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望平川的崖坡上,十几头体型庞大、面目狰狞的一级异兽——【暴食兔】,正疯狂地追逐着一支由四男一女一老组成的六人队伍。
这些暴食兔身形巨大,每一只都有成年水牛那么大,它们的皮毛呈现出深灰色,上面布满了狰狞的黑色纹路。
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贪婪和凶残的光芒,嘴里露出尖锐的獠牙,不断地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在向猎物宣告着自己的饥饿和渴望。
而那支被追逐的六人队伍,则显得狼狈不堪。他们在崖坡上艰难地奔跑着,脚步踉跄,气喘吁吁。
其中一名男子背着一个沉重的背包,里面似乎装着他们生存所需的物资,但这也让他的速度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那名女子和老人则紧紧跟在男子身后,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疲惫。
而另外三名男子则分散在队伍的两侧,手持简陋的武器,试图阻挡暴食兔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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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食兔】:一级陆行异兽,经血月变异之后,食欲大增,攻击性增强,变得嗜血,擅长啃食目标,具有较强大的冲撞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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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这群【暴食兔】的皮毛太厚了,子弹根本打不进它们的身体!”温雅焦急地喊道,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汗。
“别急,孩子。”温德仁喘着粗气说道,“我记得【暴食兔】的弱点是它们的眼睛和腹部,你试试攻击这些部位。”
温雅点点头,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沙漠之鹰,目光如炬地盯着那群【暴食兔】。
女人身上穿着一身类似于许云洛的黑色风衣,衣角随风飘动,给她增添了几分英姿飒爽的气质。
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拽着温德仁,生怕他会摔倒,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握着沙漠之鹰,准备随时应对【暴食兔】的攻击。
温雅,23 岁,是恒心基地温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从小就接受了严格的训练,身手矫健,枪法精准。
而温德仁,71 岁,是一位专门从事异兽研究方面的专家,对各种异兽的习性和弱点都了如指掌。
她们此行来到平苏山脉,是因为温雅的父亲病重,急需补阳草才能将他救回。
补阳草,二级灵草,是一种极为珍贵的灵药,它专门用于修补因灵体用阴气造成的气血亏空、内干外干以及精神虚弱等症状,可谓是可遇不可求。
温雅一边询问爷爷温德仁关于【暴食兔】的弱点,一边回头朝着那些正对着他们使用【冲撞】异能的【暴食兔】连开数枪。
然而,那几只被击中眼睛的【暴食兔】只是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便更加疯狂地冲了过来。
原来,它们的眼球表面竟覆盖着一层坚韧的薄膜,普通子弹难以造成致命伤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背着背包的男子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迅速卸下背包,仿佛那背包是一个沉重的负担,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扔到了一旁。
紧接着,他的手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伸向腰间,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这把刀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你们继续跑,我来断后!”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夜空中炸响,回荡在山坡之上。
另外两名男子听到他的呼喊,也没有丝毫犹豫,纷纷转身,与他一同迎向那凶猛的【暴食兔】。
他们手中的武器在空中挥舞,发出呼呼的风声,仿佛要与那【暴食兔】一决高下。
温雅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敬佩。她知道,这三名男子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为她和温德仁争取逃跑的时间。
然而,时间紧迫,她不能让他们的牺牲白费。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紧紧拉住温德仁的手,加快脚步,朝着崖坡上狂奔而去。
突然,温德仁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指着前方,兴奋地喊道:“雅儿,看那边,有篝火!”
温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那深幽的黑夜中,有一团火光在闪烁。那火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人带来一丝希望。
温雅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本想犹豫一下,是否要将这场灾祸带给那些在篝火旁的人。
但现实却容不得她多想,就像她手中紧握着的沙漠之鹰一样,瞬间击碎了她内心的高尚。
在这一刻,她明白了,生存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下去,一切才有可能。
她的话音未落,便迅速扭头看向身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担忧。
只见她的眉头微皱,嘴唇轻启,连忙劝阻道:“先别急,前面好像有人,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那四名保镖男子听到她的呼喊,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被拉紧。他们面面相觑,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似乎都在权衡着眼前的局势。
然而,仅仅是一瞬间的犹豫,他们便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撤回手中的长刀,转身拔腿就跑。
这一决定显然并非出于胆怯,而是基于对现实的清醒认识。
毕竟,没有人会真正愿意去送死,所谓的英勇就义,不过是在走投无路时的一种无奈选择罢了。
在生死关头,生存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暂且放在一边。
他们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速地奔跑着,脚下的土地被他们踩得“砰砰”作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谢陈和许云洛越来越近,短短几分钟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只剩下五十米了。
然而,当她终于看清篝火旁的情景时,却如遭雷击一般,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因为她惊讶地发现,在那熊熊燃烧的篝火旁边,竟然只有两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年轻人!
她的内心瞬间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一方面,她知道这些【暴食兔】的凶残和可怕,如果不尽快逃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但另一方面,她又不忍心抛下这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独自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