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从杂志上看到的？”
“我不知道......”
水水显然还没缓过神，仍旧很委屈的样子。
素辉影摸了摸他的头，“好了，我相信你。”
看来是水水的思考能力退化得比她还严重。
也不知道它是死了多长时间，就变成了这样。
透过窗户，素辉影望见了坐在不远处的流浪汉。
是昨天的那个流浪汉。
他今天没有在睡觉，反倒折腾起了自己的破烂衣服。
弄了半天，似乎也没弄出个啥，最后还是吐出了口浊气，干脆将衣服往身上一盖。
摇摇晃晃的脑袋在墙上蹭来蹭去，偏偏那墙还满是脏污。
“哐当——”
一个穿着灰色无袖上衣，棕长裤的女人路过，往流浪汉手中的铁碗里扔了枚硬币。
硬币在铁碗里打转了几圈后还未来得及停下，就被流浪汉两指夹起，往外一丢，快速滚动着，落进了下水道里。
“看来是个精神不太正常的流浪汉......”
素辉影得出了结论。
精神正常的人怎么会把钱扔了？
她没再继续观察，而是两眼一闭，睡上了大觉。
打算等到了晚上再出去行动。
现在的餐厅里暂时还没有什么她需要的信息。
到了晚上，水水将她摇醒了。
“师傅，你快看，有食物送上门了。”
它的眼里闪动着格外兴奋的光。
看来上次的食物让它尝到了甜头。
素辉影睁开眼一看，是一只小鬼，灵力值只有0.6。
此时它正小心翼翼地钻了进来，还特意轻轻地关上了门，生怕惊动了什么一样。
左右环顾间，它飘到了一张桌子前，拿起了花瓶里摆放的一支白花，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却苦着脸摇了摇头，将花又放了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
素辉影飘到了柜台前，趴在那，问道。
“啊！”
小鬼受到了惊吓，瞬间原地闪动了一下。
“我没有恶意，就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听着素辉影的解释，小鬼却充满了警惕。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素辉影转头一看。
身边的水水竟然已经一副快要馋坏了的表情，要不是它流不出口水，指定要流出一米长的口水拖到地上。
“水水，你冷静点。”
素辉影拍了拍它的脑袋，水水才逐渐控制起了自己的表情。
“我没有名字。”小鬼终于回答了素辉影的问题。
“你也忘记了名字吗？”
“不是忘记，只是单纯没有。”
“想不想要我给你起个名字？”
“你有什么资格给我起名字？”
小鬼看起来很不服气。
“就凭我比你强，有随时撕碎你的能力。”
“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
小鬼仍旧昂着头。
“那你是不愿意吗？”
“对！”
依旧铿锵有力的回答。
素辉影毫不犹豫地上前撕碎了小鬼，将几块分给了快要馋晕的水水。
“我还以为师傅也会把它收为徒弟呢。”水水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嚷嚷着。
“如果我每个比我弱的都收成徒弟......强的我又打不过，那我还怎么提升实力啊。”
素辉影摇了摇头，在这个世界里，肯定提升实力，保障自己不会被道士一下弄死最要紧。
该什么情况做出什么事情，她自从被方舒怀大队长一顿“训练”后，就分得很清。过度的仁慈只会是刺向自己的一把尖刀。
这个小鬼的能力看起来确实不错，要是好好培养，说不定能跟之前看到的那个大头摇铃鬼一样。
但是它自己不愿意。
那就只能成为食物了。
不过提升实在太少了。
她的灵力值只上升了0.1，变成了1.2。
而水水的灵力值也只提升了0.1，变成了0.6。
灵力损耗竟然比上一个鬼还严重。
照这个进度，她得撕多少鬼才能提升到10啊？
虽然10灵力值仍旧很低，但是起码比个位数好看点。
“你可以收我为徒吗？”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角落里响了起来。
素辉影有点惊讶地转身，她和水水居然都没有发现这只鬼的存在。
也是只小鬼。
但是这只小鬼的灵力值高达5，完全是她的四倍多。
“为什么想要做我的徒弟？”
“因为我刚刚看见你分给你的徒弟食物了，我也想要食物。”
“可是你明明比我强。”素辉影直言道，这只鬼大概率是有不能自己获取食物的原因，她得先搞清楚这只鬼的情况。
“我的能力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因此我可以趁其它鬼不注意，偷走它们的纸钱。但是纸钱吃多了，也有个很大的副作用。那就是会逐渐失去自我意识，沦为一个真正的‘鬼’。”
素辉影明白了小鬼的意思，但还是有点犹豫。
“求你收我为徒！”
小鬼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水水，你觉得我要不要收它为徒？”
“不知道。”水水连连摇头。
“如果我收它为徒了，以后你每次得到的食物就会减少。”
水水似乎很认真地思考了一阵。
许久，它抬起头，“为什么我的食物会减少？”
“......”
素辉影突然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收一个有思考能力的徒弟。
“你是女鬼还是男鬼？”
“我是女鬼。”
“叫什么名字？”
“生前的名字不重要，请师傅赐名。”
素辉影默默给这只女鬼点了个赞。
这就是差距啊......
鬼与鬼之间的差距。
不过不能体现自己是个取名废，这样显得自己很没有一个师傅的样。
她笑眯眯地扶起了女鬼，“我叫素辉影，你觉得自己叫什么好？”
“小形。”
女鬼的语气带了几分试探。
“好。”
“好，我叫小形。”
小形神情认真地点了点头。
水水和小形显然都没有战斗能力，水水目前的能力连它自己都不知道，而小形的能力能用到的地方有限。
素辉影瞅着自己尖利的爪子，她觉得自己应该得再收个有战斗能力的徒弟，不然收了一堆徒弟，也只是多了几张嘴，而没什么长期有效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