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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香铺回来时,楚羲虞便和宁时做了告别,宁时本想留她到谢府,但是楚羲虞看着仍然有别的事情在身,便也没有强留她,此时正值季夏日的正午,天光正好。

宁时被一个叫巧秋的丫鬟带着在谢府里转悠,说是老夫人吩咐要好生招待这位贵客。

她倒是也不推辞,由着丫头带路。

在这一路上她是左看右看,却是不见宁殊晴的影子。

不知何故,她竟觉得有些不习惯——不知道是原身残存的印象还是自己的,总之她很不习惯宁殊晴不在身边,便忍不住问旁边的巧秋道:“对了,可见过我的妹妹?”

巧秋微愣,随即摇头:“今日倒没见过。不过,宁姑娘放心,谢府可不会亏待贵客。”

怪哉,宁殊晴昨天被她气着了,今天一直没露面啊。

走在廊下,虽有檐影遮阳,却仍能感受到一阵阵暑气扑面而来。

谢府的园子确实不愧是富贵人家,处处精心布置,就连一草一木都错落有致。

这会儿夏意正浓,蝉鸣声声不绝于耳。

园中虽是花事繁盛,荷塘里的荷花开得正好,远远飘来一阵清甜的香气。

“宁姑娘要不要去凉亭坐坐?”巧秋笑意盈盈地道,“那处靠着荷塘,又有大树遮阴,最是凉快。而且这个时辰,少爷应该在那儿看书。”

宁时抹了抹额头的薄汗,点点头。

等等,少爷?

这谢府还有男的?她昨日一路走来没见一个谢府的男子。

“少爷?”宁时纳罕发问道。

“是三少爷,正是幼学时候,昨日在商铺里忙活,是以宁姑娘昨日并未见过。”丫鬟了然,解释道。

幼学?

宁时搜刮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才能勉强记得,幼学大概是十岁左右的年纪。

这不是小孩子吗?小孩子去商铺里干活,什么童工。

她可要狠狠谴责雇佣童工了。

这丫鬟非要带她去看谢家的小孩哥,那便去看吧。

两人行至凉亭,果然见亭中已经摆着一张棋案,一个身着绛色锦衣的少年正在独自对弈。亭外的石案上摆着几本书,看装帧都是珍贵的善本。

“这是我们家少爷。”巧秋忙介绍道,“少爷最是好学,这个时辰总在这儿读书下棋。”

听见动静,那少年抬起头来。虽然年纪尚小,一双眼睛却是极为明亮,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几分世家公子的气度。

“宁姑娘。”少年起身作揖,神态不卑不亢,“在下谢礽。”

宁时还礼道:“原来是谢公子。”

“姐姐自从那日从珞都游玩回来之后,常提起宁姑娘。”谢礽做了个请的手势,目光落在棋案上。

棋案以沉香木制成,棋盘纹理清晰,显然是把玩多年的好物什。少年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一枚黑子,又拿起白子:“今日难得遇上宁姑娘,不知可愿下两局?”

宁时看着那棋案,额角突突直跳。

她瞧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十九道格线,就觉得头晕眼花。

她上辈子连跳棋都下不明白,这会子叫她对弈……

当然了,你要问知不知道围棋的基本规则,那当然是知道的,但远远谈不上会下的地步。

偏生谢礽还煞有介事地拿着棋笥,摆出一副要与高手对弈的姿态。

“在下不擅棋艺。”她干笑着打个哈哈。

这还真是托词,说白了就是一窍不通。

谢礽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坐回原处,捻起一枚白子在指尖把玩:“我昨日听姐姐说起,宁姑娘给出的营销之法很是新颖,一听之下果然非凡。说实话,起初我也很是诧异二姐会来找我问这些,二姐向来对这些商贾之事不甚上心。”

宁时在他对面坐下:“谢公子这话何意?”

