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们厂做的啥面食咋这么香啊?香得我口水都要包不住了。”
面粉厂保安见屠田田长得漂亮讨喜,跟他年幼的小孙女一样可爱,做的事还这么尊敬人,一来就给他这个保安递好烟,没说看不起他一个当保安的。
面粉厂保安把烟夹耳朵上,就低声应道:“你闻着香那东西叫辣条,辣条这玩意儿闻着香,吃着更是香。
我儿子在这厂里上班,今早他拿了些给我尝尝,老好吃了,我还留了些准备下班后带回家我小孙女吃的,我拿点给你尝尝吧!”
面粉厂保安说着,就打开他一旁挂在墙壁上的包,在里面翻找了起来。
屠田田闻言,一听是自己从没听过的什么辣条,还以为它是城里专有的食物,第一时间扭头看向一旁没事干,跟着来溜达的赖文彬两兄弟。
赖文彬两兄弟齐齐摇头,异口同声道:“我头一次听说辣条,我以前没听说过。”
“我是头一次听说辣条,我知晓的面制品里没有这东西。”
赖文彬两兄弟话音一落,面粉厂保安就拿出一个乒砰球大小的透明塑料袋塑封好的,里面装着块红色,像块豆腐一样,寻常筷子厚,看起来油嘟嘟的东西,递给屠田田。
那东西上面还布满了些肉眼可见的红辣椒粉末,看着就让人很有想吃的欲望。
“女同志,给你,这就是我们厂新生产的辣条,你尝尝,撕开就可以直接吃了,它是出厂就包装好我没吃过干净的。”
屠田田双手接过面粉厂保安大叔给的辣条看了看,想着自己这群人有20来个人,其中还有两个身手不凡专业的保镖。
自己人多,就是这东西里加了料,都不怕。
看保安面相,也不像个坏人,屠田田便撕起了辣条的透明塑料包装。
包装一撕开,一股和空气中漂浮的淡淡的麻辣香味一样的香味就四散开来,引得大家伙都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屠田田手指一捏在辣条上,就捏出了一丢丢红色辣椒那个红色的油壮液体。
撕下筷子尖粗细的一小条辣条放嘴里,一边细细品尝,屠田田就一边把剩余的辣条递给一旁的赖文礼:“你也尝尝吧!”
赖文礼被辣条味道诱惑得撕了比屠田田撕的还少一点的辣条塞嘴里,就把剩下的辣条传给了赖文彬,赖文彬撕了指甲那么大丢丢放嘴里,又把辣条传给白贵芳等人。
除了两个保镖和屠小虎几兄弟这几个兼职的保安外,其余每人都尝了点辣条。
一个个吃到辣条后,都惊为天人,对辣条赞不绝口。
“这小玩意儿真香,真好吃!又香又麻又辣,滋味太好了。”
“哎呦喂,这玩意儿真好吃,城里人就是聪明啊!”
“没想到这小小的栀子花市还藏着这种好吃的东西,今儿有口福了。”
“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香的东西!”
“咦,这水真足,拿一点儿手上就沾着点油了,做这东西的人真舍得放油,这油水多的东西就是香……”
在屠田田一行人七嘴八舌的赞叹声和屠田田一行人舔手指上沾上的辣椒油的过程中。
面粉厂保安对屠田田道:“这东西确实香,我这个从不吃零食的人我都破天荒的吃了两小包才停下。
这东西是四天前才有人拿着配方来下订单让我们厂里照着配方做出来的,下订单的就是我们市市医院斜对面那个开私人旅馆的王招娣。”
“据说这玩意儿是王招娣一个亲戚才研发出来的新鲜玩意儿,在这东西出来前,我在咱们市生活了39年了,我也确实没见过这东西,连听都没听说过。
和这东西的味道差不多的味道的东西,我以前也没有吃过。”
“你们要经济宽裕,还可以找我们副厂长买些辣条回去吃的,在有钱胆子大点,还可以多批发些去卖。
昨晚王招娣出事了,她人都进局子了,她的财产也被其他人全瓜分了。
我们厂长副厂长都去找过她了,她没资金也没办法来要她订的一万5000斤辣条,两百块钱的定金就送厂长了,让我们厂长自己想办法把她订的货销售出去。”
屠田田闻言,顺势道:“那感情好啊,这东西这么好吃,我正想买些自己吃,在买些去倒卖。”
屠田田话音一落,面粉厂保安身后的面粉厂里,就传出一道刺耳的吼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必须把剩下的一万三千五百斤辣条在保质期里全部给我售卖出去。
你要卖不出去,这次的损失就在你和你老婆的工资里扣,房子你也别想分了,啥你都别想了。”
年过半百51岁的面粉厂厂长胥平安拍着桌子,吐沫横飞的凑在低眉顺眼,一脸苦恼年轻的面粉厂副厂长胥国升面前吼完,口水喷了胥国升一头一脸。
在胥国升抬手默默擦胥平安骂人时喷他身上的口水时,胥平安又一脸恨铁不钢的表情,伸手揪着胥国升耳朵,压低声音骂:“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犟?怎么就那么不听话?”
“我早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工作上做事要对事不对人,公事无论对方是谁都要走规定程序,特别是收取定金等费用方面。
该收多少定金就要收多少定金,这样万一出事,追责时才既有定金来弥补损失,又可以借着程序合规为由来免除你这个办事人的责任,让厂子来承担这个责任。
结果你非不听,趁着老子出差就和王招娣签了那么大的合同,最后就收了她200块钱定金。
你还趁着老子不在就私自挪用厂里的钱采购了那么多制作辣条的原材料和机器,相关配件,私自偷偷挪用了1万斤面粉,你真是……”
“你脑子里装的豆渣吧?完全把厂子的一切当你家的了?
她要上万斤保质期只有10天的辣条,你就调动厂里所有人员买这买那加班加点的给她生产,你搞得跟是她王招娣的傀儡一样,没一点儿自己的思想。”
胥国升忍着耳朵被揪得生疼的痛,弱弱道:“大伯,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什么都算到了,谁知道王招娣会突然出事啊?
她要不突然出事,以她的本事肯定能把辣条全卖出去,我再和她长期合作,给她供货,我肯定能带着咱们厂子靠着辣条转型,把厂子收益大幅度提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