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梅狐疑的接过叶守信递过来的内衣。
质地还是丝绸的。
捏在手里轻若无物。
张红梅展开一看,她先是愣了一下。
她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忽然粉面羞红的将内衣塞到了叶守信的手里。
“守信,你这小坏蛋!这衣服怎么穿嘛!”
“红梅姐,怎么不能穿?你穿上就知道好看了。”
叶守信笑嘻嘻的,搂住张红梅的肩膀,把那件丝绸的情趣内衣在张红梅的身上比划着。
弄的张红梅赶紧把眼睛给捂上。
“红梅姐,你身材这么好,就穿给我看看。我非常的想看。”
“守信,我,我真没办法穿上它呀。”
张红梅羞的直跺脚,但是在叶守信厚着脸皮的要求下。
张红梅还是半推半就的把这件真丝的情趣内衣给换上。
换上以后,叶守信眼睛都看直了。
窗户外面有轻微的响动,叶守信也没有听见。
他兴奋的抱起张红梅,将她丢到了炕上。
窗户外面,郑大江用根筷子粗细的木棍,终于将沾了一层厚厚的旧报纸的窗户给捅开了一个洞。
郑大江强忍着右脚被木钎子刺穿的疼痛,他弯着腰把眼睛对准了窗户捅开的这个小洞。
屋子里春光无限!
郑大江看的确是血冲到脑袋上!
他正要出声怒骂,突然脑袋上一阵剧痛,眼前一黑,郑大江昏死过去。
在他身后一名脸上有着刀疤的壮汉,冷冷的用脚踢了踢被他砸晕过去的郑大江。
“贼东西,胆子还真是大!敢跑到老子这里来闹事!老子活剥了你!”
刀疤脸的壮汉,拽着郑大江的一条腿,拉着他到了一间存放杂物的房间。
刀疤脸的壮汉从裤腿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尖刀,正要结果掉郑大江的小命。
院门却被人敲响。
三长两短。
这是熟客来住店的暗号。
刀疤脸冷哼一声:“老子一会再过来收拾你!”
说完,他将杂物间的门给带上,来到院子里去开门。
刀疤脸走了没有一会儿,郑大江已经醒了过来。
他脑袋疼的厉害,伸手一摸,抹了一手的血。
郑大江知道刚才是被人给打了闷棍。
这会儿又在这杂物间里,地上也有暗红色的血迹,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
郑大江又惊又怕,他也顾不上痛疼,赶紧坐起来,强忍着脚上的疼痛,从杂物间跑了出来。
出来以后,郑大江看见一条人影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
郑大江害怕极了,他拼命的蜷缩着身体。
不让这人发现他。
很快,这条人影就进了杂物间。
郑大江赶紧将杂物间的门一把关上,并且木棍插进了杂物间的锁鼻子里。
“妈的,开门!给老子把门打开!”
刀疤脸一进杂物间就发现不对,他正要出来找郑大江,杂物间的门却被郑大江从外面给关上。
刀疤脸又惊又怒,拼命的拉扯着杂物间的大门。
同时,刀疤脸像头恶狼一样的怒骂着。
郑大江不敢再有丝毫的犹豫,他撒腿就往院门那儿跑。
跟到院门那儿,他打开插着的铁栓冲了出去。
郑大江刚从院子里逃了出来,里面就冲出来一名壮汉。
“老徐,救我!”
郑大江惊恐的大叫。
“大江科长,快走!”
徐来虎手里握着根棍子,照着追出来的壮汉腿上打了过去。
追过来的壮汉,只顾着盯着郑大江,并没有看见又矮又胖的徐来虎。
被徐来虎一棍扫中双腿,这壮汉双腿被打痛的惨叫着摔倒在地上,抱着双腿哀嚎。
徐来虎扔掉棍子就跑。
郑大江,徐来虎一前一后的跑走了。
刀疤脸此时也拽断了杂物门锁上面插着的木棍,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老二,狗日的把我腿给打折了,他们有两个人,你再多叫几个人去追!”
被徐来虎用木棍打中了腿的壮汉见刀疤脸出来,他连忙把情况说了一遍。
“老三,有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
“天太黑了,没看清楚。一高一矮,那个高的腿似乎是受伤了,应该跑不太远。快去叫人吧!”
刀疤脸答应了,跑回院子里又叫上两名壮汉出来,追着郑大江和徐来虎逃跑的路线追了下去。
不过,追了有四,五里路,却并没有追上。
刀疤脸和两名壮汉又担心院子这边有事,只好掉头回来了。
而此时的徐来虎和郑大江并没有逃远,他们钻进了路边上的旱沟里躲避。
等刀疤脸和两名壮汉追着他们去了,徐来虎将郑大江拽出旱沟,带着他又返回了大院。
不过,这次徐来虎让郑大江跟他爬到了叶守信开的解放大卡车的后车斗里。
后车斗里放着几十条麻袋。
应该是用来装粮食的。
“叶守信果然是来采购粮食的!大江科长,这里面肯定就是叶守信采购粮食的地点。现在咱们终于弄明白了叶守信是从哪里采购粮食的。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把贾东旭给找过来。”
徐来虎让郑大江就待在车斗里,他去招待所叫贾东旭。
“妈的,叶守信,老子要弄死你!让我媳妇穿成那样!张红梅,你这贱货真特么不要脸!”
郑大江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看起来,他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大江科长,别出声,要是被这伙人发现,有很大的麻烦。我算是明白了叶守信这孙子的粮食也不是从正规的途径搞来的,这以后这条搞粮食的途径也只有咱们俩知道了。”
徐来虎这话一说,郑大江还真不敢再出声了。
刚才在院子里的遭遇也让他心有余悸。
只是郑大江怎么也忘不掉,就是刚才他从捅开的窗户眼里望的那一眼,让他血都要冲破脑门!
郑大江没有再出声,徐来虎便从解放大卡车的车厢里跳了下来。
徐来虎去招待所叫贾东旭,郑大江这时才发现右脚的棉鞋里面都灌满了血!
他痛的呻吟了一声,又赶紧把嘴巴给捂上。
“叶守信,这笔账。老子都要跟你算!妈的,睡了我媳妇不算,还让她穿上那种衣服!老子真是没脸见人了!”
郑大江在心里咒骂着叶守信。
而院子里西厢房里,却是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