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虚妄
“学姐，有必要这么隆重吗？”
“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太生分了一点！”
飞船降临在一片鸟语花香之地，陈琦与沈钰莹带领15名美女一字排开，静静等候着专家的到来。
这场景，莫名让陈琦想到了他当初返回学院所受到的待遇。
从过来人的角度来讲，陈琦觉得这欢迎仪式完全没必要。
……
“学弟，今时不同往日！”
“铁心妍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铁甲小宝宝了，人家现在已经当了领导。”
“你收敛一点啊，可别摸人家脑袋了！”
沈钰莹一边跟陈琦讲述铁心妍的升官史，一边叮嘱他不要作死。
“这还只是生命个体之间，带来的影响并不巨大。”
铁心妍这番话，直接把陈琦两人说迷糊了。
他们之前本以为陈琦转世仙人的名头是假的，但现在嘛，他们已然完全不能肯定。
这对于他们裁决之剑而言，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所以这投怀送抱，看起来就没之前那么温馨了。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陈琦的实验室瞬间变成了屠宰场。
……
“他们唯我独尊，将自己之外的一切视作妄念。”
……
这还是陈琦施展妙手回春，将他们数10次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结果。
面对两双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睛，铁心妍终究还是不忍心拒绝，说出了一段秘辛。
“轰隆隆！”
……
“只要整个人类文明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永不相信外来者】，那么人类文明这个整体，就不会被【虚妄】坑太惨。”
“相较于智慧种族之间的战争，虚妄与真实之间的争斗，虽然隐秘，但却亘古长存！”
人类的命运，还得靠你们裁决之剑守护呢！
不得不说铁心妍对小白是真的好，一见面就送给了它一件独特的礼物。
什么叫没有意义？
……
这一幕看的陈琦颇为唏嘘。
……
一艘电光飞船从云层穿梭而出，飞船之上，有一道巨大的剑痕 Logo。
……
关键是在这一过程中，各方看起来总是皆大欢喜。
他双目颇为期待的看向铁心妍，那目光简直就像要吃人一样。
“《灵界宣言》第9条！”
他之前所遭遇的虫人文明，或许并不是虚妄。
这说的不就是第4天朝吗？
他们将其他智慧生命视作【虚妄】，把整个内环世界的其他智慧物种都杀绝了。
“甚至不只是生命，天空，大地，各种物质，甚至世界本身，都有可能是【虚妄】。”
颇为识趣的，蓝若曦等人开始释放咒术烟花。
至于身材，那就变化更大了。
一涉及到《灵界宣言》，陈琦的兴致立刻点燃了。
足足300个字啊！
……
……
铁心妍颇为振奋的擦了擦手上的鲜血，她全身散发着金光的身躯，仍就是那么光鲜亮丽。
反正沈钰莹听得一脸懵逼，陈琦倒是若有所思。
“难怪能跟队长成为朋友！”
眼前这个品种，她还真没见过。
“沈姐姐，那四个家伙一身杀气，就不要在意了！”
之前的铁心妍，看起来就是一个智能家居机器人，小小的个头1米5。
铁心妍为陈琦与沈钰莹，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认知。
……
……
“小白呢？”
“不可思议！”
原来“误交朋友”，是要付出代价的。
“【永不相信外来者】”
陈琦对姐妹之间的叙旧毫无兴趣，他先是检查了一下蓝若曦等人的情况，确认那个虚无点没有再次扩大之后。
比如之前售卖天尸上人的交易，若是彼此不愉快，又岂能有今天的再次合作。
看到铁心妍仍旧是这么大方，陈琦也就不阻拦小白跟她亲近了。
很显然，灵界宣言第9条的奥秘，她也不知道。
“不许摸我头！”
“沈姐姐，陈大哥，无论这些家伙究竟说了什么，你们完全可以不用在意。”
“手法有点生疏，耗费的时间久了一点！”
两人面面相觑，看来他们对真正的裁决之剑，果然是一无所知。
“检测”足足进行了三个小时，到了最后，五名实习调查员已经只剩下了半口气。
或者说那只是最低等的虚妄。
“已经是小队长了吗？”
“这就是那5个自称来自于世界之外的智慧生命吗？”
……
“在现在的我们看来，第4天朝简直是疯了！”
“走，咱们好好聊聊！”
“那一位，就是传说中的转世仙人吗？”
虽然只是一些“小东西”，但四人身上散发的杀气，却是强行收敛了一些。
“强大，深不可测！”
“这所涉及的东西，已经远远超越了文明这一范畴。”
就仿佛这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