“我二姐性子急躁,做事向来都是凭着性子来。”谢礽将白子落在棋盘上,“这次开店,本是仓促了些,若非宁姑娘给出的主意太过有潜力,我也不会同意。”

宁时挑眉,这倒是意外——没想到谢灵伊开店的事情,还要经过这个小小少年的首肯。

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只见他虽是年少,一言一行却都透着稳重。

这倒是与谢灵伊那般率性的性子大不相同。

“谢公子年纪虽小,见识倒是不凡。”她道。

谢礽笑了笑:“宁姑娘谬赞了。只是府中生意上的事,祖母都交由我来打理。自打去年开始,谢家的账目便是我在查验。”

什么小大人。

宁时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不禁有些感慨。

年纪虽小,举手投足间倒是真有几分世家子弟的风范,想必是从小耳濡目染,才能这般稳重。

“祖母都交由我来打理”这话说得云淡风轻,想来这些事务于他而言早已成了寻常。

不过谢家居然能放心的下能让一个孩子掌家,这是否有些......

算了,她这等凡人还是莫要品评商业天才的好。

谢家一个两个都这么率性胡来,也算是一种独特的家风了。

这时有小厮送来午膳,摆在一旁的石桌上。各色精致的点心和茶水一应俱全,光是羹汤就有三样。

“宁姑娘既然不会下棋,不如用过午膳后,陪我说说那些昨天同姐姐说过的新奇的主意?”谢礽收起棋子,“我倒是很想听听。”

宁时松了口气,这可比下棋强多了。

用膳时,她和谢礽聊了不少经营之道。

“我听二姐说,宁姑娘提议要给常客一些铜牌,凭牌购香可以得到优惠?”谢礽一边用着羹汤,一边问道。

宁时点头:“正是。铜牌分为三等,购香越多,优惠越大。一来可以让客人常来,二来也能让他们多买些。”

谢礽若有所思:“确实是个好法子。只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打折让利?薄利多销固然好,可若客人都等着打折再来买,反倒难做了。”

“谢公子此言差矣,”宁时笑道,“优惠虽有,但铜牌门槛也是有的。低等铜牌只需少许消费即可,但若要得上品铜牌,可得多次光顾、积攒足够银钱。如此一来,既能筛选出真正的高价值客人,又能避免薄利的弊端。”

谢礽若有所思:“原来如此。这倒是利用了客人的心理,让他们自己愿意来买更多。”

“谢公子可知道‘回头客’的妙处?”宁时笑道:“一个常客,胜过十个新客。与其花大力气去寻新客,不如留住老客。这些折扣看似是亏了银钱,可长久看来,反倒能赚得更多。”

“哦?此话怎讲?”

“比如说,一个常客若是喜欢了咱们的香,便会常来。不仅如此,他们还会向亲朋好友夸赞。一传十,十传百,这样的口碑,可比花钱请人吆喝强得多。”

谢礽眼前一亮:“宁姑娘说得是,这倒像是以小利换大利。”

“不止如此,”宁时又道,“我还想在店里多设些雅座,摆上茶点,让客人能坐下来细细品香。”

“这……”谢礽有些迟疑,“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多费许多人手?而且店面也要扩大……”

“谢公子可知道什么是‘体验’?”宁时循循善诱,“香铺若只是卖香,终究难成大器。可若是让贵客能在店中休憩、品茶、闻香,与友人聊天,这便不只是买香这么简单了。”

“原来如此!”谢礽恍然:“宁姑娘的意思是,要让客人在店中待得久些,不急着买卖?”

“正是。人待久了,自然会生出购买的心思。更何况,若是店中环境雅致,说不定还能吸引些文人雅士常来。”

谢礽若有所思:“若是能请来几位才子名士在店中吟诗作对,岂不是能给香铺增光添彩?”

宁时暗暗点头,这孩子倒是悟性极高。

“还有啊,”她继续道,“咱们还可以在每个月推出一款新香。”

“新香?”

“对,就像这个月主打清凉的菖蒲香,到了秋天便换成桂花香。再配上应景的诗词,让客人觉得这香不买可惜。”

谢礽眼中精光闪动:“这便是制造稀缺?让客人觉得买不到就可惜了?”

