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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铁桶送回到了锅台旁,李怀杨又用大马勺往里舀蜡油。

我问:“你年轻时的时候吗?”

李怀杨点点头:“是啊,好久了。也三十来年了。我记得那时候比你现在大不了几岁。”

我很是好奇:“那你讲讲呗。”

李怀杨接着就开始娓娓道来了。

事情发生在1988年,深秋。

蜡烛作坊正兴旺期。

年轻的李怀杨很自豪于自己这个蜡烛作坊,因为,他让全家人吃饱了饭。

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能在这个小镇上有一番作为,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他在家里排行老大,下面有一个弟弟,叫李怀松,与他相差六岁。

李怀杨为人仔细,作坊里的每笔进账与出账,他都在本子上记得清清楚楚的,从来没有过乱账。

而李怀松就比较散漫,做什么事情都是寥寥草草,他媳妇经常劝他多跟着大哥学着点做生意,他都不屑一顾。

因为没有分家,家里的吃穿用度,基本上都砸到了李怀杨身上。

而李怀杨的媳妇,名叫刘桂娟,是个很刻薄的女人,见小叔子整天无所事事,待在家里吃闲饭,很是看不惯,经常也对着李怀松指责。

李怀松冷哼一声:“我哥都没吭气,你算老几?”

刘桂娟眉毛一竖,破口大骂:“你问我算老几?你哥都不敢跟我这样说话,你信不信我让你哥跟你们分家?”

“好啊?分就分,谁离了谁还过不下去了?整天看你那张破脸,我都看吐了。”李怀松眯着眼睛说道:“只怕你,做不了我哥的主。”

刘桂娟发出一丝冷笑:“只要你答应分家就成,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李怀松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等李怀杨从外面回来后,刘桂娟就将他拉进了屋里。

李怀杨不解的问:“咋了?这是……”

刘桂娟直截了当得说:“跟老二,分家!”

“分家?”李怀杨有点犯难:“小松,他才多大?跟他分了家,他一家还不饿死?这街坊四邻到时候会说我不照顾小的。”

刘桂娟没好气得看着他:“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爹妈咱俩养活,可以,但他们一家三口吃闲饭,是不是过份了?”

李怀杨摇摇头:“怎么说,都是亲哥俩,他没有本事,那也是我亲弟弟,我不能让爹妈看着着急啊。”

刘桂娟大骂道:“你犯傻了又?没成家时,那是一家,成家后,那成了两个小家,他只是你弟弟,又不是你儿子。”

李怀杨这下也来气了:“要分,也得等到爹妈百年之后了,现在分,不是给他们添堵?你想想看,到时候小松没吃的,还不是向爹妈伸手?最后还是饶到咱们身上,亲戚们肯定会指责我。”

“放你娘得狗臭屁。”刘桂娟骂道:“我看哪个亲戚不长眼,看不出个好赖?他自己不争气,倒怪在咱们头上了?”

其实,说来说去,这李怀杨就是不想跟弟弟分家,按着当时的习俗来看,既然兄弟俩都成家了,那肯定都得分家,毕竟一棵大树上,有了分叉的脉络,连在一起,只会闹纠结。

可李怀杨,就是认准了不能分。

为此,刘桂娟一生气直接一人前往娘家住着去了,留下李怀杨与年纪不大的儿子在家。

李怀杨昼夜不停的干活,儿子身上穿的衣服也没空洗。

儿子放学回来,往地上一趴打滚,故意将衣服弄得更脏。

李怀杨气坏了,从作坊里出来,不顾伙计的阻拦,抽出一根树枝就打。

伙计见这是真打啊,连打之前的吓唬都给省略了,连忙拦住李怀杨得手劝道:“小孩子皮肤嫩,打上去就是一个疤,将来咋讨媳妇?”

李怀杨气急败坏得将树枝撇下,往地上一蹲,就是唉声叹气。

伙计再次劝道:“你问问孩子这是咋了?想要零花钱,还是想要吃的?给他不就得了?”

李怀杨一脸怒色得看着儿子:“你到底要什么?”