“那就相当于人类文明牺牲了自己的纬度，让其他文明实现了文明升维！”
他们有血肉，有超凡之力，甚至还有灵魂之影。
“亦或者是来源于已经毁灭了的，其他智慧文明的【残余】。”
陈琦疑惑的将目光看向沈钰莹，后者同样有点迷茫。
……
“为什么会有这一条款的出现！”
……
“他变得真实了，你自然变得不真实。”
……
“而且我并没有选择这一条款，为什么不能相信他们所说的？”
“甚至这些家伙的存在本身，也有可能没有意义。”
“既然如此，只要不相信这些外来者就好了！”
……
“或者说你拉了他一把，让他升维了，而他却让你降维了！”
与外面的广阔天地相比，整个人类文明岂不也是井底之蛙？
但同样听闻了这些秘密的铁心妍，为何仍能如此淡定。
难道铁心妍就没有好奇心吗？
【虚妄】是相较于真实而言的。
“但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
……
……
莫看铁心妍送出的只是一个钢力士，但其却跟陈琦那个一个一样，都是来自于擎天帝国的正版。
即便其并未选择该条款。
收到礼物的瞬间，小白就无比自然的将两个钢力士拼凑在一起。
好吧，是解救了正在陈琦手中挣扎的小白。
毕竟这可是来自于世界之外的智慧生命啊！
……
……
……
“这5个家伙，的确来自于外环世界之外。”
虽然他们早就对此有所期待，但当答案真的得到证实。
叙旧足足进行了半天，月亮都爬出来了，铁心妍终于想起来还有正事。
其实不只是陈琦，沈钰莹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铁心妍看到蓝色甲壳虫的瞬间，眼睛立刻瞪圆了。
毕竟接下来他们极有可能体验到内环世界最恐怖的“手段”。
“灵界宣言中的【外来者】，指的竟然是外环世界之外的来客？”
“难道他们之前所说的诸神空间，也是真的？”
“竟然真的是来自于世界之外？”
虽然觉得有点“羞耻”，但陈琦也不得不承认学姐果然“厉害”。
颇为尴尬的是，有些仿制品的确拥有一些特殊之处，连陈琦都无法分辨真假。
铁心妍的开心当然是有理由的。
能分辨真假的，唯有小白。
“砰砰砰！”
“这无关他们是否说谎，而是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完全没有意义！”
“所以才有了《灵界宣言》第9条的诞生。”
那种冲击感仍旧在心中蔓延。
“但的确是真正的人类！”
现在的铁心妍，终于看起来像是一个战斗系美少女了，个头足足增长了20公分。
烟花在高空炸响，一行行彩色大字当空弥漫。
“铁心妍，伱不震惊吗？”
……
“经过人类的漫长清理之后，即便可能杀错了很多，世界内部已经不存在虚妄了。”
又对5名实习调查员进行了一番“心理辅导”。
“小白也跟我一样长大了呢？”
甚至她也是晋升小队长之后，才接触到的。
……
这一次毕竟是请人家帮忙，说不定还要狮子大开口宰对方一顿，当然得“隆重欢迎”。
……
果然，接下来铁心妍稍微介绍了一下第4天朝的行事理念，跟陈琦知道的丝毫不差。
只要置之不理，便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这岂不是掩耳盗铃！
……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虚妄】真的存在呢！”
结果通通都是盗版。
跟沈钰莹接触越久，陈琦便越能感受到这一位的厉害之处。
不升官，她瘦弱的身躯怎么能像沈姐姐一样曼妙。
“而绝大多数的人类，根本无法分辨对方是否是【虚妄】。”
但颇为古怪的是，从始至终，铁心妍就只顾专心研究，对实习调查员们“求饶”丝毫不予理会。
眼见陈琦跟沈钰莹仍旧没听明白，铁心妍不得不点破了其中的重点。
加入南天社后，陈琦没少搜集流落在里世界的钢力士玩具。
铁心妍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小队长，但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毕竟相较于他们的实力，他们的探测能力往往更胜一筹。
“而这本三流小说，只是某个已经灭亡的智慧文明中，某位落魄作家的随笔之作。”
但绝大多数的“猎物”，都是记录在案的。
“陈大哥，沈姐姐，既然你们出身于天巫咒术学院，那么对于无神咒术学院的理念，想来是不陌生吧！”
除了不能帮你“拼命”，学姐真是啥事都能帮你处理妥帖。
所以铁心妍送出的这一个，必然是真的。
难道是用来弥补铁心妍“不靠谱”的攻击成功率？
……
不升官，她怎么能长个头？
这就是裁决之剑的行事风格吗？
……
铁心妍这一次，绝对是掏心掏肺了。
“有意思，我也还是第1次遇到！”
……
姐妹情深数分钟之后，铁心妍终于想起了某位帝国子爵。
没有任何一个新法修炼者，可以忽视《灵界宣言》中的条款。
……
……
“有一些智慧生命，或者是其他普通生命，他们真的只是【虚妄】。”
