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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相信夫君,我知道读书及第是夫君的期盼,但是若中不了,也没事的,我们如今有好多银子,可以供夫君继续考学或是在家里。”

程南说到底在乎的还是杜斯年,无论他做怎样的选择,他都会支持,在他身旁,让他无后顾之忧。

杜斯年自然明白,语气温柔道,

“我知道南哥儿最爱我了,就算我考不上举人,南哥儿也还是喜欢是不是~”

程南觉得自己夫君说的有些直白,将‘爱’就说在嘴边,他不知道杜斯年是将上一世的遗憾,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在今生加倍补偿回来,但程南还是学着对着杜斯年回应道,

“对,我爱夫君,无论夫君如何,我都最喜欢夫君。”

程南的眼神太过认真,虽未言语承诺,却在眼中许诺,满腔真情,叫杜斯年内心颤动。

杜斯年看着程南,他想,上一世,他们究竟错过了多少……

忍不住,杜斯年将程南拉至无人的转角,呼吸急促,明明他的夫郎就近在眼前,他们对视着,那么近那么近,可他却莫名心中酸涩。

他的夫郎,他不敢再去想,这样好的夫郎,他们曾十几载日夜相伴,却不能交心,若不是重来一事发生在他身上,是否他只能在他们相拥而死的那刻含着悔恨而去。

杜斯年抚上程南的眉眼,指腹捻过他眼下那枚小痣,夫郎麦色的肌肤将那本就微浅的小痣掩藏的很好,若非他一寸寸亲吻过,也不会发现。

如今,他紧紧盯着那里,随即吻上夫郎的唇,外面街贩的叫卖声还阵阵传来,光天化日,他就这样深深吻着他的夫郎。

程南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怎么了,越是相处时日久,他就越感觉夫君似乎有什么心事,这心事好像关于他,可夫君却从未主动与他说过。

夫君不说,他就不去问,只要夫君爱着他,还要他,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可以不去探究。

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之外,在一个并不僻静隐蔽的地方,夫君吻他,他就主动回应,夫君是他的,所以他天经地义的受住夫君给予他的所有。

杜斯年抽离出来,眼神依旧牵缠。

“南哥儿,对不起,我不该在外面这样对你,这是不敬重你,是我的错。”

可他恨不得咬着他的夫郎,叫他脱逃不了,只能与他纠缠。

杜斯年感觉自己重生之后似乎不大正常了,他让夫郎习字,学算账,助夫郎拥有足够的财富,让他的南哥儿成为一个拥有绝对力量,可以有自己做选择的权利的人。

他让南哥儿,拥有随时可以离开自己的力量,他知道这才是正确的爱人之道。

但是,偏偏他不舍,他愈发偏执地去爱南哥儿,他不能接受南哥儿有一天离开他,他想做些什么不好的事。

可南哥儿却一次次安抚着他,笃定的告诉他,永远爱他。

南哥儿随时可以脱身,可却永远不会离开他。

于是,他又一次次的克制,直到控制不住,就想今日这样。

他从小习得的君子之道,教他发乎情,止乎礼,可他发觉,真的爱上了一个人,怎么能克制的住。

程南回抱住杜斯年,理所当然道

“我们是夫夫,亲一下怎么了,夫君想亲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我都很欢喜。”

杜斯年眼睫轻颤,他无比庆幸,当初决定助推南哥儿获得如今的一切。

他的南哥儿,他要替他防备一切危险的可能,包括未来的他自己。

杜斯年又轻轻在程南的唇上啄了一下,

“好,以后我想怎么亲南哥儿就怎么亲……”

两人同行回了程府,杜斯年和程南说了杜玉丰上门送请帖的事,为自己的夫郎转移注意力,叫他不再每日只想着秋闱,在府中心神不宁。

杜玉丰婚期很近,就在七月初旬,他是村长杜之荣最宝贝的小儿子,两个大哥也已经成家,家中不缺劳动力,很是富裕,故而他成婚在杜家村算是隆重热闹的。

杜斯年作为其族兄,主要也因着杜玉丰强烈要求,和他及他的两个哥哥一起去迎亲。

程南则是在后厨帮些忙,他与自己夫君的亲事,王翠娟帮了不少忙,他这次在杜之荣的成亲礼上也是尽心尽力。

静哥儿也跟着张大花来帮忙,在厨房看到程南先是一愣,随后对他笑道,

“南哥儿,许久不曾见过你和杜秀才了。”

程南听到声音,停下手中动作看向静哥儿,见是他,也柔了语气回应道,

“静哥儿,是好久不见了。”

他还记得静哥儿,是个可怜的哥儿,之前让杜文年差点害了,后来又让人利用此事,传了他和夫君的流言。

程南感觉静哥儿的倒霉事总是跟他们家脱不了边,现在面对静哥儿,都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你与张阿嬷都来了吗,最近可还好?”

静哥儿能感受到程南的些许变化,他看出这个哥儿对于他,始终抱着单纯的想法,甚至因为杜家人的行为而羞愧。

何须如此,又不是他的错。

再说这些日子他想着自己曾经对杜斯年的痴迷,还有前世的凄惨经历,早就想开了。

如今他重新拥有生命,还能和家人平平淡淡的在杜家村过着他们的日子,已不再想过去了。

他拿起一旁的菜,利索地择了起来,与程南自然的说起了闲话。

“是啊,我与娘亲一同来的,她正在外面和杜玉丰两个嫂子安排客人呢。”

他反和程南说道,

“听说你们在县城开了钱庄,前段日子还去西边了,没想到你杀猪是一把好手,做起生意来也不含糊啊!”

程南听他这么,忙解释道,

“没什么的,主要还是夫君有智慧,我只是运气好罢了。”

静哥儿一主动聊起天,他也跟着放松下来,对着静哥儿道,

“我前段时间还听说,县里有一大户让张阿嬷以后定期去送豆腐呢,这下以后就可以有一笔固定的收入了,多好的事!”

程南此时无比庆幸自己在钱庄听过不少邻里闲话,还能让他与静哥儿搭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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