“我,我要我娘,我身上的衣服,都好久没洗了,同学都笑话我,是没娘得孩子。”李小树委屈巴巴的说道,他还是很惧怕老爹手里的树枝的,都说棍棒下出孝子,全是屁话,不打出个仇家出来,才怪。

李怀杨气骂:“谁说你没娘?你都十一岁了,咋还这么不懂事?”

李小树说道:“你懂事,你懂事还将妈妈赶走?”

李怀杨眉头一皱:“我没赶你娘走,是你妈自己走的。”

“那也是被你给气的。”李小树生气的看着李怀杨。

李怀杨气道:“你不懂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不要管这个。”

李小树哭道:“我不管,呜呜……我要娘。呜呜……”

李怀杨见儿子越说越来劲了,弯腰又要去拾树枝。

李小树见了一边哭一边下意识的去瞄那树枝,说真的,他也真害怕被打。

伙计连忙夺了过来树枝:“他要娘,你就给他找回来嘛,多大点事?桂娟又不是那种刁蛮的女人,你服个软,不就得了?”

李怀杨闷着气,不说话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得,对着李小树喊道:“让你婶子给你洗洗衣裳去。”

“不要,我就要娘。”

李怀杨怒道:“我这会儿没时间跟你在这闹嘴废牙,你爱打滚,继续打。”

李小树傻眼了,冷哼一声跑走了。

伙计在后面喊道:“小树啊,你别来回跑啊。”

李小树头也不回的跑了,兴许是回家了。

那时候的蜡烛作坊还在西街里面,是李怀杨租的一个院子,离家也没多远。

伙计对着李怀杨说道:“你去看看吧,别让孩子心里有气。”

“没事,他有气,我还有气呢,我一天昼夜不停得忙,为了谁啊?不是为了这个家有饭吃吗?谁他妈真的心疼过我一次?”李怀杨骂骂咧咧的进了屋。

李怀杨一直忙到他娘来喊他吃晚饭。

李怀杨在水缸里洗了一下满是蜡嘎巴的手,甩了两下,问道:“小树吃了吗?”

他娘眨着眼问:“小树?小树没在这里写作业?”

李怀杨眉头一紧:“没啊,早回去了。”

他娘惊道:“没见影啊。会不会是出去跟同学玩了?”

“嘶——”李怀杨心里一揪:“不会是去找他娘了吧?”

他娘责备道:“你说你,整天跟她吵什么?都走几天了?你也不说去叫回来。”

李怀杨这时忧心忡忡,没心思听唠叨:“不对,娘,你先回去,我得去东王村看看去,这小子心里肯定记怪我打他。”

“哎呀,你说你打他干啥?没事找事。”他娘又是一阵责备。

李怀杨做人一辈子,上敬父母,下护兄弟,没有亏心过任何家人。

此时,他突然有了一种非常难言的预感,说不上难受,就是有些抓心。

可能是,丢失了一件东西,你知道有三处都可能找到,但当另两处没找到时,那种揪心的感觉就上来了,此时,李怀杨心里的感觉,就是这个。

天眼看黑的早了,如果到丈母娘家,还没有找到儿子小树,事就大了。

李怀杨对他娘说:“娘,你让小松两口子在咱们街里找,我直接上她娘家去。”

他娘眉头一皱,脸上的沟壑布满了:“你不要着急啊,说不定真去同学家里写作业了。”

李怀杨点点头,虽然没说什么,但这完全不可能,听小树的意思,今天刚与同学们闹了不愉快,就他那个倔性子去同学家,绝无可能。

李怀杨来到自己那不舍得骑的大梁自行车旁,对着一个出门的伙计喊到:“张亮,晚上继续干,我可能晚回来一会儿,给下半夜的老程说一声,看好锅,别再给我把房子点了。”

张亮噗嗤一笑:“好嘞。应该长记性了。”

(据李怀杨回忆,这个老程是夜班看大锅的,没想到晚上居然打瞌睡了,锅里的蜡油都滚开了,蜡油从锅里溢到了外边,直接流到了炉子里,火一下就烧着了,结果把旁边的木门给烧着了,其他几个工人也在打瞌睡,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势给吓坏了,作坊里,到处都是油腻的纸张,只要引着,谁也别想跑的掉。)

李怀杨蹬着车子就离开了。

等他来到丈母娘家时,被岳父岳母急赤白脸的给训斥了一顿,说他不懂过日子,两口子关起门过日子,这才是一家人,家是迟早要分的,侄子富了不认叔,还说李怀松就是个吸血虫,早晚将他吸干。

这听的李怀杨都心里来气了,有这么说自己弟弟的吗?

