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自己的名字,介绍自己对公司的认识,介绍自己对这份工作的认识,然后介绍自己在工作方面取得的成绩,最后表达决心,说明自己会在岗位上好好工作……只要按照这个程序走下来,大部分面试都能顺利通过的。”
“那,那他会问什么?我看短视频上面说他们会问我之前没有工作什么GAp YEAR什么的?我,我要怎么回答?”
“那个啊,你就说你去亲戚店里帮忙,或者含糊点说自己尝试了其他工作,只是没有留痕。反正不要让别人觉得你无所事事,说得含糊其辞就可以了。”
葛淼在任长生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不要把面试想得太复杂,只要按照我这套程序进行——那我那边应该差不多到我了,老板你加油啊!”
任长生有点为难地答应了一声,抬头看着面试等待的序号,嘴里嘀咕着葛淼刚刚教给自己的口诀和窍门:“介绍自己,介绍对公司的认识……”
“10号面试者葛淼\/15号面试者任长生,请到门口登记准备面试。”
葛淼走进面试房间,对着四名面试官一鞠躬,将简历依次双手递过去,最后才返回面试位置上坐下:“各位面试官好,我是应聘者葛淼,我来应聘总经理助理一职位,非常感谢文鼎能够给我这个机会与几位领导对话。……除了以上资格证明与从业证书外,我同时曾经在x讯,x易的行业龙头公司实习,工作经验丰富,抗压能力优秀,熟悉互联网行业行业动向。希望能够有机会与诸位共事。以上就是我的自我介绍,感谢几位的聆听。”
几位面试官相互看了看,微不可察地相互点点头:“葛小姐,您的简历我们都看到了,您的能力还是十分优秀的。但是我们想知道您来到云梦泽之后为什么有一个半年左右的空窗期?这段时间您是在做什么工作。”
葛淼从善如流:“这半年时间我从家乡来到云梦泽,投奔是云梦泽当地一位远亲,因为初来乍到,我在他的私人工作室工作。最近为了自己未来的职业发展,我决定寻找一份更加适合自己的工作。如果贵公司需要我的工作证明,我可以后期补上。”
几人相互点头,在目光中交换着满意的神情。
葛淼就这样走出了面试室,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久没有面试还有点紧张,也不知道老板哪里怎么样了。反正老板要是按照我教她的来,应聘一个保洁的岗位。只是保洁的话,怎么样也不会很差的……吧?”
任长生坐下来的时候还在默念葛淼交给她的口诀:“先介绍自己的名字,然后介绍自己对对方公司的认识,然后介绍自己对工作的认识,然后介绍自己的能力,最后表决心。完美完美,就按照这个上吧!”
她啪嗒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手掌向上勾了勾手指:“我叫任长生。”
五名面试官寂静无声,沉默地盯着她。
“我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这个大楼里面藏污纳垢,需要找人做一些脏活儿。”
“没有关系,我在这方面经验很多。把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是我的专长。你们会需要我的,要相信我比外面那些不懂事的孩子可专业多了。”
“……”后勤部长低下头,翻开简历默默看了一眼,有点无助地左右望了望,最终目光落回任长生身上,“那个,任女士?是吧?可以,可以简单介绍下你比起其他保洁,就是,你说的专业多了,是什么意思?”
任长生气沉丹田,心绪稳定,回忆起葛淼的教导:“老板,如果对方问起来你比起其他人有哪些优势,你就要自己先比较,列举一些别人做不到你能做到的事情,描述你的差异化优势。”
“清理不是只有一种对吧,我可以清理的东西的类型比一般保洁可多了许多。”
面试官声音在发抖:“……您的意思是?”
任长生仿佛不耐地叹了一口气:“我就直说了吧,你们想要清理什么,都可以交给我,包括你们平时不太好清理的那些场合,或者那些地方,我也十分熟练了。”
“那个地方……是,是?”
葛淼的话再一次回响在耳边:“但是老板你要记得,虽然说优势的时候要尽量体现自己的独特优点,但是因为老板你没有工作证一类的明确固定的优势,所以很多时候可以含糊一些,不要让面试官觉得你的优点不过如此。”
任长生斜坐在椅子上叹息一声,目光凛然地瞥向几个正在发抖的面试官:“那些地方就是你们所想的那个地方,你们都猜到了,难不成还要我现在说明白吗?”
“……”面试官慌乱地摇摇头,瞬间开始忙碌地翻着任长生只有两页的简历,“不不不不,不用了!我们,我们下一个问题!您这边这几年似乎没有什么工作经历!我们,我们保洁部门的要求是要有工作经验,可,可能您不是很适合!”
“那个事情啊!”任长生忽然感觉到一阵押题压中的快感,“这个问题我可以解释。”
葛淼的谆谆教诲又一次浮现在耳边:“我前段时期借了一些零碎的工作,接了一些你们懂的委托,但是我现在年纪也大了,一直打零工也不是长久之计,比起继续过着那种生活,我更想找到一份能够享受平静的无聊的上班的稳定工作。”
“委托?”面试官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飘了,“是,是什么委托?”
任长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是那种委托,里面当然也包括你们需要的清理现场啊,打扫各种痕迹的那种……”
“你不觉得我说得很到位吗?我全部都是按照葛淼教给我的办法说的,我也不知道只是一个保洁的面试而已,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我已经尽我所能地展现出我的求职热情了。谁知道他们会解读成这样啊!”
“这是诽谤!是污蔑!”
冯夜郎翘着腿,掐着手里的烟卷,百无聊赖又极其敷衍地答应了几声,继续低头记录着笔录:“嗯嗯,你继续说,我在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