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真的晕，求你了。”
“装什么清高？你穷得抠脚吧？坐头等舱也是攒了三年饭钱吧？赶紧滚！别搁这碍眼！”
“知道我男朋友是谁不？强盛集团二公子！跨国企业懂吗？你爸妈打工一辈子也够不着边！”
“现在大数据时代，惹了我们，你毕了业连奶茶店都别想进！”
“沪市的地盘，我们强盛说了算！这座位，早就是我们的！麻利滚！”
严旭杰听了两耳，心里明白了。
就这破事——
女孩想换个靠窗的位子，不乐意，她们就上来扒皮。
白皮男当靠山，她当爪牙。
欺压自家同胞，嘴脸跟吐了唾沫还骂人是臭狗屎的泼妇没啥区别。
那姑娘眼圈都红了，手攥着衣角，不敢哭出声。
严旭杰腾地站起。
几步过去。
“啪——！”
一巴掌，扇得那女的原地转了三圈！
假鼻梁当场飞上天，怼在她脑门上，跟长了犄角似的。
她捂着脸嚎叫：“啊——我的鼻子！”
白皮老外一看，二话不说，抡拳就砸。
严旭杰连眼皮都没抬。
抬腿就是一脚！
“砰！”
人直接嵌进座椅里，像个被钉在墙上的标本。
那女的趴地上，眼泪鼻涕糊一脸，手指头哆嗦着指严旭杰：“你完了！你打的是强盛集团二少！”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菲力克·盛大少！惹了他，神仙都救不了你！”
“你就是个虫子！连他脚底的泥都配不上！你……”
“啪——！”
第二巴掌，干净利落。
女人像条被抽飞的破布，直接扑在地毡上，彻底哑了。
她瞪大眼睛，一脸“我是不是在做梦”的表情，盯着自己男朋友。
那一巴掌，就是他甩的。
那张白得发亮的外国脸，强盛集团的菲力克·盛。
可你猜怎么着？
打完人，他“噗通”一下就跪了。
不是装的，是真的跪在机舱地板上。
左手抽自己右脸，右手抽自己左脸，跟打鼓似的。
脑袋咚咚咚磕在地上，嘴里的求饶能掀翻机顶：“杰哥！我错了！真错了！”
“别叫我盛少，叫我小盛行不行？！”
“我不换座了！我爱死这个位子了！”
“我灵魂都焊在这儿了！这叫天作之合，大地馈赠！”
平时坐劳斯莱斯、开口就是“我老爸是……”的富二代，现在像条被踩了尾巴的狗，趴在那儿瑟瑟发抖。
独角蚁脑子当场宕机。
她嗓子都吼劈了：“盛少！你疯了？！他打我啊！你怎么还磕头？！你可是摩尔贵族啊！”
“砰！”
回应她的，是一记52码的大脚。
直接把她踹得横飞出去，后脑勺撞上行李架。
菲力克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眼里全是嫌弃。
“你脑浆是豆腐渣做的？”
“你他妈眼睛瞎了？那是杰哥！信州地下王者！连国际刑警都给他让道的男人！”
“你跟我吹什么摩尔血统？你配吗？滚！我们拜拜了！”
甩了女朋友，他立马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比刚出炉的甜品还腻。
“杰哥……您……您还记得我吗？”
严旭杰皱眉：“你咋知道我名字？咱见过？”
菲力克一哆嗦，差点尿了。
想起那些传遍歪果仁群的“杰哥传说”，腿都软了。
“龙国的歪果仁，谁不知道您？！”
“您在信州，一个接一个把那帮洋大爷掀翻在地，录像都能拍出一部纪录片！”
“多少人被您教育得跪着写检讨，多少人被您骂到退出微信群！”
“您的照片在推特、ins、discord全网疯传！有人给您起了外号——‘洋垃圾克星’！”
“我发誓，我是守法的！”
至于为啥大家觉得严旭杰是个穷小子？
可能在沪市人眼里——
除了沪市和京城，其他地方都叫“乡下”吧！
……
半小时后。
严旭杰一脚踩进市局大院。
刚下车，他就觉得不对劲。
门口乱得跟赶集似的！
警察们跑来跑去，衣服都汗透了，额头油亮油亮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有人边跑边喊对讲机，有人蹲在台阶上啃面包，连鞋带都顾不上系。
“这是炸了哪个锅啊？”严旭杰心里嘀咕。
可他穿着便装，没人认得他，连个搭话的都没有。
就在这当口，一伙人风风火火冲过来。
带头的中年男人，肩上扛着一麦三花——一级警监！
严旭杰眼神一凝，三步并两步跨过去，立正，声音跟炮弹一样炸开：“报告！原鄱省刑侦总队副队长，严旭杰！今日报到，接任沪市刑侦总队队长！请局长指示！”
那中年人脚步猛停。
他盯着严旭杰看了两秒，一拍脑门，脱口就是一句：“操！我这脑浆子今天是被门夹了？！”
他一把攥住严旭杰的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拽他去结婚：“你咋不早说？我本来还带人站门口等你呢！结果那边出事，忙得我连自己姓啥都忘了！”
说着，拽着他往里头走，边走边扯着嗓子喊：“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沪市警局的台柱子！”
“雷成弘，我，局长！别看我胖，我可是三次一等功拿到手软的，京城那边点名要你来的！”
“你右边这位，副队长洪明旭，以后就是你左膀右臂。
这家伙，现场一根头发丝都能翻出三套作案剧本！”
“这边这位黑得跟炭似的，特警队老大季宏才。
国际展会、外宾访问，十几回了，没出过一次岔子，人称‘铁墙’！”
“这位瘦高个儿，缉毒队吕明智。
警校榜首，毕业直接进咱们局，二十年从片儿警干到队长，骨头都是硬的！”
“还有缉私队贾兴安，请假去结婚了，等他回来我再喊你认识！”
“好了，以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了。”
雷成弘吸了口烟，语气突然沉下来：“严队，你的事儿，我们都听说过。
但沪市不一样——这地儿，风吹草动都能上热搜。
你动一动，全国都盯着。
咱得慎之又慎，别给组织惹麻烦！”
严旭杰一边点头，一边把每个人的样貌、名字死死刻进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