李怀杨不愿意提分家的事,直接问:“桂娟呢?”

岳母气道:“你还知道找她?”

李怀杨急了:“娘啊,小树都不见了。快让她出来。”

“啥?咋不见了?你咋当爹的?”岳母对着李怀杨又是一阵责备。

李怀杨都快听吐了:“我说娘耶。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让桂娟回家吧。”

岳母本来还不愿意,结果岳父说话了:“快去啊,孩子都不见了,整天就你们娘们儿事多。”

岳母不甘心的出门了。

李怀杨问:“这是去哪了?”

岳父说:“去春燕家聊天去了。”

李怀杨气的直跺脚:“这……这怎么还聊上天了?不打算过了?”

岳父眉头一皱:“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

李怀杨双手一拍,急道:“爹啊,小树都不见了,她是真不想孩子啊?孩子衣服都脏的不像样了,这当娘的,咋这么心大呢?”

岳父冷哼一声:“这能怨谁?还不是都怨你?”

“可……”李怀杨被说的哑口无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门槛上。

岳父见他这样,就说道:“不是我说你,小两口要同心协力的把日子过好,看你那一家子乱的,怀松还是整天吃了睡?屁事不做?”

李怀杨心里实在有些恼了:“我说爹,你可不能这样讲,他毕竟是我亲弟弟。”

岳父不屑道:“桂娟,还是你亲老婆呢,你咋不知道哪个近,哪个远呢?”

李怀杨气道:“有这样做比较的吗?”

岳父不满道:“能耐了?开个作坊,谁都不放眼里了?”

李怀杨眉头一皱:“我也没说啥啊。”

其实,说真的,李怀杨没亏待弟弟,但也没亏待岳父岳母,平时这老两口用钱,李怀杨可没说过二话。

李怀松也曾放话说过,兴给岳父岳母家大把大把花钱,我这个亲弟弟用几个钱,怎么了?

虽说李怀松有点歪理,但说出来,也并没有什么错,一样可以让对方闭嘴。

别人可以说我吸哥哥的血,但就你们姓刘的不能说,你们就没在吸?

李怀杨脾气还算好的,换做其他人,要知道老婆给娘家拿钱,不将屋顶掀了才怪,我亲眼见过,两口子,因为老婆给娘家拿了一筐苹果,被老公追着打,一边打还一边骂,死娘们儿。

李怀杨能做到这一点,其实刘桂娟应该也心存感激才对,奈何,人都是自私的,谁不是为了自己爹妈。

很快,刘桂娟急匆匆的来了,对着李怀杨就开始劈头盖脸了:“小树呢?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光知道吃了?”

李怀杨在作坊里一忙一天半宿,哪次不是累的腰酸背痛,本来心里就有气,被这么一呛呛,更加不爽了:“你还有脸说我?你是怎么当妈的?啊?我每天忙的死去活来,有时间看孩子?倒是你,一拍屁股回这里,你像是当娘的人?”

岳父一拍桌子,瞪着眼看着李怀杨:“你在我家,骂我闺女,你把我们放眼里了没?”

“我……”李怀杨脑袋有点发痛,不难猜出,他是有高血压的,有高血压的人,不能动气。

“咱先别嚷嚷了成不?先找孩子吧,天这么黑了,能去哪啊?”岳母也发话了。

李怀杨揉着太阳穴,点了点头:“唉,找孩子吧。兴许回家了,也不一定。”随后看向刘桂娟,问道:“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刘桂娟撇过头:“不回!”

李怀杨怒道:“你就闹吧,孩子出事了,可别后悔。”

刘桂香本身只是想端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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