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曜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我会开啊！\"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般在罗伯特耳边炸响，他差点把车开进沟里。
\"你...你说什么？\"罗伯特的声音有些发颤。
半小时后，四人站在了饱经风雨的航母甲板上。
咸腥的海风裹挟着机油味扑面而来，几十架F\/A-18\"大黄蜂\"整齐地排列在飞行甲板上，但大多已经锈蚀得不成样子。
姜曜抬手唤出系统界面，蓝色的光幕扫过整个飞行甲板，\"只有两架还能用...不过足够了。\"
罗伯特看着那些被海风侵蚀的战机，喉结滚动了一下：\"弹射系统呢？燃油呢？\"
\"交给我。\"姜曜走向其中一架相对完好的战机，手指在机腹处轻轻一按，隐藏的检修面板应声而开，
\"让我看看...燃油还剩70%，火控系统需要重置，弹射器...\"
他突然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够用了。\"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四人像蚂蚁般在航母上忙碌。
伊森负责清理跑道上的杂物，安娜和罗伯特则按照姜曜的指示，将还能用的导弹和炸弹搬运到可用的战机旁。
\"最后一枚！\"安娜使用工具将500磅的mK82炸弹推进挂架，汗水浸透了她的背心。
罗伯特正在检查弹射器的液压系统，他的风衣早已沾满油污。
姜曜坐在驾驶舱里，手指在布满灰尘的控制面板上飞舞。
随着一个个开关被激活，战机的仪表盘次第亮起，hUd投影在他脸上投下蓝色的光晕。
\"准备就绪。\"他朝甲板上的三人竖起大拇指。
当涡轮引擎的轰鸣声响彻海湾时，伊森兴奋地跳了起来。
罗伯特和安娜站在甲板边缘，看着那架F\/A-18被弹射器猛地推出，瞬间加速到起飞速度。
\"上帝啊...\"罗伯特喃喃自语，战机以近乎垂直的角度爬升，阳光在机翼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下一刻，整个曼哈顿都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音爆。
姜曜驾驶战机低空掠过城市，超音速产生的冲击波将沿途的玻璃幕墙全部震碎。
时代广场的广告牌像纸片一样被撕碎，无数玻璃碎片在阳光下形成一片璀璨的光之雨。
\"开火！\"随着姜曜的喊声，一枚AGm-65空地导弹呼啸而出，直接命中一栋被夜魔占据的摩天大楼。
爆炸的火球腾起上百米高，冲击波将周围的建筑物玻璃全部震碎。
罗伯特三人站在航母甲板上，看着小半个曼哈顿陷入火海。
每一栋被标记的夜魔巢穴都在精确打击下化为废墟。
安娜不自觉地搂紧了伊森的肩膀，而罗伯特的眼中倒映着冲天的火光，嘴角微微上扬。
当最后一枚JdAm精确制导炸弹落下时，姜曜的战机做了一个漂亮的横滚，机翼在夕阳下划出金色的弧线。
接下来的日子，纽约的天空不再死寂。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F\/A-18引擎的轰鸣就会准时撕裂晨雾。
姜曜驾驶着战机在低空呼啸而过，机翼在朝阳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音爆产生的冲击波将残存的玻璃幕墙震得粉碎。
阳光透过这些破碎的窗口，将夜魔最后的藏身之所照得无所遁形。
随着姜曜摁下发射按钮，一枚燃烧弹精准命中中央公园的地铁入口。
橙红色的火球腾空而起，躲在隧道里的夜魔发出凄厉的哀嚎，化作一具具焦黑的躯壳。
地面上，罗伯特带着安娜挨个清理建筑。
他们穿着改装的防弹衣，手持紫外线探照灯，像外科医生般精准地切除着这座城市的\"病灶\"。
第五天清晨，姜曜带着伊森钻进了军事基地的m1A2主战坦克。
男孩兴奋地摸着火控面板，小脸因为激动而通红。
\"想开一炮吗？\"姜曜揉了揉伊森的头发，将一枚穿甲弹推进炮膛。
\"可以吗？\"伊森的眼睛亮得惊人。
\"当然。\"姜曜帮男孩戴上隔音耳机，\"瞄准那栋百货大楼，3点钟方向。\"
\"轰！\"
120毫米滑膛炮的怒吼震碎了方圆百米内所有残存的玻璃。
炮弹穿透三层混凝土墙，将躲在里面的夜魔群炸成碎片。
\"太棒了！\"伊森欢呼着，却被后坐力震得跌坐在座椅上。
姜曜大笑着启动引擎，56吨重的钢铁巨兽碾过废弃车辆，朝着时代广场进发。
与此同时，罗伯特在军事基地的广播室里，将发射功率调到了最大。
\"这里是纽约幸存者基地...\"他的声音通过大功率天线传向四面八方，\"我们提供食物、药品和绝对安全的住所...\"
一周后，第一批幸存者出现了。
最先抵达的是一支国民警卫队残部，他们开着改装过的装甲车，车上架着重机枪。
接着是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背着自制的太阳能设备。
但也有人心怀不轨。
一个自称\"上校\"的光头壮汉带着二十多个武装分子，想要强占基地的军火库。
他还没来得及展示武力，就被姜曜用坦克炮指着脑袋。
\"要么守规矩，\"姜曜站在炮塔上，沙漠之鹰在指尖旋转，\"要么变成下一个靶子。\"
光头\"上校\"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乖乖交出了武器。
夜幕降临时，罗伯特站在基地的了望塔上，望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篝火。
三年了，纽约终于再次有了人气。
姜曜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手里拿着两罐冰镇啤酒——这是刚从某个地下冷库里找到的\"战利品\"。
\"敬新生。\"姜曜举起酒罐。
\"敬新生。\"罗伯特碰了碰罐子，仰头灌下一大口。
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久违的畅快。
远处的空地上，伊森正和几个同龄的孩子分享着他的\"坦克冒险记\"。
安娜在教女幸存者们使用紫外线灯。
纽约的夜空，第一次不再被夜魔的嚎叫所统治。
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人声鼎沸，是文明重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