪性。
林澈看着那个包裹，又看看那只手绘的、风格诡异的猫头鹰，一股怪异的感觉顺着脊椎爬上来。
“夜枭”的第一笔“约稿报酬”……或者说，“诚意”，就这么来了。
这盒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那个画风清奇的猫头鹰包裹，最终被送到了专业安全部门。
全方位“体检”走了一遍。
结果出来，林澈和唐玲珑都在场听汇报。
“没有爆炸物，没有生物毒素，没有窃听或定位装置。”技术负责人直接说了结论，但表情一点不轻松，“但是，包装材料的夹层里，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
平板电脑上跳出几张高分辨率照片。
一堆看着没什么意义的纸张碎片，上面有打印字迹，还有手写的标记，像是从什么内部文件上撕下来的。
“初步拼凑和分析，”技术负责人指着屏幕，“这些碎片，指向‘蝰蛇’组织内部不同派系间，有资金流动异常。还提到了几个代号，可能是内部清洗行动。结合黄立的口供，‘夜枭’和组织内其他势力，矛盾很尖锐。”
林澈听得脑子嗡嗡响，像塞了一团乱麻。
“所以……这‘夜枭’，不是真想找我写书洗白？”他看向唐玲珑，想把这乱七八糟的事捋顺，“他是想……借我的手，搞他自己人？或者通过我，给谁传个话？”
“都有可能。”唐玲珑的注意力在那些碎片上，“他不按常理出牌。利用你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变数’，搅浑水，传递只有特定人能看懂的信息，或者干脆把你当成吸引火力的靶子，这都符合他的风格。”
林澈太阳穴突突地跳。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写个小说而已，怎么就陷进这种神仙打架的破事里了？还成了别人手里的棋子？
他烦躁地扒拉了下头发，感觉脑细胞死伤惨重。
“玲珑，”他呼出一口气，脸上那股子嬉皮笑脸少见地褪去，透着股疲惫，“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暂时……不想写《深渊回响》了。再写下去，我怕真把现实当小说给写崩了。”
他的喘口气，换个脑子。
这种高强度的、随时可能掉脑袋的“现实剧情推演”，太耗人了。
唐玲珑安静地看了他几秒。
“好。”她点了头，声音还是那么平稳，“《深渊回响》的创作可以暂停。安全第一，你的状态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