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卫雷厉风行,三下五除二,跟切西瓜似的,“唰唰唰”三颗人头整齐落地。
梵净雪觉得铁卫不去玩儿水果忍者真的挺可惜,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处置好潘孟益。
“爱卿,你怎么能骗朕呢?如果朕不知道焦承望焦爱卿直言上书刚正不阿为国为民的美好品行,就真叫你给骗了去?”
“皇皇皇……皇上,微臣错了,皇上饶命啊!”潘孟益跪在地上,他没想到女皇什么都知道。
将头磕的邦邦作响,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想活,他要是死了,去地狱也不安生,那些大臣不会放过他的。
“好了,爱卿,你给朕提供了这么多,这回留你一条命。”梵净雪轻柔的声音安慰,潘孟益感恩戴德得继续磕头。
“铁卫,将我的好爱卿做成人彘,一定要撑到能一同观赏我们大梵昌盛的时候。”最轻柔的语气,说出最狠毒的话。人彘是什么大家不言而喻,可比被砍西瓜惨多了。
“不要啊……皇上……皇上,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潘孟益鼓起勇气,一头撞向支撑大殿的柱子,半路被铁卫拉住,女皇还没让他死,他就得活着。
“爱卿们,之前是朕发现的端倪,才故意放放任你们在暗中活动,现在盛明倡已经被捕,朕决定正式收网。”
“吾皇英明!”
这次上朝是大臣们有史以来最惊险刺激的一次,许多大臣回家缓了很久都没回过神来。他们这会知道女皇不是好惹的角色,起码有十事砍头呢。
私下里听说在他朝堂上被砍头的人,一部分被诛九族,一部分贬为奴流放边关,永世不得回来。
细心的大臣仔细研究,发现被诛九族的都是私底下罪大恶极的人,流放边关的也有罪但明显轻了很多。不禁感慨女皇在不经意之间把他们的底细全部摸清楚了。
从此大臣们上朝有了个习惯,就是先备好一封遗书,防止有去无悔,提前交代好,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梵净雪下朝之后也是猛然松了口气,才发现手心全是汗。她从没见过这么多死人,还是这么多因她而死的人,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只能让自己拼命适应。
想起还在龙床上的寂川,梵净雪朝服也没来得及换,带着常福去往梵净宫。
寂川一头白发披散,手捂在胸口,表情迷茫的坐在龙床上,他不应该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他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两种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他们一强一弱,倒是那股弱的力量在指引较强的力量流窜在他的身体内。
他看到一条透明的丝线,从心口出发飘飘荡荡在空中,不知末端在哪里?
直到梵净雪出现在梵净宫的门口,寂川才看到哪条丝线的末端在哪里,梵净雪的胸口上。
当寂川眼神触及到梵净雪时,瞳孔猛地一颤,在另一个世界中,那人和她有着一样的脸,名字同为净雪。
“醒了,没什么事就过来,朕准备举办一个祭天活动,你过来给朕瞧瞧。”梵净雪走向一旁的书桌,回过头来看还愣着的寂川,继续催促。
“快点,别楞着了,待会还有很多事儿。”
寂川下地穿好皂靴,来到梵净雪的面前,耳边是女子淡雅的声音。
“算出个好时辰,就在最近不能太靠后的时间。”梵净雪研究手中常福寻来往日的祭祀记录。
过程那叫一个复杂,细节甚至处理到皇帝上香的时候,用哪根手指头捏。
可这是最好的办法,古人封建迷信,要想告诉天下老百姓她醒悟过来,会当一个好皇帝,还是玄学这一套最管用。
寂川闭上眼睛,五指来回掐算,“近半个月以来,最适合祭天的日子就是明天。”
“常福,传令下去,明天举行祭天仪式,所有官员必须到场,让宫人们开始着手准备,保证哪个地方出纰漏,能找到负责任的宫人。”梵净雪条理清晰的下命令。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理。”常福是个心细的,小跑出去通知相应的事,宫里的宫女太监就剩下一小半,但人手应还够用,是时候再招一批进来。
至于那些逃跑的,带女皇能忙完这一阵子的事情,他在禀告,现在还不是处理这些事繁杂事情的时候。
“没什么事儿,也退下吧。”梵净雪他记得在宫里面是有属于他的住宿的。
“对了,回去准备一下明天祭祀的事,以后每天下朝后,在梵净宫门口等我。”她谨记心头血要供足七七四十九天。
“江净雪……”寂川上下唇轻碰,从口中吐出三个字。
“什么?”女皇疑惑抬头看向他。
“没什么,臣这就告退。”寂川转身走出大门,心中嘲笑自己在想什么,她们明明天就是两个人,梵净雪怎么可能和她相提并论。
偌大的梵净宫里只剩下梵净雪一人,她将的灵魂回到混沌地带,翻开手中那本书。
书的厚度不变,只是封面上的《南盛史记》消失变成了纯白的封面。
第一章由原本的伐梵建盛,变成了女皇执政,原本她三行的内容也变成了三页,历史记载和她所做的相差无几,只是更加吹嘘。书后面的内容变得透明,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梵净雪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盛朝没有建立,自然没有历史记载。
书上面显示女皇的存在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一,现在只要还要百分之八十九的存在度,她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意识回到梵净宫,桌子上寥寥无几的奏折,也没有什么参考意义,还是赶快休息一下,准备明天一早的祭天仪式吧。梵净雪也没想到国师这么给力,那些不输好莱坞真实的画面在眼前挥之不去,还当什么国师,不如去当个特效师。
祭祀完成后,那国师请假前去闭关。
之后的几天,梵净雪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半儿用,不接手不知道现在梵朝是一个多大的烂摊子,先不说内忧外患这种软伤,那空荡荡的国库才是真正的硬伤,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