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血,将西夏皇宫的琉璃瓦染成了一片赤红。
西夏皇宫外,定海王李沧澜麾下三大高手之一的赫连松正骑在战马上,身上铁甲映着落日余晖,他抬头望向那巍峨的宫墙,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一万西夏精锐列阵于宫门前,铁甲森森,刀光如雪。
这些士兵都是定海王李沧澜一手培养的心腹,此刻尽数听从赫连松的调遣。
宫墙上,守卫的禁军面色苍白,握着长矛的手微微发抖,他们不过千余人,如何抵挡这虎狼之师?
“将军,王爷都进去这么久了,会不会……”副将低声提醒。
赫连松深吸一口气,缓缓举起右手。
只要这只手落下,万箭齐发,铁骑冲锋,西夏的江山便将易主,赫连松想起临行前李沧澜的嘱托,由于李沧澜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自信,他自信一人就能拿下整个皇宫。
就在赫连松犹豫要不要挥手的刹那,宫墙上突然出现了一队人影。
为首的是一名身着华贵宫装的女子,她头戴金凤冠,面容冷峻如霜,在她左右,分别站着一位身着袈裟的僧人和一位披着密宗红袍的高大喇嘛。
“是王妃!”城楼下的大军中有人惊呼。
赫连松瞳孔骤缩,西夏王妃,当今西夏王的生母,定海王李沧澜的最大政敌,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按计划,此刻她应该已经被控制,又或者已经死了才对。
“赫连将军,别来无恙。”萧王妃的声音清冷如冰,在黄昏的寂静中格外清晰。
不等赫连松回应,萧王妃轻轻一挥手。
两名侍卫抬着一个沉重的物体走到城垛边,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物体抛了下来。
“砰”的一声闷响,那物体重重砸在宫门前的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
待尘埃落定,赫连松才看清了那是什么,从那个衣袍和身形来看,正是定海王李沧澜无疑!
怎么可能?他的主公,西夏定海王,此刻却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双眼圆睁,似乎死不瞑目。
“啊——王爷!”赫连松失声叫道,几乎从马背上跌落。
整个军中一片哗然,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西夏王妃居高临下,声音如寒铁般冷硬:“定海王李沧澜大逆不道,擅闯禁宫,意图弑君篡位,现已伏诛!”
她的目光如刀,扫过城下一万大军:“赫连松,本宫奉王命,命你即刻放下武器投降,念在你受奸人蒙蔽,可免死罪。若执迷不悟,以谋逆论处,诛九族!”
赫连松的脑中嗡嗡作响。
李沧澜死了?这怎么可能!他可是西夏第一高手,身边还有李忠和慕容寒两大高手护卫。
赫连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萧王妃身边的两位僧人,西域少林的法明,密宗第一高手班桑杰,难道是他们……
军中骚动更甚。许多士兵已经开始动摇,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赫连松知道,军心正在崩溃,他必须立刻做出决断。
“要我投降?”赫连松心中冷笑。
王妃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即便今日饶他不死,来日也必遭清算,李沧澜已死,他麾下这些心腹将领,哪一个能有好下场?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赫连松心中升起,他如今手握一万精锐,而宫中守卫不过千余,若趁此机会杀入宫中,除掉萧王妃和那个年幼的西夏王……那西夏的江山,未尝不能由他赫连松来坐!
“众将士听令!”赫连松突然拔剑出鞘,剑锋直指宫墙:“王妃勾结外敌,谋害忠良!随我杀入宫中,为定海王报仇!”
他策马向前,正要下令进攻,忽见城墙上那少林僧人法明纵身一跃,竟从十丈高的宫墙上飘然而下,僧袍猎猎作响,宛如神佛降临。
赫连松大惊,急忙挥剑迎击。
却见法明右手成掌,平平推出,看似缓慢,实则快如闪电。那一掌带着浑厚的内力,掌风未至,赫连松已觉呼吸一窒。
“般若掌!”法明一声低喝。
“砰!”掌力结结实实印在赫连松胸口。
赫连松如遭雷击,整个人从马背上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数丈外的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几乎同时,班桑杰也飞身而下,落在军阵前方。他双手合十,突然一声狮子吼:“吽——!”
这声吼蕴含密宗无上内力,声浪如实质般扩散开来。
前排士兵如遭重击,纷纷捂住耳朵倒地,后方军阵逐渐大乱,战马惊嘶,士兵们丢盔弃甲,再无战意。
“放下武器者免死!”萧王妃的声音再次响起,“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当啷一声,第一把刀落地,紧接着是第二把、第三把……转眼间,万人军队如退潮般跪伏在地,再无一人敢抬头。
赫连松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法明一脚踏住胸口,他仰头望去,只见西夏王妃端立在红楼之上。
“赫连松,我给过你机会。”西夏王妃俯视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成王败寇,这没什么可说的!”赫连松吐出一口血沫。
萧王妃冷笑一声,接着一道目光示意,一名西夏武士当即拔剑,剑光一闪,赫连松的人头滚落在地。
那名西夏武士提起赫连松的头颅,转身面对跪伏的万军,西夏王妃的声音来城楼上响起:“叛乱已平,各自归营,明日日出前,凡参与谋逆者自首,可从轻发落。若心存侥幸……绝不轻饶!”
当夜,西夏皇宫议政殿内灯火通明。
西夏王妃召集西夏文武大臣议事,她站在大殿之上,看着跪在下面的文武百官。
“定海王谋逆案,到此为止。”她淡淡道,“但本宫希望诸位记住,西夏的天,永远只能是我儿的天。”
百官俯首,无人敢直视她的眼睛。
殿外,法明和班桑杰并肩而立,望着西夏的夜空。
“王妃手段,当真了得。”法明低声道。
法班桑杰点头,不再言语,夜风吹过,带走了最后一缕血腥气,西夏的这场叛乱,就此落下帷幕。
另一处,皇宫深处,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唯有大殿东侧的一间静室中,烛火摇曳,映照出一个挺拔的身影。
静室里,韩牧盘膝而坐,双目微闭,呼吸绵长而均匀,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他双手结印,开始运转体内真气,随着呼吸的节奏,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沿着经脉流转全身。
当韩牧将所有真气运转到丹田内,又一次围绕在灵根四周,接着让灵根吸取那些真气后,韩牧发觉这些真气已经无法给成熟的灵根提供任何养分了。
“果然不行……”韩牧轻叹一声,收功起身,他走到窗前,推开雕花木窗。
夜风拂面,带着塞外特有的干燥与寒意,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尝试感受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灵气。
虽然已经初入修真境,但韩牧感觉到他对于修真的事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