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打量着庆之,忽然说道:“庆修兄弟,我瞧你气度不凡,不如咱们一同参加剑宗选拔如何?若能同入宗门,岂不快哉?”
这话正中庆之下怀,此前听他说剑宗招徒,庆之就有这个打算了。
他正愁如何进入剑宗学习功法,总不能直接正大光明的去剑宗开口要求去看剑宗千年的传承吧,那样怕是要被赶出来的。
而拜入剑宗,倒是名正言顺的捷径。
庆之佯作迟疑,“你这么一说我倒心动了,只是我实力低微,怕是不能如愿吧。”
龙傲天豪迈大笑:“我看你绝非寻常之辈,必有过人之处!肯定没问题的,我看人一向挺准的。”
庆之但笑不语,未置可否。
龙傲天忽然盯着蹦跳的朵朵,眼神微凝,“庆修兄竟也有灵兽?最近江湖上出了个人叫庆之,与你同姓,也有一只灵兽。你......可认识他?”
庆之心中一跳,面上却云淡风轻,“听说过,却从未谋面。我这不过是模仿他的做派罢了。傲天兄也关注他?”
龙傲天长叹一声:“谁人不知庆之?他曾一人力战二圣,那等战力堪称惊世骇俗!
我如今最大心愿,便是与他切磋一二,即便不能,能见上一面也是好的——他可是我的偶像啊!”
庆之轻咳两声,含糊道,“傲天兄何必妄自菲薄?说不定日后自有机缘相见。”
龙傲天重重点头,眼底满是憧憬:“借你吉言,若能一睹其风采,也算无憾了......”
庆之与龙傲天沿山路行至山顶小镇,踏入镇中仿佛穿越回到了古代,
目之所及皆是古香古色的建筑,不见半点现代痕迹。
小镇里客栈、饭店错落分布,最惹眼的当属铁匠铺:
每隔几家便有一间,叮叮当当的锻打声此起彼伏。
各家铺门前皆摆着琳琅兵器,尤以长剑居多,在阳光下泛着冷冽光泽。
此时龙傲天肚子适时的响了起来,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有点饿了,要不然咱们先找地方吃点饭?”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饿了。”
俩人决定好便开始寻找饭店,不料连转几家饭店皆已爆满,排队等位的场景令二人都有点忍不了。
这个世界最痛苦的是啥,就是吃饭还要排队,特别是饿的时候。
庆之疑惑小镇何以聚集如此多人,龙傲天猜测或许与剑宗弟子选拔有关。
正犯难之时,龙傲天忽然看见前方一家铁匠铺外摆着小桌,一对夫妻正带着一个年纪约十六七岁的女孩用餐,
桌上饭菜虽简,香气却扑鼻而来。
未等庆之开口,龙傲天已上前抱拳行礼,“在下龙傲天,与好友庆修同来参加剑宗选拔,此刻已至中午,无奈饭店皆无空位,不知能否在贵处叨扰一顿饭食?”
庆之暗自腹诽,“还特么挺文雅!”
打铁的中年汉子赤着上身,古铜色肌肉线条分明,目光扫过二人,
旋即点头示意妻子取来碗筷,邀他们同桌而食。
见二人坐下,一旁吃饭的小姑娘赶忙扒完碗里的饭,站起身小声说,“我吃完了”,便捧着碗躲回屋子。
庆之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抱歉,打扰你们用餐了。”
中年汉子摆摆手:“没事,这丫头脸皮薄,别在意。”
妇人递来碗筷,两人早已饥肠辘辘,顿时狼吞虎咽起来。
庆之用神识询问朵朵是否要吃,朵朵摇头表示不饿,便蹦跳着到一旁玩耍。
席间,庆之察觉中年汉子气息沉稳,竟已是宗师境修为,心中暗惊,
一个打铁匠人竟有这般修为,这小镇怕是有点意思。
然而汉子性格沉默,只顾低头吃饭,即便龙傲天主动搭话,也只简短回应。
一顿饭在略显尴尬的氛围中匆匆结束。
饭后,龙傲天掏钱付饭钱,中年男子却挥手拒绝,
“一顿饭而已,谈什么钱。”
几人推辞再三,汉子始终不肯收钱。
临起身时,他忽然开口,“镇里客栈怕是都满了,若没地方住,晚上可来我这儿,还有两间空房。”
庆之与龙傲天是连声致谢。
两人一路闲逛至小镇中心最热闹的路段,一栋古朴建筑映入眼帘,门前木牌上赫然写着
“剑宗弟子选拔报名处”。
二人步入报名处,许是饭点的原因,屋内只稀稀拉拉几人。
中央摆放着一张八仙桌,一名身穿剑宗服饰的男子斜倚在桌后低头玩着手机。
龙傲天上前抱拳:“您好,我俩来报名剑宗弟子选拔。”
男子头也不抬,指尖敲了敲桌上的报名表,“姓名、籍贯、家庭住址、工作、修为,填完放一边。”
龙傲天取来两张表,递给了庆之一张,庆之扫了一眼,发现内容比查户口还细致。
他如今化名“庆修”,自然不便填真名,便随意胡诌了信息。
两人填完递表,男子眼皮都没抬,只顾玩手机,指了指旁边示意放下,
“三天后,此处搭擂台,前三名入剑宗。”
“还要三天,看来真得先找地方住了。”
龙傲天与庆之说着,俩人走出了报名处,开始寻摸客栈。
谁知正如铁匠铺中年男子所言,镇上三家客栈皆爆满,房间早被参加剑宗选拔的人占满。
庆之暗自感叹,剑宗果然极具吸引力,因为选拔要求修为至少宗师境,
在黯灵之世,能达此境者本就稀少,如今却聚了这么多人,足见众人对入宗的渴望。
最后两人无奈合计,决定还是去铁匠铺借住,大不了多付些银钱。
二人折返打铁铺时,中年男子正赤膊打铁,古铜色肌肉覆满汗珠,在炉火映照下泛着油光,每一次挥锤都带起一股刚猛之气。
龙傲天上前说明想借宿的请求,汉子点了点头,示意妻子去收拾那两间客房。
庆之二人随中年妇女穿过打铁间,来到后院,只见几间小阁楼隐在绿树间,环境清幽。
先前见过的女孩正坐在树上的秋千上轻晃,瞥见二人,又慌慌张张躲进屋里。
妇女笑着摇头:“这丫头脸皮薄,过两天熟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