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您老可得记着,休息完了早点回来替替承乾啊!”
“您老可千万别忘了!还有,母后的身体您也得照看到位啊,不行给这群御医都拉走算了。”
“还有,您老也得看好小丽质啊,丽质还小,您可千万别让她去水边儿玩啊!”
“母后,您也要照顾好自家!青雀不用担心,承乾都收拾利索的!”
“丽质,你也要听话哦,别让母后生气。”
李承乾跟个老妈子似的守着即将出门旅游休假的三口人止不住的叮嘱。
呃,当然,如果老李同志的脸色能更好看一些,这一幅画卷想必就更美妙了一些。
老李心情不爽,你丫的就没什么叮嘱叮嘱你亲爹的了?
合着都是让你爹照顾别人呗?完事还得记着早点儿回来替你的班???
这尼玛合适么?
“行了,别废话了,唧唧歪歪的!赶紧滚蛋,回去好好监国!”
一刻钟后,老李同志嘴角狂抽,他娘的,怎么没完了还?你小子不行自己跟着去算了!
淦!
不知道为什么,他老李看见好大儿之后的心情就不是很美妙了。
本来出门旅游还是很开心的,特奶奶的,这熊孩子非得给你整个幺蛾子出来!
李承乾这个太子是挨了天子一脚之后被踹开的,如此,李世民一家三口这才能顺利出宫。
若不是李世民给了这个混账一脚,呵呵,他们原定的辰时出发,怕是能拖到第二日的辰时!
马车内。
长孙氏咯咯咯的笑着,刚刚她这个二郎的表现可真的是太让人出乎预料了,当然,她这个枕边人还是很开心的。
还是那句话,家和,还是皇家,很少见。
“观音婢,这一路有些远,你先休息休息。”
“好,都听陛下的。”
“还有丽质哦,要不要睡一觉?父皇抱着好不好?”老李同志笑眯眯的看向小家伙,顺道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要!”
……
“要什么要?别要了!青雀你不行运动运动,别吃了,一会儿吃饭呢还!”
东宫,崇仁殿。
太子李承乾还未成年,便承担起来看孩子的重任。
一边批折子,一边批孩子。
东宫忙活的热火朝天,太监来来往往,颇有络绎不绝的架势。
“马周,孤的皇祖父呢?咋还不来帮忙?”李承乾批完一份折子忙里抽闲抬头看向马周问道。
老李头是他打算请来的外援,可这外援来的忒慢。
“殿下,太上皇一早溜出去钓鱼去了……现在还在找。”马周扯扯嘴角,要多尴尬就多尴尬,毕竟,他是被派去请外援的,结果他带着人嗷嗷的溜了一圈的皇宫,啥也没找到。
就有个太监给他们说了句,太上皇钓鱼去了。
去哪儿?不知道。
啥时候回来?也他娘的不知道。
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马周也麻了,他还是头一次体会到这种不靠谱的感觉,简直离谱!
“行了,那就别找了,老头子怕是早就防着孤这一手呢!”李承乾摸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旋即低头继续开干。
一旁的赵弘智和马周负责筛选废话奏折,李承乾批复正经奏折。
“一个个的废话恁多!都是水货!阿难,这一批点了去!父皇舍不得点了,孤舍得!”
将近午时,李承乾看着扔地上一摞摞的废话折子骂骂咧咧。
“唯。”
“今儿中午做饭食的火就用这些折子,想来味道不错!”李承乾起身松了松筋骨,看着一旁呼呼大睡的李泰没忍住给了他一脚。
嗯,没醒,愣是没醒过来。优秀的一批。
“你们俩也别走了,中午一起用饭,下午咱们再忙活一阵就能干完了。”李承乾扭头看向赵弘智和马周,这俩人也是忙活了一上午,赵弘智还好,有过这方面的经验,马周就纯粹是花姑娘上轿头一次了。
“谢殿下。”
“谢殿下。”
“一个月,坚持住哈,不行这两天孤再找几个能帮忙的,这些活总不能咱们全办了。”
李承乾依旧没有放弃寻找外援的打算,并且,他现在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了。
先忙完这两天,捎带着让马周熟悉熟悉情况完事他再去找人干活。
赵弘智和马周俩人双眼中多了些许的生机,以他们目前的本事,来搞这些有些有力未怠了,他们也是咬牙干……
反正不能让太子一人可着劲儿的受累吧?不合适。
再说了,对于他们二人来说也算是个机缘了。
——
未时,崇仁殿。
“殿下,齐国公,邢国公,蔡国公还有左丞来了。”
李阿难轻飘飘的出现在崇仁殿,对着刚刚休息的李承乾汇报道。
太子面无表情的起身,“孤希望他们是来给孤分担工作的,不是给孤提供更多工作的。”
赵弘智和马周扯扯嘴角,他们也是这么个想法,当然,这四位要真是来给太子添麻烦的,怕是要遭重。
“臣等拜见殿下!”*4。
“阿难,赐座。”
“谢殿下!”*4。
待到四人纷纷落座,李承乾这才从自己的位置起身,再次轻轻的活动着肩膀。
“诸位也看到了,孤今天处理了很多很多的折子,现在很累。”
“并且,孤要是没记错的话,孤今年也不大,不仅仅得监国,还得看孩子。”说着,李承乾指了指角落的某位越王。
四位大佬齐齐点头,他们也觉得自家太子有些惨兮兮的,不然,他们也不会来不是。
“所以啊,孤希望诸位是来帮孤分担工作压力的,不是给孤添工作的。”太子说完,眨着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四个。
他都铺垫了这么长了,要是还特么的没听明白什么意思,这四位也可以乞骸骨了。
四人起身行礼,“殿下,我等前来便是为殿下分担工作的。”
李承乾不信,摇摇头,“孤不信,你们心不诚!”
“你们若是心诚,上午就该来了,你们一个个的等到孤忙完了又来,心不诚!”李承乾摩挲着下巴看向他们四个文臣中的顶梁柱,把怀疑二字写到了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