裁决之剑的小队长，身份与地位丝毫不比他们这些真传差。
“被【诸神空间】这等庞然大物盯上，我们人类不是很危险吗？”
反而是小白继承了他的能力与梦想。
这仿若井底的小蝌蚪，陡然见到了天上的巨龙，冲击感就是这么夸张。
……
“我记得铁心妍当初可是吊车尾吧！”
……
可惜原本怯生生的小姑娘，再也不见了。
这可是唯有他们裁决之剑才能知道的秘密。
陈琦颇感兴趣的看了闪电飞船几眼，即便有飞船阻隔，那四个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家伙，也跟黑夜里的明灯一样。
得到铁心妍肯定的答复之后，陈琦与沈钰莹齐齐震惊。
反正外界都是这么“造谣”裁决之剑的。
铁心妍犹豫了再三之后，终于还是决定透露点小秘密。
闪电飞船之上，四名浑身散发着恐怖杀气的裁决之剑成员，好奇的打量着陈琦。
但那种“荒谬”，“被欺骗”的感觉，好像也差不多。
但虚妄并不是泡沫，并不是你斩杀之后他们就会烟消云散。
飞船尚未停稳，一个金光闪闪的身影，便直接冲进了沈钰莹的怀抱。
“沈姐姐，相关的手段我也是第1次使用！”
单单是皮肤，就由黑铁换成了黄金。
……
“难道你早就知道世界之外的格局？”
若非陈琦拖后腿，小白早就冲进铁心妍怀抱了。
若是没有陈琦出手，他们两个小时前就死了。
陈琦非常确定，那4位就是纯粹的杀戮机器。
陈琦的发问，让铁心妍有点懵。
当了领导之后，铁心妍与之前果然不同了。
更重要的是，既然这5个家伙来自于世界之外。
“比如跟你争锋了数万年的智慧文明，他们的诞生却是来自于一本三流小说。”
当铁心妍提到《灵界宣言》的时候，陈琦跟沈钰莹瞬间动容了。
结果到了今天，他一台钢力士都搞不明白了！
现在的铁心妍，已经品尝到了升官的妙处。
那内容，肉麻的陈琦都不敢抬头。
……
因为它对那些盗版货一点都不感兴趣。
“【虚妄】最大的危害，在于你一旦认为他是真实的，便相当于让他跟你处于同一纬度。”
那他们之前所说的【诸神空间】，【世界评议会】，诸天万界，是否也同样存在？
铁心妍详细诉说着关于【虚妄】的种种。
铁心妍直接拉着沈钰莹进入了陈琦的豪华飞船，至于她的4个部下，还是“生人勿近”的好。
反正在她离开之前，陈琦是别想拿回钢力士了。
……
“比如人类文明接触到了一个新的文明，若这个文明本身乃是一种【虚妄】，而人类文明却没有察觉，确认了他们的真实。”
这是陈琦完全无法理解的地方。
她宛如小土匪一般，直接从陈琦手中抢走了钢力士。
即便铁心妍对自己的下属很不在意，沈钰莹仍旧让蓝若曦等人送去了一份礼物。
……
即便她出身于裁决之剑，经常跟各种非人类之物打交道。
“他们究竟有没有说谎，是不是来自于世界之外，一测便知！”
……
……
铁心妍的这番话，沈钰莹还在思索，陈琦却是立刻反应了过来。
相较于陈琦帝国子爵的身份，他们反而对陈琦转世仙人的名头更为在意。
噼啪，噼啪！
电光闪烁，炼金光芒绽放。
一旦落到他们手中，狗熊也得变兔子。
甚至有些以文明形式存在的虚妄，连圣人也无法看穿。
无论那些实习调查员们说出何等惊世秘密，铁心妍都充耳不闻，一点也不在意。
果然拿人手软！
……
当然，她跟小白的“友谊”还需要巩固。
这可是连十大超级咒术学院的真传，都接触不到的东西。
“但为什么呢？”
陈琦早就等急了，直接把那5名实习调查员拎进了实验室。
“完全看不清底细！”
“其实人类历史中，也曾经存在过一段时期，将【人类文明】之外的一切，视作【虚妄】。”
4人一番交流之后，发现他们竟然都看不穿那位陈真传。
看到铁心妍那堪称暴力与惨无人道的检测方式，陈琦都觉得全身有点冷。
真正的虚妄，除了传说中的圣人，普通智慧生命根本无法分辨。
……
……
“他们毫无缘由的出现，或许只是源自于某些强大智慧生命的想象。”
……
沈钰莹脸上挂满了笑意，看来是把铁心妍哄的不错。
无外乎恭喜晋升，姐妹情深，相亲相爱……。
“学弟，把那5名实习调查员带过来吧！”
实在难忍心中好奇，陈琦向仍旧在傻乐的铁心妍发问。
……
“而若是文明与文明之间的呢？”
能不能有点格局，不要整天想着升官发财。
完成这一笔交易之后，她又能升官了。
“但世界之外并不是一片虚无，还是会出现【外来者】。”
那却是一个新的钢力士，而且跟陈琦这一个还不是同一型号。
……
半响之后，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不相信他们，不跟他们成为朋友，他们就无法窃取真实。”
“看来【天尸上人】真是卖对人了，恭喜学姐风投成功！”
回想当年，陈琦儿时最大的梦想，便是集齐钢力士的36个型号，然后组装出一台真正钢力士。
十大超级咒术学院虽然很强，但也不过是局限在内环世界罢了。
这等秘密，真传级别根本就没资格知道。
因为正常而言，陈琦他们根本就接触不到【外来者】，也无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