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前面的带路,大大的有赏!”
待到亲兵前去向王通报信之后,周泰又对那名被吓尿了裤子的曲长道:“带我去珊瑚湾,不可绕路,干得好,我赏你十两黄金。若是敢撒谎或绕路……”
周泰指了指那烧得通红的炉膛:“就将你丢进当柴烧!”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不敢什么?”
“不敢欺骗将军,小的愿意给将军带路,带将军去珊瑚湾。”
“很好!”
周泰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一位名叫田钧的军侯道:“你带一队人马,看押着缴获的战船,看好战船上的俘虏。在大王的战舰赶到之后,将俘虏和战舰全都交给大王。”
“诺”
田钧大声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安排完了缴获的战船和俘虏之后,周泰才叫来传令兵,说道:
“升起信号旗,点起火把,各船跟随本将的战舰,保持距离,梯次行进。我们的任务就是尽快赶到珊瑚湾,盯死交州水师!像猎犬一样咬住他们,直到大王的主力到来!”
……
随着命令传出。
“嘟嘟嘟嘟”的声音再次传出,黑色的烟柱再次升腾,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周泰的九艘“嘟嘟”船。
以远超这个时代任何战舰的航速,划破深邃的海面,直扑东南方向的珊瑚湾。
……
接下来的事情,对于周泰来说。
最关键的,就一个字:快!
交州水师统领徐昆,肯定也安排有暗哨的。刚才这一场战斗,肯定有暗哨看到了的。
如果暗哨回到珊瑚湾,将这一战的情况告诉徐昆,徐昆肯定会马上换地方,躲到别的地方去。一旦他们躲去别的地方,要再找到他们就难了。
所以,周泰必须尽快撵上去!
在徐昆的交州水师离开珊瑚湾之前,盯上他们。然后,利用蒸汽机船的速度,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去,让他们甩都甩不掉!
盯紧了交州水师后,再等王通的乾国海军主力过去决战。这就是周泰的想法。
只要能做到这一点。
这一战就必胜无疑!
……
乾国海军水寨,王通和贾诩也一直在关注着数里外的这场战斗。并且,也早已做好了战斗准备。
在得到周泰的亲兵的回复后。
王通立即下令:
“吕布、赵云、黄忠率四万陆军在濠镜澳岛上扎营待命,其余将士,立即随本将出发,赶往珊瑚湾。”
说罢,便带着海军舰队,浩浩荡荡,出了水寨,向珊瑚湾方向而去。
王通并不知道珊瑚湾在何处。
不过,在途经刚才周泰战斗过的那片海域时,从田钧手中接过那些俘虏,一问便知。
……
珊瑚湾,位于后世澳门外海的一个岛屿旁,距离澳门约40多里。海湾位于岛屿南侧,北边背靠岛屿。
海湾很深,这是一个极好的船只藏身之地。
所以,交州水师大将徐昆,才会将交州水师藏身在这里。
此时,子时已过。
港湾内依旧灯火阑珊,一千多艘战船,全都打起了火把,准备出征。
旗舰之上,徐昆在对将领们做着最后的交代:
“邓彦将军带着20条战船,正在对乾国水师行疲兵之计。而我们的将士,已经在这里休整了五天了,个个都养足了精神。
进攻的时间,就定在寅时,那个时候是天快亮的时候,也正是乾军贼兵们最困的时候。他们远道而来,又被我们骚扰了一整个晚上,必定困顿异常。
我们悄悄靠上去,堵住他们的海湾的出口,顺风放进500条小火船,定能将他们的战船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此战必胜,待此战过后,本将为尔等请功!”
“将军英明!”
众将闻言,皆兴奋不已。
徐昆又道:“是时候出发了。诸位须得谨记,出港之前,可以打起火把。但出港之后,必须进行灯火管制,待到距澳门三十里时,所有火把全灭!”
“诺!”
将军们尽皆双手抱拳,大声呼喝,,摩拳擦掌,士气高昂。
随后,便各自回去自己的座船,准备出港。
……
看到将军们的样子,徐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心中也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然而,就在此时。
突然!
有几点火光正从港湾快速驶来,徐昆一眼看出,那是自己放出去的哨船。
“这是什么情况?”
徐昆眉头微皱,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哨船此时返航,显然不合常理。他心中莫名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
那哨船来得极快!
船头的风灯在黑暗中剧烈推晃,如同催命的符咒。尚未完全靠拢旗舰,船上的哨探便已迫不及待地纵身跃上甲板,连滚带爬地冲到徐昆面前。
眼神慌张,脸色煞白如奶。
声音似乎因极度的恐惧而抖得不成样子:“将……将军!大事不好!邓、邓彦将军战死,所率二十艘战船,遇上十艘怪船,全……全全全……全军覆没!”
“什么?!”
徐昆瞳孔骤然收缩,一把揪住哨探的衣领,几乎将他提离地面,厉声喝道:
“你再说一遍!二十条战船,隐在黑夜中行疲兵之计,就算是遇伏,在这黑夜中四散而逃,也大部分可以脱身,又怎么可能全军覆没!你可看清楚了?!”
“千真万确,将军!”
那哨涕泪横流,语无伦次:
“完了,全完了!是被……它们被一种怪船所灭。那怪船……不用帆也不用桨,跑得飞快。还一边跑,一边发出‘嘟嘟嘟嘟’的怪叫之声,头上还冒着一股股黑烟。像……像海里钻出来的妖怪!”
“邓彦将军的战船根本来不及跑,就被它们追上。弟兄们要么被箭雨射穿,要么被燃起的滔天烈火烧成了灰烬!小的划哨船躲在暗处,全都是……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虚言!”
“怪船?“
“嘟嘟叫?”
“还冒黑烟?”
徐昆松开了双手,身子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学富五车,又征战多年。
允文允武,论见识阅历,自认在岭南一带属于顶尖。却从未听说过如此诡异之事。
再次厉声喝道:“你可看清楚了!他们只有十艘?十艘怪船就灭了我二十艘精锐战船?”
“是的……是的将军。”
“我看得很清楚,刚好是十艘,那速度……根本就不是战船所该有的。我们的战船在它们面前,慢得像龟爬!交战不到两刻钟,就……就会没了!”
哨探匍匐在地,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