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没打赢吧？”
当夜，焰君瑶来到凌霄飞梭，就白天和布鲁斯过上几招的事情发出灵魂质问。
一屁股坐在飞梭休息室沙发上，焰君瑶很自然地翘起二郎腿，往后一躺，接过乐菱递过来的奶茶，美滋滋地吸了口，目光很是玩味。
凌霄嘴角抽了抽，默默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他的确没干赢。
在双方都没有动用铠装的情况下，单凭两把刀互砍，他这种连幻星体都没整明白的新人，要是能砍赢那才叫见鬼。
全程被压制。
当然，也仅仅是压制。
至于更多，布鲁斯做不到，或者说常规状态下，他做不到。
凌霄能跟上他的攻击节奏，甚至还能找机会砍他一刀，但效果不大。
布鲁斯的单位能级太高，帝亚斯特武装部件能破防，但他反应太快，没法结结实实的命中，往往只砍到一半，他就避过去了。
这还是凌霄动用了思维窥探的效果，不然全程被砍。
他打的很难受，布鲁斯同样很难受。
凌霄就像是条滑溜的泥鳅，有机会能抓住，却是没法打出该有的效果。
不然，三分钟布鲁斯就能将凌霄打下来，而不是打了三十分钟，也仅仅是砍了他八刀。
这八刀，还特么没破防，相当难受。
对此，凌霄只能说，六级货终究是六级货——牛逼！
抽着烟，看着焰君瑶一脸的淡然之色，凌霄嘴角微翘。
他可不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单纯是来调侃自己的，从焰君瑶的举动中，凌霄能看出很多东西。
忽地，他笑了。
“Y694那边应该快结束了吧！打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个结果了。最终的决战很快就会到来，你们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浪费，什么时候动身啊？”凌霄说：
“你们走了，我就可以在这里随意折腾了，真好！”
焰君瑶柳眉微蹙，端着奶茶杯，一脸的嫌弃。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有些时候真的挺讨人厌的。”
“没有。”凌霄断然否定。
他不说人见人爱，也没落得个讨人厌烦的地步，毕竟他办事儿是出了名的效率高，讨厌他的人往往连这个情绪都没来得及表露出来，他的刀就已经斩了过去。
焰君瑶说：“我们会离开，这不假，但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放任你留在这里折腾？”
凌霄又笑了。
“我不在这里折腾，还能在哪里折腾，现在我没必要去危机重重的战场上讨生活吧！安分点不好吗？”
“再者，这里这么多事情，我不拿主意，谁拿？”
“我要是离开了，太阳系内的那群家伙还不得翻天？”
焰君瑶放下二郎腿，脸蛋儿上的表情很是玩味。
“翻天？”
“他们是聪明人，聪明人往往知道该怎么做，单纯地拿下这里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用处，因为后续的一系列计划安排都需要通过蒙达星系进行，即便他们有能耐拿下了蒙达星系，但可别忘了，Y692现如今的控制权在我们手里……”
“就他们那点小心思，谁看不明白？”
“即便他们出来了，那又如何，我们可以将他们的行径定义为入侵，你觉得届时会发生什么？”
凌霄眼皮微跳——这娘们儿有点狠呐！
真闹成这样，大家都没得玩。
蒙达星系不出意外，会被彻底摧毁。
焰君瑶坏坏笑着，美滋滋又吸了口奶茶，“所以，你在这里折腾是有前提条件的，条件不满足，再怎么折腾你也是白折腾，我说的有问题吗？”
说完，焰君瑶一脸的得意。
抬眸，小眼神儿瞥向凌霄。
凌霄身体前倾，吐了她一脸烟。
“咳咳咳……”
“你能不能别抽这呛人的玩意儿？”
“不能。”
凌霄果断拒绝。
“……”
“你说的都对，但我即便不在这里折腾，还能去第七星域折腾，我为什么偏偏要去Y694星域的战场呢？”
“你们能放弃，我自然也能放弃，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哪里我都能混，为什么要去最危险的地方混呢？”
“嗯？”
现如今的凌霄，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小人物了，只要他不想，没谁能左右他的意志，大不了远走他乡，浪迹天涯，反正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家”这个词，对凌霄而言太过陌生，流浪的太久，他早已忘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是个可以无忧无虑睡大觉的地方，但好像又不是。
模糊，没有精准概念。
面对当场开摆的凌霄，说句实话，焰君瑶并不意外，他要是不摆，那就不是他了。
不过嘛！
她花费那么多钱截胡的小玩意儿，不就是在这个时候用的嘛！
她不怕凌霄开摆，就怕这货没需求。
没有需求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存在。
抬手，三维投影显现而出。
“我猜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没找到那个喜欢到处摆地摊儿的家伙，导致手中的筹码没发挥用处。”
“这个问题我可以给你答案，算计超位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或许没察觉，但它已经发生了……”
“凡事皆有因果，你的报应就是我，明白了吗？”
“乖乖跟姐走，姐给你想要的呀！”
凌霄嘴角止不住抽搐。
这一刻，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怪不得，我早该意识到的。”
“现在意识到也不晚嘛！”焰君瑶拨弄着发丝，脚尖翘呀翘。
“你觉得单凭这个就能拿捏我？”凌霄反问。
焰君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至少有五成的可能性。”
凌霄问：“另外五成呢？”
“没有。”焰君瑶两手一摊，很是干脆。
凌霄默然无语。
“所以，你就拿这个来和我谈？”
“不然呢？”焰君瑶反问。
凌霄眯起眼睛，又摸出一根烟叼上，自动无视掉焰君瑶嫌弃的小眼神儿，久久没有言语。
对此，焰君瑶也不着急。
考虑嘛！
总得给点时间。
她所拿出来的，可不仅仅只有这些，只是那些那些东西不方便提，她相信凌霄能懂，不懂也只是装不懂，装傻充愣而已，无需理会。
凌霄足足沉默了三分钟。
这支烟，抽的格外持久。
休息室内很安静，针落可闻。
焰君瑶默默吸着奶茶，目光游离不定，时不时看看坐在对面的凌霄，时不时瞟向趴在舱门外探着脑袋，“偷偷摸摸”看热闹的几女。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脑袋叠在一起，好奇地眨巴眼睛，看得焰君瑶嘴角直抽抽。
抽完最后一口烟，凌霄掐灭烟蒂，目光投向吸空气的焰君瑶，缓缓说出三个字。
“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