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一直都没有孩子,难道真的等老了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妇人叹了口气,“没有孩子,一直都是你我心里的刺,那么多大夫都没能治好,这姑娘能治好,要我说,他们又不多呆,咱们到时候又有钱,又有了孩子,这不是最好了吗?”
知道自己能有孩子,男人也是有些挣扎,“可若是被发现,你我都得死!”
妇人比他更加在意自己是否能有孩子,他是男人,他还可以再纳妾,可她不成,她得为自己打算。
“反正我是想着收留他们,届时孩子和钱都有了,咱们也能好好养育孩子,也同村长家的孩子一般,送去读书,将来若是能做官,那不是光耀门楣的好事吗?”
“只要你我不说,他们只是住在地窖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只要他们给了钱,治好了我就走了,谁知道咱们遇上这么的事儿?”
妇人想的极好,满眼期待,“只要能生孩子,便要一男一女,无论是男是女,有了钱,都能养的极好。”
男人想象出那个场景来,也是有些动容,还是答应了。
“行,只是包藏通缉犯,若是被抓到了,你我都是死路一条,那就得把嘴巴闭严实了。”
见他答应了,妇人一喜,准备过去将消息告诉他们,而后再去拿那些银票。
“若是实在不行的话,便再忍一忍,咱们现在都是通缉犯了,人家不想继续收留咱们也是情有可原。”
江卿卿现在好了许多,只是不敢乱动,一路上的颠簸,已经是叫她疼得不行。
她往日里也是极为怕疼的人,但是经过这一遭,竟是觉得什么都能挺得过去了。
“实在不行,还真的要离开这里,万一被人发现了,或者他们去告发,咱们反而走不出这里了。”
谢屿道:“不若我们现在便离开,万一他们告官,万一通缉上有赏金,只怕是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王爷说的也是。”江浸的意思也是想现在便走。
姜揽月看了一眼谢云祁和江卿卿。
江卿卿点了点头,像是在告诉她,自己没事。
“好,那就走吧。”
他们才打算走,妇人便欢天喜地的进来了。
“我已经跟我男人说了,这位姑娘帮我调理身子,能治好我的不孕,所以还是继续收留你们几日,我们也不说出去,就当是家里没你们这几个人。”
“只是得委屈你们一直在地窖里待着才成,我会给你们送饭的,毕竟万一你们出来被人瞧见了,咱们可是都活不了。”
这是自然,姜揽月连声答应,“这些你们可以放心,我们一定会注意的。”
“既然嫂子放心让我来医治,那便还要再跑一趟,将我所写方子上的药材都抓来。”
妇人点点头,目光落在桌上的银票和碎银上。
“这既然是给了你们的,那便是你们的,我是不会收回去的。”
妇人将银票收了起来,也跟他们做了保证,“你们也放心,好好在地窖里住着,我们两口子是不会将你们的事情说出去的。”
“这药,还得劳烦嫂子给煮了才是。”
姜揽月本是想着亲自去熬药的,但这周围都是邻居,万一有串门的,过来瞧见了她,届时不好解释,容易招惹祸患,所以只能让妇人去熬药。
“好好好,你们且等着就是。”
她一边熬药,一边又做了饭,待吃过饭后,药熬得也差不多了。
两人喝完药,没看出有其他的问题后,姜揽月才开始给妇人扎针。
待扎完针后,姜揽月又回到了地窖里。
只是才回去,便听到外头有沉重的脚步声。
其他几人也都听到了,顿时警惕起来。
“有人说,看到你们包庇通缉犯,通缉犯在何处?”
妇人哎呀一声,继而辩解起来,“我们怎么会包庇通缉犯呢?这什么通缉犯长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包庇呢?”
“官爷,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还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我们!”
说着,妇人开始朝着门口叫骂起来。
地窖里的几人丝毫不敢说话,渐渐地,听不到外面的说话声,却是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知道是出事了,姜揽月心里挣扎了一瞬,便打算出去。
谢屿知道拦不住她,只好跟着她一起出去。
才出去,便被刀剑架在脖子上。
谢默便站在不远处,他看着姜揽月,唇角是淡淡的笑容,“揽月,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你本来就是我的皇后,上辈子是我负了你,所以这辈子,我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谁都不会越过了你。”
“我知道,你对我肯定也是有感情的,上辈子都是我的错,是姜婉儿在我跟前撺掇,但现在不同,上天让你我都重活一次,便是想要成全你我,否则的话,又怎么会又将你我二人绑在一起?”
谢默眼中的深情款款,在姜揽月看来,只觉得无比恶心。
她倒是宁愿谢默没有想起来,也就不会用这些话来恶心她!
谢屿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反而是嘲讽道:“说明是给揽月一个机会,让她做出不同的选择。”
他大概听出了谢默话里的意思,知晓他们多半上辈子有什么纠葛,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与这辈子无关。
“你若是当真对我心有愧疚,那便该放我们离开这里。”
谢默摇头,“不,对你有愧疚,才要补偿你,这辈子,你是我的皇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将来我们的孩子,会是太子,会是皇帝,你我的血脉将会延续下去。”
“我是不会放你走的,这辈子,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说着,他挥了挥手,原本架在谢屿脖子上的刀剑,高高举起,朝着谢屿的脖子砍去。
谢屿自然也不是站在原地等死,他和一群人打了起来。
谢云祁和江卿卿如今是动弹不得,江浸还是出来了。
只是两人武功再好,车轮战下来,也会筋疲力尽。
江浸被杀,谢屿身中数刀,看了她一眼后,同样的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地窖内的二人还不知道外面如何了,一阵刀剑交织的嗡鸣声停下后,两人也知道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