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杳连忙转身。
年长一些的便道:
“这就是小师妹?”
“在下上官曦。”
“在下上官素。”
林杳杳对着二人回礼,张了张口又看向上官昊。
上官昊道:
“这是大哥和二哥,你们也跟着我叫就行。”
“大哥,二哥。”
上官曦和上官素,楚宴早就见过了,但林杳杳是第一次见。
他们两人一个在书院教书,一个在上官家的族学给孩童启蒙。
林杳杳来的时候,他们都刚好不在。
两人都是上官老爷子教出来的,所以,也可以不叫师兄,跟着上官昊称呼便可。
上官素已经去拿上官甄手里的铅笔:
“这个东西,是炭笔?”
“这样似乎用起来更干净方便了。”
上官曦则拿过了本子:
“这是纸钉起来的本子?很有趣,带在身上也方便。”
上官甄生怕自己的东西,被两个哥哥抢了,连忙要拿回来:
“大哥,二哥,这是姐姐给我的礼物。”
上官曦道:
“你还小,可以让哥哥们先帮你用着!”
林杳杳:还带这么忽悠小朋友的?
上官甄才不上当,最后还是一哭二闹的,给要了回来。
全都装进书包里,紧紧抱着,死也不也不松手。
林杳杳一直以为,从未见面的这两位教书的哥哥,应该是比较呆板的,没想到竟然都很有趣。
不过想想也是,上官老爷子就不是那种死板的人。
他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太受拘束。
唯一严肃一些的,只有上官苍荇,但那也是因为他是山长,不得不装一下。
私下里还是很亲和有趣的。上官曦和上官素放过了上官甄的礼物,又瞄上了林杳杳。
上官曦:“杳杳刚刚拿的,可是小铜镜?为何画面那般清晰。”
上官素也道:“对,我们竟从未见过。”
林杳杳只好又将小镜子拿出来:
“两位哥哥说的可是这个?”
“这是个玻璃镜,比咱们的铜镜确实更清晰一些。”
“这还是我偶然得到的,感觉好用,就一直带着了。”
闻言,不等两位哥哥伸手,林杳杳手中的镜子已经被叶夫人拿在手中,和杜夫人一起看起来了。
叶夫人:“这般清晰,将我的面容照的好清楚。”
杜夫人也难得没有继续端庄一次,拿过镜子:
“我试试!”
上官曦问道:“何为玻璃?”
林杳杳想了想:对呀,古言小说里,好像都是叫琉璃的,这里应该也是吧?
“就是琉璃!”
林杳杳说完,认真的关注着他们的神色。
就见到上官曦一脸了然:“哦,原来是琉璃,这东西可是难得,我们上官家也有一个琉璃杯,但是祖父不让拿出来用。”
上官老爷子道:“哼,让你们用,两天就给我摔碎了。”
林杳杳看着叶夫人和杜夫人喜欢,便道:
“师母和大伯母喜欢,这个小镜子就送给你们了,不过只有一个。”
虽然只有一个,但是杜夫人和叶夫人还是很开心,大不了轮着用就是。
上官昊道:
“这种东西确实难得,可惜我们这里没有,都是从外邦流入过来的,并且卖的价格也很高,即便如此依旧还是抢都抢不到。”
林杳杳脱口道:“喜欢的话,自己制作不就行了。”
上官昊道:“哪那么容易。”
这时外面的婆子来说饭菜准备好了。
大家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二人在上官家吃过午饭,林杳杳和两位夫人在一起说话。
楚宴和老爷子下棋。
上官苍荇则和小侄子趴在一起,研究他的新笔和本子,还瞄着书包上的卡通小动物画画。
这是林杳杳完全不会想到的:合着,上官家最有童心的,竟然是最严肃的山长?
下午,两人送完年礼离开。
原本犹豫着要不要等林青山一起回去。
可是林青山不知道忙什么去了,索性两人自己回去。
往城门口走着,两人的路就被拦住了。
温少华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手里还拿着折扇:
“楚同窗,林姑娘,好巧。”
林杳杳:大冬天的,你不冷?
温少华:“二位这是去哪,刚好遇上,不如一起坐一坐?”
楚宴将林杳杳拉到身后,挡住温少华看向林杳杳的视线:
“不必了,我们二人着急回家。”
温少华:
“听说楚同窗,是林姑娘的未来夫君,据说还是上门女婿,看来这是真的啊?”
楚宴面色不变:
“是!”
温少华没想到,楚宴竟会如此干脆的回答,有些惊讶。
“楚同窗好胸襟,竟然不以为耻!”
楚宴淡然道:
“爹救我一命,我做林家的上门女婿,并无不可!”
温少华颔首,隔着楚宴看向林杳杳:
“林姑娘,这种毫无志气的夫君,多无趣,要不要考虑,换一个?”
林杳杳:“哼,我觉得楚宴就很好,我们的事情,就不劳温大公子费心了。”
温少华一脸受伤的模样:
“林姑娘真是好狠的心啊!”
林杳杳只觉得,这人是真的有病。
她拉着楚宴,直接饶了过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路上林杳杳问道:
“这个温少华,给人感觉很是不舒服。”
楚宴道:
“在书院,我很少见到他。”
“不过听书院的人说,此人行事狠辣,大多数学子,不是巴结,就是避着。”
林杳杳:
“以后你也离他远点。”
楚宴却道:
“应该是你,尽量避开他才是。”
林杳杳也发现,这人似乎很喜欢看着自己。
但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和看猎物一般,让人很是不适。
林杳杳暗暗想着:要不要去给他点教训,或者让他看看,本小姐的厉害!
但是想到,温家和牛家不同,想要悄无声息的进入,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温家势大,他们又要继续留在沧名府,贸然出手不好。
还是先尽量避开吧。
只要那个温少华,不主动招惹他们,他们先避开就是。
林青山回来的有些晚,回来的时候,林杳杳便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林杳杳有些担心:
“爹,可是出什么事了?”
林青山道:“前两日,我又看上了一个庄子,原本都订好了,今日支付尾款,去过户,可是那人却突然反悔了。”
林杳杳:“为何?”
林青山道:
“我问过了,说是有人出高价,将庄子给买去了。”
“那无妨,我们再看别的就是。”
林青山却道:
“不仅如此,我们谈好的布料供应商也突然抬价,说有一个姓牛的,想要和他们合作。”
“他没有直接答应,但是看那意思,是想要看看我们这边是不是再提提价格。”
“谁给的价格高,他才将布料供应给谁。”
林杳杳眉头微粗:
“姓牛的?楚宴的同窗,有个叫牛志平的,他们家也有布料的生意。”
“好像还开着布桩和成衣铺子。”
“难不成是他?”
林青山:“是他们没错了。”
“玉华裳这一个月很是火爆,接了不少的订单。”
“这也就导致,一些别的铺子的生意,受到影响。”
“已经有人眼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