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道门所谓的斩三尸,并不等成圣,而佛门的斩三尸成圣,在斩尽三尸之后,便为大寂灭境界,然后三尸合一,化身与本体融合,不分彼此,可以身化亿万化身,离那混元圣人,只差一步之遥。
不过想要成圣,却还需要修持无量量劫劫数。
张道之却从这盘古真身所得的意念之中了解到,所谓的斩三尸成圣,或许并不能成圣,因为历经的劫数实在是太过遥远,按佛经中记载,至少也得数十亿年之后。
这期间,会发生什么变数,犹未可知,即便是圣人能够推算,通晓过去未来,但终究抵不过天数,会有变数发生。
正所谓道经中有言,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九,则其一不用。
张道之想到这儿不禁心生感慨,数十亿年啊,除了圣人之外,还有谁能够做到?
即便是寻常生灵,也在这数十亿年的时间里,不断轮回转世,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要以这斩三尸之法成圣,实在是太过难得,因此道门中人都认为,此法虽然高妙,然而想要成圣,不过是笑谈。
而世间除了斩三尸成圣之法,还有功德成圣,如三清道祖,西方二圣,女娲娘娘,都有功德成圣的影子。
洪荒时,三清道祖,西方二圣,女娲娘娘,都斩了三尸,融合为一,几乎成圣,但总差了一步,不得圆满。
后来,女娲娘娘抟土造人,补全天道,天道降下大功德,于是成就了圣人。
而三清道祖不甘落后,于是纷纷立教,教化众生,最后也成了圣。
而西方二圣,又向天道发大宏愿,立西方教成圣。
可以说,事实上六位圣人都修炼过斩三尸和功德成圣的法门。
只不过斩三尸之法,并没有让他们成就圣人,而主要是依靠的功德。
这也是为什么,圣人们会为了功德,而自身都陷入杀劫之中。
虽说圣人不入因果轮回,岁月不沾身,但若是圣人主动入因果,那世间生灵,也无法阻止。
圣人之力,足以开天辟地,演化过去未来。
此外还有其他诸多的成圣法门,但最为人所倚重的,便是斩三尸成圣和功德成圣两种法门。
至于盘古大神,以力证道,开辟鸿蒙,斩开混沌,虽然成功了,但自身却是陨落了。
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其元神一分为三,化为三清,都晓开天要义,这才能够成圣。
张道之不由心中惊讶,这以力证道,竟然这么厉害,反噬也很重,就连盘古大神,都不能承受,最后身死道消。
不过此外还有一些成圣的途径,比如以武证道,修到极致,也可以让肉身成圣,但此法终究是不能成就真正的圣人之位,有一些缺陷,比如元神不能借此成圣,待元神消磨之后,肉身也只剩下了一个空壳。
还有功德成圣,基本上只有元神能够成圣,肉身却不能,例如那火云洞中的三位圣皇。
三清道祖,西方二圣,女娲娘娘,乃是因为修行了斩三尸成圣之法,这才能够最终成圣。
此外还有香火神道,不过此法基本上只能提升一些法力和道行,几乎不能成圣。
在这方面,西方佛门,乃是佼佼者,其信徒众多,远超道门,亿万众生之中,也不知道多少生灵,信奉佛门,能够让他们转世脱得劫难。
当然,一旦信仰之力崩塌,那么获得信仰之力加持的修士,便会境界跌落,如同皇道龙气一般,一旦国运衰竭,便会受其反噬。
而张道之又从盘古大神遗留在三界之中的残缺意念之中,得悉那混沌以前,又有法则成圣一途,需要将一法则,修到极致,如同天道一般,一念生,一念灭。
不过从洪荒开辟之后,此法便几乎不可行了。
此外还有一种成圣路,便是儒家之法,感悟天地,使天人合一,如火云洞三位圣皇,也曾用过此法,又与功德成圣之法融合,这才成就了人文始祖。
无论哪一种方式,什么路,都有成圣的可能,只不过这其中又区分肉身成圣,元神成圣,以及成为肉身元神融合为一的真圣。
无论哪一种法门,这世间都有人修炼,也都有前人之路验证,再加上张道之感悟得盘古大神残念,因此心中通明,对于各种法门,各种道路,都心中知晓了大概,也明白各自的弊端和成就。
从开天辟地以来,已有的经验来说,想要成就真正的圣人,并非单纯只修一条路就行,强如三清道祖,西方二圣,女娲娘娘,也是几条路融合才成就出来的。
张道之虽然自负自己天赋甚高,但还没有盲目到以为,自己能够超越三清道祖等圣人。
即便是后土祖巫,以身补六道轮回,成就地道圣人,但也永远脱离不了地道之中。
而后土此法,虽然能成,但终究是差了一筹,张道之自然不愿以此法成圣。
何况,当年后土为何身化轮回,其中究竟,如今已是难以明了了。
张道之悬于酆都山之上,沉思感悟,那东岳大帝和酆都大帝,每日只是在酆都城中遥遥一看,并未打扰。
酆都大帝见张道之体外,竟然有鸿蒙紫气环绕,当下心中便是一惊,道:“这勾陈帝君,竟然如此了得?那鸿蒙紫气,乃是开山辟地之前的先天之气,他竟然能够修炼出来,莫非日后能够成圣不成?”
东岳大帝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反正我等皆是无缘,便对了。”
无论是酆都大帝,还是东岳大帝,都是死后成就了神道之人,唯一的区别是,东岳大帝乃是在封神榜上挂了名的,能够得封神榜之力庇护,不会被灭绝。
而酆都大帝,不过人间之人,死后所化之神,虽然也是正统,却并未在封神榜之上,因此差了一筹。
五方鬼帝,十殿阎罗,同样也是这样的人物,虽为地府管理者,但也是人此死后所封。
张道之在幽冥地府悟道,对于外界之事,并未感知,也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