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闻言,身子不自觉一缠。
“萧爷,您就算现在把我宰了也没用啊。”
“谢琴一向独来独往,她不会在意谢家死活的。”
萧若尘眼神冰冷,“哦,那就死吧。”
噗!
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谢重那肥硕的身躯,就像一个被无形巨力从内部引爆的西瓜,直接炸成了一蓬血雾!
碎肉骨渣漫天飞溅!
整个谢家庄园,刹那间落针可闻!
不远处的谢家族人,看着这血腥恐怖的一幕,魂儿都吓飞了!
杀就杀,真凶残啊!
尤其是谢宾阳,吓得两条腿抖得跟弹棉花似的。
扑通!
谢宾阳再也扛不住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惧,双膝一软,直挺挺地给萧若尘跪下了。
“别杀我,别杀我……”
“萧爷!饶命啊……”
萧若尘一脸冷漠“谢大少,我记得你在宴会上,还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都是我放屁,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别跟我计较……”
谢宾阳磕头磕得更起劲了,额头都见了血!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怒火的声音,突然从旁边炸响:
“谢宾阳,你个没卵蛋的孬种,还不给老子滚起来!”
“谢家子孙就算是死,也他妈不能低头认怂,摇尾乞怜!”
说话的,正是谢家老二,谢自风!
谢家人就该跟他一样,宁死不屈。
大不了就是个死,有什么好怕的!
“二叔,我不想死……”
谢宾阳脸色惊慌,嘴唇颤抖……
萧若尘扫了眼谢自风,指尖一弹!
“想死,我成全你!”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指劲,洞穿了谢自风的胸膛!
“呃……”
谢自风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那个血淋淋的窟窿眼,眼神里除了震惊,就只剩下浓浓的不甘!
谢宾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的恐惧更甚!
什么狗屁骨气、尊严,他只想活命。
“我还不想死啊,我什么都告诉您!”
谢宾阳猛地抬起头,急声道:“对了,萧爷!我知道谢琴是北疆萨满教的圣女!”
“萨满教圣女?”
萧若尘终于透出了一丝兴趣,“还知道什么,继续。”
谢宾阳当即像连珠炮似的。
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萨满教的事,一股脑全抖了出来,生怕说慢了半个字,小命就没了。
他知道的确实不算顶尖机密,大多是些教内人尽皆知的玩意。
萨满教主如何如何牛逼,如何如何神秘,跟个活在传说里的鬼影子似的。
教主之下,除了谢琴这个圣女,还有几个牛气冲天的使者,实力也是深不可测。
至于萨满教的老巢在哪,手底下有多少人。
谢宾阳抓耳挠腮,这些他真不知道,急得额头冷汗直冒。
就在萧若尘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谢宾阳忽然眼睛一亮。
“我想起来了,我姑姑费尽心思要抓杜雨寒,还搞了个什么九阴聚煞阵,是为了一个黑漆漆的大鼎!”
“据说那黑色大鼎是从某个不知名的上古遗迹里挖出来的,是件威力无穷的上古邪器!”
“一旦被彻底激活,就会让她实力提升很多。”
萧若尘将这些信息默默记下。
然后,他看着谢宾阳:“你说的这些勉强算有点用处,好了,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话音未落!
隔空一掌拍出!
谢家大少当场化为一滩肉泥!
至此,谢家父子,连同那些助纣为虐的所谓谢家高手,一个不留,全都在萧若尘手中化为飞灰!
整个谢家庄园,彻底变成了修罗场!
做完这一切,萧若尘脸上的凝重,并未散去。
刚才跟谢琴动手时,体内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破了九阴聚煞阵和那破鼎。
这股力量,究竟从何而来?
萧若尘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还有袁园身上的萨满咒术,如何根除也是个问题。
在抓住谢琴之前,他也不敢再瞎折腾了。
就在这时,杜雨寒和杜清瑶姐妹俩,带着王巧巧和花婆婆,从远处走了过来。
杜雨寒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俏脸微微发白,忍不住轻声劝道:“若尘,其他人就算了吧。”
“谢家的人虽然坏,也不是所有人都该死。”
萧若尘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也罢,今天杀了不少人。
谢家元气大伤,剩下这些小鱼小虾,也掀不起什么浪花了。
旋即,萧若尘目光转向谢家残余的人,冷冷道:“如果谢琴回来,立刻给我报信。”
“否则……”
“鸡犬不留!”
说完,他转过头看着杜雨寒,声音温柔下来:“这里的事完了,我们也该回杜家了,那边,还有人等着。”
杜雨寒乖巧地点点头。
闻言,杜清瑶俏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当初在临安城,萧若尘也曾说过,他不把北疆杜家放在眼里。
当时,她还当他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现在杜清瑶才终于明白,原来天真幼稚的,一直是自己啊!
……
杜家庄园,一派喜气洋洋。
杜昌云老脸喝得跟猴屁股似的,红光满面。
只要把杜雨寒嫁进谢家,他们就会帮助自己竞争下一任家主。
现在,事情基本定下。
杜昌云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就在他飘飘然,准备再灌几杯的时候。
不经意的眼神瞥见杜青柏正左拥右抱,对两个穿得身材火辣的漂亮女子正上下其手,浪笑不止。
杜昌云眉头一皱,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
这么多甘州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这,杜青柏如此不知检点!
让人家如何看他?
想到这,杜昌云心头火气,一个箭步冲上去,抬脚就狠狠一脚踹在杜青柏的屁股上!
杜青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
他捂着屁股,一脸懵逼。
“爹!您发什么疯,踹我干嘛?”
杜昌云黑着脸,厉声喝道:“混账玩意,还不给老子收敛点!”
“没看见这么多贵客在吗?你这副德行,成何体统?”
杜青柏撇撇嘴,满不在乎地嘟囔道:“切,爹,您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那个姓萧的野小子应该已经被谢家的人给剁成肉酱,我这不是替您高兴,庆祝庆祝嘛!”
杜昌云狠狠瞪了杜青柏一眼,正要说话。
一个冰寒刺骨的声音幽幽响起。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