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回到书房，没想到被王老师表扬了，简直受宠若惊。
王老师摸着小胡子，“程意，小测考的不错，再接再厉。”
“谢谢王老师。”程意接过卷子，错了一道题。
林君如朝她比了个大拇指，程意笑笑。
王老师一口气把剩下的初中内容讲完了，又发了十套试卷。
看着有气无力的两个人，他胡子一挑，“吃完饭赶紧回家休息。”
饭桌上，王曼阿姨都忍不住抱怨王老师，“爸，她们这个量能稍微减减吗？你看把孩子累的。”
“这就累了？高中数学比这难多了，高考怎么办？”王老师胡子一跳一跳的，吓得王曼阿姨不敢说话了。
程意和林君如吃完饭立马背着书包逃了。
“王老师太可怕了。”程意拍着胸口，林君如笑着说，“那还是谭老师更可怕些。”
两人相视大笑。
君如家里有事，打车回家了。
程意在路边等车，接到林大白的电话。
“程意，有空见一面吗？”他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思索片刻，程意直接说，“好，上次那个咖啡厅？”
“你过来方便吗？”林大白问道。
程意算了下时间，“我在老区，过去20分钟左右。”
“行，到时见。”
几天时间，林大白会有什么收获？程意太感兴趣了。
林大白早早就到了，坐在原位。
看到林大白，程意甚至有点不敢认。
面前的人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的，透过眼镜也能看见他浓浓的黑眼圈。
程意坐下，担心的问，“林大白，你还好吗？”
林大白一脸疲惫，看见程意眼睛好像有了神，“你来了。”
程意应声点头。
林大白从包里掏出一个相机打开盖子，推给程意，“你先看。”
照片中的人，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个子不低。
这就是马首瞻吧。程意问了句，“这是不是那位？”
程意不认识马首瞻？林大白错愕，“是他。”
程意继续往下看，近100张照片里，3个长相不一的女子均和马首瞻有亲密接触。
不仅有晚上的，甚至白天也有。
马首瞻，你可真是！
程意边看边冷笑，知道马首瞻做事谨慎，没想到作风习惯这么肆无忌惮。
长吁一口气，“林老师，你怎么看？”
林大白直勾勾的盯着她，“你想怎么做？”
程意面无表情，“林老师，你知道的，这远远不够。”
林大白默许。
程意声音冷如寒风，“我更想知道经济这块，私人情感最多是个人问题。”
“我想，林老师应该很清楚我找你的最终目的，是吗？”
被程意盯着的这瞬间，林大白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他下意识的点头。
“林老师，这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我们就当是为社会除害。”林大白这么沮丧的原因，她大概猜到一点。
马首瞻级别这么高，不想着发展经济多做事，背后搞这些恶心人的事。
他更是心有不甘。
林大白坐直身体，“经济我找大学同学帮我查，他嘴很严。”
不管什么样的方式，程意只想看结果，“好，需要钱和我说。”
林大白摇头，“ 你给的够多了。”
程意喊了服务员，“一杯美式，一杯橙汁。”
看着他疲惫的样子，“你多久没休息了？”再怎么辛苦，也要睡觉吧。
“晚上盯梢，白天抽空休息。”林大白龇牙一笑。
程意喝了口橙汁，“这件事，年底前能了吗？”
林大白停下扣手的动作，“只要经济问题能确定，问题不大。”
程意再三强调，“房、车好查，现金什么的不一定好追踪，在不违法的前提下，先保证你们的安全。
你放心，如果材料齐全，我会想办法送到外面去。不会牵连到你。”
林大白怔了一下，“好，我知道。”
起初他是不愿相信程意的，看着小姑娘身上那么多刮伤，突然就动了恻隐之心。
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恶意？就是有，也是针对那个人。
经过这几天盯梢，他已经没法置身事外，即使程意不付他尾款，他也要查下去。
临走前，林大白把相机里的sd卡拿出来交给程意，“这张卡给你，我有备份过。”
“好。”程意收下储存卡。
一点点积累起来，可撼动大树。
一旦动手，就要做到致命。
出了咖啡厅，两人背身离开。
......
程意漫步在街头。
马首瞻下台，马首望会不会受牵连？
大概率不会。
以马首瞻谨慎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和自己的亲弟弟有什么经济往来。
马首望，也必须除掉。
真是高瞻远瞩的一对！
对付马家这种事，程乾安和黄小梅听完肯定会给她一巴掌。
程家奉行的是：不要有害人之心。
你防着人家，能防得住吗？
和马首望有直接联系的，是马家骏，不在她面前蹦跶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不过，马家骏也报的高级中学。
突然，程意对高中生活有了期盼，高中一定不会无聊。
随手拦下一辆出租回家。
贷款一周左右能下来，才申煤矿如何处理该提上日程了。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没有开采证是不能进行煤矿勘测的。
如果矿主2年不开采，矿是要被收回的。
2年还没有收回去，可能因为开采证。
上面问开采进度，下面就说钱财不到位，一定及时监督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马首瞻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先用开采证耗着你，你就没办法开采。
你要投诉就拦截你，毕竟官方理由是国家地矿的问题。
程乾安不会想说他要去去国家地矿局投诉，毕竟他是正规开矿，不会想到是有人从中作梗。
经历98年那波华国煤矿关停潮，煤矿能不能开下去就看上面，上面同意你就活。
到时候下面的负责人再随便安个由头，那你这个矿就直接上交回收。
有一点，程意没有想明白，她之前放消息给马家骏，说家里资金困难缺钱。
程意他们去银行贷款，为什么没有被马首瞻阻挠？
按道理来说，这个钱不批下来对他们更有益才是！
这点她实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