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湫陌查了好几天,都找不到原因,为何陛下会独独忘记江小姐,其他人都记得。
好像在陛下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又一天,白湫陌在抓药,身后传来一阵开门声,他顾着抓药没回头。
下一秒就被人按在药柜上。
看见上宋裴闻,他吓得脸色大变。
“宋子筠!你疯了吗!”
找不到江小姐,也不能拿他发泄怒火啊。
“打人不打脸!”
他捂着脸,毕竟还要靠着这张脸去见阿灿的。
虽然这么久都没她人影。
宋裴闻因为找不到江慈菀,已经好几日没睡觉,得知白湫陌在给陛下治病,特意赶回来警告他。
“卿卿是我的夫人,你也知道她不喜欢陛下。”
“所以湫陌,为了我们大家好,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白湫陌心里苦,谁懂?
“子筠,不是我不想帮陛下恢复记忆,而是我没有找到病症。”
宋裴闻心里窃喜:“那就别找了!”
他说完,眼神幽幽的朝男人逼近,白湫陌被他吓得一动不敢动。
“你想想,如果我找到卿卿,阿灿也会跟着卿卿。”宋裴闻试图与他推心置腹:“到时候你和阿灿是不是….就….”
话说到此处,白湫陌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一阵傻笑。
见这个麻烦解决了,宋裴闻直接离开了屋子。
出了房间,脸上的笑容全无。
江慈菀已经失踪了好几天,再这样下去他要疯了。
数百里外的翎县,江慈菀这几日渐渐的恢复了记忆,但独独暂时忘记了谢泽州和重生的事情。
谢穆玉派人去找解药,一直都没有回来。
得知江慈菀要去找宋裴闻,心里既不开心,也不放心。
“菀菀,你当真想好了?”
“我和子筠哥哥已经成婚,自然要去找他。”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什么都没有说,但江慈菀知道他的心意。
可惜她并不能给他任何承诺。
因为凡事要有个先来后到。
谢穆玉突然眼神暗沉的看着她,然后朝她逼近。
“你干什么?”江慈菀害怕往后退,下一秒男人就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颈,顺势摸到那一个哨子。
“你想走,我也拦不住你。”
他也不想拦她,只想让她高兴。
“但你要保护好自己,这哨子紧要关头你一定要记得吹,不能交给其他人。”
江慈菀对上他那双美艳的眸子,含笑的点点头。
“谢谢你,谢穆玉。”
“想谢我,不如答应我一个要求。”
江慈菀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什么要求?”
她话音刚落,只见男人俯身下来继续朝她靠近。
江慈菀下意识往后退,下一秒就被人搂住了腰。
男人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额头上,让她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等回过神来时,谢穆玉已经走了。
宋裴闻是在翎县附近找到江慈菀的。
刚见面时他还害怕江慈菀会和谢泽州一样忘记他。
谁知道江慈菀确实是忘记了某些人,但那个人不是他,而是皇上。
如此说来,没了谢泽州在其中横插一脚,那他和江慈菀此生便会如同先前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卿卿,你这几日去了何处。”宋裴闻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进骨子里。
江慈菀不想暴露谢穆玉,所以就撒了个谎。
“我不知道。”她无辜的摇摇头,可怜巴巴的说:“我一醒来就在县城的一户人家,他们说我被人扔在路边,就把我救回去了。”
自从江慈菀失踪以后,男人一颗心都是吊着的,如今看见她,宋裴闻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
低头毫不犹豫的含住她的唇。
两人见面话未说上几句,便进行了一番炙热的深吻。
良久,两人才气喘吁吁的松口。
宋裴闻望着面前脸颊绯红的女子,心里炙热的将她横抱上马车。
江慈菀也乖巧的挽着他的脖子。
马车顺势离去,江慈菀在马车将事情告诉他。
宋裴闻听完以后,分析他们二人的症状。
第一直觉不是受伤导致,而是中了某种毒。
若是如此,能有这种奇异手段的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圣女。
可圣女为何要给卿卿下毒,又有何危害,待回京城以后,他势必要打探清楚。
一来,他是害怕江慈菀恢复记忆后,会为了他而委屈自己受人胁迫。
而来是怕谢泽州想起此事后,逼迫他们二人分开,折磨卿卿。
看着怀里女子熟睡的容颜,宋裴闻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脸,眼里满是占有欲。
江慈菀此生只会是他宋子筠的妻子。
这边,谢泽州完全忘记了江慈菀这个人,也忘记了此行来的目的。
但宋裴闻早就想好了一段天衣无缝的说辞,再加上白湫陌附和。
封山已经为了晚棠,变成一个不沾边的陌生人。
不参与他们二人糊弄陛下,也不告诉谢泽州实情。
毕竟谢泽州自己当时可是亲口冷声说:“宋子筠当真是被儿女私情给迷住了。”
“自己夫人丢了,也来质问朕,又不是朕抓了他的夫人,真是不可理喻!”
…..
一晃数日,回到京城。
为了怕江慈菀和谢泽州再想起彼此,这段时间他都刻意没有让他们二人见到。
也没有告诉江慈菀陛下的事情。
回到京城,宋裴闻暂时把江慈菀送回她的住处,然后和陛下回宫商议要事。
上次在路上行刺的人是方贵妃残留的逆党。
而且方贵妃也失踪了,至于七皇子早在那日被谢泽州一剑斩杀了。
不怪他杀死兄弟,而是作为帝王若是心软,他日死的就是自己。
谢泽州一向心狠不可能会留这么大的隐患的。
“陛下,若是将方氏一族全部灭掉,那先太后便没有后嗣了呀!”
先太后就是谢泽州的母妃,谢泽州想把谢氏一族的人中方贵妃的全部杀掉,其余的贬为奴。
但有大臣建议他为那些偏房没有参与造反的人留一条仕途之路。
谢泽州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一直谈论到深夜,众人都走了,宋裴闻才跪下道:“陛下,微臣想请求陛下允许微臣一家去守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