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可不行。”朱恩怒吼道，声音里充满了愤怒，“那个小偷还会再偷的，就像个寄生虫一样吸食着我的劳动成果。”
“你知道你自己也抄袭过别人的，对吧？”菲菲语气平静地提醒他。
“没错，但我向来都会注明出处。这家伙可不仅仅是偷了我的东西——他把我的视频弄得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他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菲菲叹了口气，意识到朱恩说得有道理。“那现在有什么计划呢？”
朱恩专注地盯着菲菲，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你查出这家伙是谁，把他的真名告诉我。”
菲菲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不行。谁知道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朱恩挤出一个没有到达眼底的笑容。“我只是想和他好好聊聊。男人对男人的那种。”
“我一秒钟都不相信你。不过也许我们可以试着联系他。”菲菲建议道，不过她的语气一点也不确信。
朱恩扬起眉毛，语气里满是讽刺。“跟他谈有什么用？你不是说过这不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吗？已经有很多人投诉过他了，可看看他现在——粉丝更多了，浏览量也更多了，还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菲菲低声嘟囔着，她和朱恩一样感到沮丧。“你说得有道理。”
“我向来都有道理。现在，把他的身份告诉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朱恩的语气不容置疑。
菲菲犹豫了一下，手指在屏幕上方悬着。她知道朱恩是认真的——太认真了。但在她心底，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挥之不去。
尽管如此，她还是无法摆脱那个令人不安的想法，即朱恩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能会不择手段。
一个黑帮成员寻求报复？那是一条危险的道路，她知道这只会以灾难告终。告诉朱恩那个人的身份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菲菲叹了口气，然后迎上朱恩坚定的目光。“听着，一个拥有数百万粉丝的内容创作者有钱、有影响力，还有一群死心塌地的粉丝，他们可以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把你打压下去。揍他一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尤其是对你来说。”
朱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吧，那你建议我们怎么做？”
“最好的回应？继续发布视频。不要停下来。”
朱恩扬起眉毛，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他还是会抄袭的。”
“那就大量发布内容，把平台淹没。”菲菲建议道，嘴角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一天之内发布足够多的视频，让‘热门视频’平台都来不及下架你所有的视频。这样一来，那个‘节奏小偷’就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所有东西都抄袭了。”
朱恩眼睛一亮，一拳砸在手掌上。“这倒是个好计划。”
菲菲笑了笑，不过她的表情还是有些紧绷。“没错。让那个节奏幻影知道，他也许能抄袭一个视频，但他跟不上一百个视频的发布速度。”
朱恩面无表情地说：“我一天可做不出一百个视频。”
“我知道，天才。这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赶紧去干活吧！”
朱恩忙碌了一整天，终于在做出五个视频后才停下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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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朱恩和菲菲急切地查看那些视频。他们惊讶地发现，每个视频都获得了超过五万的浏览量，而且让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是，没有一个视频被下架。
朱恩的粉丝数量一夜之间也增加了两万——考虑到他才开始做这件事一个多月，这成绩相当不错了。
但当他们浏览评论时，兴奋的心情很快就消失了，笑容也变成了怒容。
[用户 1：c.c.只是在跟风抄袭当下的流行趋势。没什么原创的东西。
用户 2：大家都知道是节奏幻影先开始做这个的。c.c.只是在跟风。就连舞蹈动作都很相似。
用户 3：这家伙毫无原创性。就是个想跟风捞一把的模仿者。跟这里的所有人一样，都是失败者！
用户 4：现在发型设计和舞蹈之所以流行，都是因为节奏幻影。c.c.应该注明出处，把他标注为原创者！]
朱恩的脸因沮丧而扭曲。如果他能穿过屏幕，揍那些留言的人一顿，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
“别拿你的笔记本电脑撒气。”菲菲警告道，“你在大肆购买了所有的音响设备和那些乐器之后，可没钱再换一台电脑了。”
“是你让我买那些东西的！那些东西可花了一大笔钱！”朱恩不耐烦地回嘴道，他的恼怒显而易见。菲菲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表情严肃。
“不管发生什么事，哪怕天塌下来，你都要保持冷静。这是作为一个偶像最重要的品质之一。”
朱恩揉了揉额头，嘟囔着：“对你来说什么都很重要。你甚至还会抱怨我呼吸声太大。”
菲菲没理他。“情况不太妙。你现在发布的任何舞蹈视频都会被认为是在抄袭节奏幻影。他已经引领了潮流，而你只会被贴上模仿者的标签。”
朱恩咬着大拇指，专注地盯着屏幕，仿佛答案就在上面。“我要怎么扭转这种局面呢？那些动作是我先创作出来的，可现在我却被叫做模仿者。这太让人沮丧了。”
菲菲轻哼一声，笑了出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欢迎来到偶像的世界。”
朱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无疑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他想着自己在音响系统、乐器和更新衣橱上投入的钱——这些都是他为了尽可能短时间内打入偶像世界所做的努力。
客户通过“十字帮”借的钱还没有还，而且那些资金是不能动用的——它们被指定用于翻新帮派总部，确保他的手下有饭吃、物资充足。
现在，他身无分文，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这又给他增加了一个麻烦。
朱恩双手掩面，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我讨厌这种偶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