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每一条难走的路，朕都背着你过。朕还能背你一辈子”
苏杳的脸瞬间红透了。
陆怀瑾向来沉稳端庄，极少说这般直白的情话。
可偏偏是这样一本正经的人，说起情话来才更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如鼓。
她将脸埋得更深，紧紧贴着他的背脊。
“陛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陆怀瑾抬手拍了拍她环在颈间的手背：“朕还有惊喜给你。”
惊喜？
苏杳心头一动。
方才那满院精心打理的雪景，已然让她欣喜不已。
她原以为这便是全部，却没想到他竟还有后续安排。
陆怀瑾不再多言，背着她循着雪径往揽月台更深处走去。
这条路苏杳从未踏足过。
入宫这些年，御花园的角角落落她都逛遍了，却不知竟藏着这样一处幽深静谧的所在。
两侧的雪树愈发密集，枝桠交错。
“陛下，里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苏杳忍不住好奇地探头，视线越过他的肩头往前望去。
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雪色。
“一处只属于你的地方。朕特地为你建的，如今总算建成了。”
苏杳心中愈发好奇。
“陛下是越来越会卖关子了。”
陆怀瑾爽朗地笑了，将她又往上托了托。
他背着她绕过几棵松树，就见一座小巧玲珑的偏殿在前头。
“还要多久呀，陛下？”
“很快就到了。”
苏杳从未听宫人提起过这座宫殿，想来是陆怀瑾刻意吩咐过，不许外传。
陆怀瑾并未放下她，背着她穿过廊下。
“陛下累不累，还是放臣妾下来吧。”
“朕说了，要背你一辈子。”
他们又绕过一处堆叠的假山。
假山后竟别有洞天。
居然是一汪热气氤氲的温泉。
泉水清澈见底，从水面升起袅袅白雾。
宛如仙境。
泉池后侧隐约能看到几处通风的暗口。
热气便是从那里，源源不断地传来。
苏杳这才明白，这温泉竟是靠专人烧炉供暖。
也因这般，才能在隆冬时节，依旧保持着适宜的温度。
“这……这是……”
苏杳惊得说不出话来，一双好看的杏眼，此刻瞪得圆圆的。
她从未想过，陆怀瑾竟会为她建这样一处温泉。
陆怀瑾终于将她轻轻放下，扶着她的腰让她站定。
“朕知道你生岁宁时伤了身子，这些年总畏寒。尤其到了冬日，手脚便容易冰凉。
朕寻了许久，才找到这处有地热的地方，便想着为你建个温泉，让你冬日里能时常泡泡，暖暖身子。”
“这泉池的玉石是从南疆运来的，据说能滋养肌肤。池底还铺了一层暖玉，便是不加温也能保持微热。
后面特地设了十二个火炉，日夜有人照看，保证泉水常年恒温。”
苏杳怔怔地看着他，又看向眼前的温泉。
雪色皑皑。
泉水汩汩。
明月高悬。
暗香浮动。
而她的爱人就站在身旁，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这样的场景，美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她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提醒着她，这不是梦。
她的鼻尖微微发酸。
“陛下……你竟为臣妾费了这么多心思……”
陆怀瑾将她拥入怀中。
“杳儿，为你做什么，朕都心甘情愿。”
他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个滚烫的吻。
“雪夜、温泉、明月，还有你。这便是朕能想到的，。”
苏杳埋在他怀里，只觉得满心满眼都是幸福。
她抬手紧紧搂住他的腰：“有陛下在，便是最好的时光。”
苏杳还沉浸在眼前的梦幻景致中，腰间忽然覆上一只胡作非为的大手。
不等她反应，身上的披风已被褪下。
寒凉的夜风拂过肌肤，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陛下，冷……”
她往陆怀瑾怀里缩了缩。
“下水就不冷了。”
他不等苏杳再多说，便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迈向那汪冒着热气的温泉。
苏杳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颈。
水花溅起，泉水漫过肌肤，暖意驱散了周身的寒凉。
陆怀瑾将她轻轻放在水中，褪去她最后一层贴身衣物。
苏杳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樱桃。
连耳根都泛起了滚烫的红晕。
她慌忙往水下缩了缩，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位。
“陛下，这……这里是外面，若是被人瞧见了可怎么办？”
她紧张地扫视着四周，生怕暗处突然冒出宫人。
这般在露天温泉中共浴，实在太过逾矩。
苏杳的一颗心怦怦直跳，提心吊胆。
陆怀瑾抬手褪去自己的龙袍，随手扔在池边的软榻上，露出结实挺拔的身躯。
随即，他沉入水中，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温热的泉水包裹着两人，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让苏杳的心跳愈发急促。
“别怕，没人会看的。”
他低头，鼻尖蹭着她的耳廓。
“朕早已让人在四周布下侍卫，百步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这处地方，今夜只属于你我。”
苏杳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这温泉水给熏的，整张脸红红的。
“朕记得，从前在潜邸时，朕总替你沐浴。”
陆怀瑾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脊背，惹得苏杳一阵颤栗。
“陛下，不许说！”
她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满是羞赧。
陆怀瑾顺势咬住她的指尖，轻轻舔舐了一下。
随即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吻着她的掌心。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杳儿，你猜猜朕现在想干什么？”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她融化。
苏杳的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陛下，不行……”
“皇后，你要拒绝朕？”
陆怀瑾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他眼里的火焰愈发浓烈。
“臣妾不是……这毕竟是在外面，万一……万一有人闯进来……陛下，等回宫了，再……再好不好……”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陆怀瑾低沉的笑声打断。
他嘴角微微上扬。
那是他势在必得的笑容。
眼里的火焰几乎要将这温泉的水汽点燃。
他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让她完完全全地贴合在自己怀里。
“可朕现在，就想把你藏起来，完完全全地占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