宁时险些被一口茶水呛到。这孩子悟性也太高了,一点就透。

“再者,”她放下茶盏:“咱们还可以在一些重要节日推出特制的香囊。比如七夕节卖双心香囊,元宵节卖金线绣花的锦囊。”

“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年年元宵和七夕也本就是有应季的时令之物,这点倒不算太稀奇。”谢礽认真思索道。

“不光是应季的时令之物,而是要在设计上更讲究些。比如七夕节的双心香囊,不只绣图精美,还可以在香囊里附一首应景的小诗;元宵节的金线绣花锦囊,则可以藏个趣味谜题,猜中还能在店里换礼。”

谢礽眼睛微微一亮,认真思索道:“如此一来,倒是比单纯的节日应景多了几分独特,也更容易让人记住。”

“正是,”宁时笑道,“不仅是商品本身别具匠心,咱们还可以借这些诸如此类的设计,把香囊变成节日文化的一部分。久而久之,提到节日,便会想到咱们的香铺。”

“更有甚者,每逢木曜日这类时候,可以精心布置打折促销活动,让全金陵的人每逢木曜日便来铺子里消费。”

什么疯狂木曜日不外如是。

谢礽点点头,眼中带了些钦佩:“这就不仅是迎合节日,而是要影响节日的习俗乃至创造节日了。”

宁时笑而不语。

这小子不愧是商业天才,这就摸到‘文化营销’的门道了。

她的提议可能在现代看来不算惊世骇俗,但在当时那个环境里,哪怕只是整合已有的传统思路,都能显得独具匠心。

这些节日促销和经营策略在古代本身已经有了雏形,如果放在古代的商人圈子里,其实并不算真正“新奇”的点子。

只不过,每个时代的“新奇”往往是相对的,关键在于如何将已有的思路加以整合、优化或规模化应用,结合特定情境去创新,而不一定要发明全新的方法。

但宁时也无意于教会他太多,只是点到即止,毕竟严格说来这小子和宁时的利益并未深度绑定。

从利益的角度出发,说一些就可以了。

让谢礽放宽心信任她的决策——

虽说看谢礽这个对二姐的态度,任她弄砸一个铺子好像也没啥大不了的,谢家既然有钱,这些毛毛雨便随谢灵伊花了。

“难怪二姐这次会如此上心。”谢礽感叹道,“宁姑娘的见解,确实让人耳目一新。以往二姐虽然也会来问我生意上的事,但多半是敷衍了事。这次倒是难得的上心。”

宁时笑了笑:“也许是谢二小姐突然感兴趣了呢。”

“宁姑娘太谦虚了。”谢礽放下筷子,认真道,“还要多谢宁姑娘救过我姐姐,我们谢府也不会怠慢了贵人,便赠黄金百两聊表谢意。权且当作交个朋友。”

谢礽一挥手,就见巧秋端上一个檀木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绣着祥云纹的锦囊。那锦囊沉甸甸的,显然装了不少东西。

嚯,大手笔。

宁·见钱眼开·时短暂上线:“如此厚礼,这怎么敢当。”

话虽如此,却一点也没有不收礼的意思,谢礽也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不加以点破。

“宁姑娘救我二姐,便是谢府的大恩人,这小小心意,还请收下。”

“不过我也曾见那大生肌膏的药效神奇,宛如神造一般,迅速生肌止血,过后竟不留一点疤痕,便是大京的天师也未能展现如此伟力,宁姑娘既有如此医术,为何......独自携妹隐居在此?”

宁时心下一凛。

这谢家小公子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偏偏在这一刻话说一半。

那未尽之意,分明是在试探她的来历。

她看着谢礽清亮的眸子,竟在那双稚嫩的眼睛里看出了几分精明。

“谢公子说笑了。”她淡淡道:“不过是我机缘巧合得来的药物,并非我所造。至于我的医术,不过是寻常罢了。”

谢礽闻言,目光闪了闪,似是要说什么。

“宁姑娘既然不是医术大家,又远离世俗、无金银傍身,又怎会得到那般奇药?我看宁姑娘远比药方更神奇。”

谢礽话里藏着几分探寻,听着像是随口一说,但话里处处是试探。

“这......机缘之事,自然难说。”宁时眼神躲闪,似乎有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谢礽看了自是了然。

“时候不早了。”谢礽站起身,“宁姑娘若是不嫌弃,改日可要常来谢府坐坐。”

宁时起身还礼:“一定。”

她看着谢礽离去的背影,倒也懒得管他太多。

只是她方才一路走来,却确实不见自己妹妹宁殊晴的身影,也不知道到底去哪了,让她心底多了几分记挂。

日头渐渐西斜,池塘里飘来的荷花的香气更浓了几分。她在凉亭中坐着,思绪有些纷乱。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转过头,正见慈涟匆匆而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宁时左瞧右瞧却并不见那个张扬率性的姑娘的身影,想必这会儿不是经营香铺的事儿就是陪她那个风流才子哥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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