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有！”沈照野很认真的回复。
云引川表示特别的怀疑。
“不对啊——”沈照野突然开口。
他可能只有易感期才会这样了，平时哪里会被云引川这么容易就带偏了。
“小玫瑰，你平时很喜欢用小号啊？”
云引川早有准备：“不是。但猜你会用。”
沈照野闷着声音一笑，起身：“今天的流程完成了，走吧。”
导师们打完招呼很快离去，云引川和沈照野在后面并排走。
“云引川。”沈照野喊他。
好正式的称呼，云引川偏偏头。
“我说过的易感期表征在前期比较明显，后期和我说的不一样。”
沈照野似乎在顾虑什么，嘴唇动了动，看起来想解释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顶着云引川疑惑的视线，沈照野只似是而非的开口说了句：“你如果介意，我们在我易感期这几天，可以保持一下距离。”
云引川盯着沈照野漆黑的瞳仁，半晌未置一词。
“……”
他根本都不知道沈照野后期的易感期表征是什么，他怎么判断自己介不介意？
沈照野认认真真的盯着云引川，似乎想要云引川立刻给出这个未知问题的答案。
“……”
云引川看了看前方的人群，轻声而缓慢地问：“你之前说的话，是认真说的么？”
“之前？”沈照野有些疑惑地，“哪个之前？”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云引川的信息素，根本思考不了什么。
明明omega信息素藏得好好的，周围的人根本就闻不出来，他还能闻到？！
“……你上台之前说的那句话。”
云引川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问，半天之后才说。
“让你好好当你的大明星？”沈照野回想了很久，才说，“是真的。”
“不是那句。”
云引川声音越来越轻了，像飘在风中就要消失。
沈照野没听清，问：“不是哪一句？更前面的话么？我……”
云引川抬眼直视沈照野，等他的下文。
“我不希望你做这些事情，那些事情我来做？”
沈照野想了想，也就想到这么两句。
他还说了什么？
哦，好像跟云引川说了“我喜欢你”。
简直好笑，不久前刚在剧组听到云引川有喜欢的人他也敢就这么表白？
云引川这人他清楚，很少在意什么东西。
重新发问这么多次，那肯定在意死了。
他沈照野只要说一句“对我就是喜欢你，Alpha对omega的那种喜欢，不仅喜欢你还喜欢你的信息素还馋你身子”沈照野可能就完了。
大概易感期前期都这样，本能冲动，意志会用一切办法来阻止本能。
之前的每一次接触云引川都又抖又抗拒，云引川厌恶信息素被控制——
他不可以这么说。
他不能说。
即便是要说，也不能在易感期的时候。
他不能让云引川认为他是一个凭借信息素说喜欢的人。
沈照野刚才在台下说完其实就后悔了。
云引川的震惊简直太明显了，偏着头，白皙脖颈修长润泽，沈照野无言，他也无言。
明明都知道云引川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会这么冲动的表白？！
朋友，是朋友……
沈照野摁了摁太阳穴。
朋友……
他讨厌这两个字。
比任何时候都讨厌。
即使六年前对这个称呼心满意足。
沈照野根本不知道是信息素的原因还是事情压在心里太久了，心里的裂缝仿佛密密麻麻的蛛网环绕联结，将整颗心环绕起来。
云引川看了沈照野半晌。
没得出答案。
在意料之中。
“……算了。”云引川轻声开口。
无论是真的想不起来还是不想说。
不想说就不说，云引川自己也清楚在沈照野还有理智的时候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往前走了两步，发现沈照野没有跟上来，疑惑地转身。
沈照野神色变了又变，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又有些委屈。
“……”易感期的Alpha真的无法用常理来推断下一步心里在想什么。
云引川刚想试探着安慰一句：“其实……”也没逼你，你想不起来就别想。
话说了两个字，沈照野搂着他的腰把他往墙上揽。
这次动作明显和之前不一样，如果说之前是有分寸又留存理智的话。
那么沈照野这次的动作就是鲁莽而压抑的。
而且不像平时那么密不透风。
刚将云引川带过去，沈照野的手臂就松开了，这次没有箍着他。
这是一个云引川侧身就可以离开的姿势。
“……我们能继续当朋友吗？”沈照野问。
云引川愕然。
“什么？”
“朋友。”沈照野说，“别的可以不要，要继续当朋友。”
他声音有些委屈，说话顿了顿，仿佛现在只要不说，他们俩立刻就要闹掰，再下一刻就能打起来。
云引川：“……”
云引川：“知道了。”
沈照野抬抬眼，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云引川。
“但是你刚才明明很排斥。”沈照野轻声问，“你是在哄我吗？”
云引川：“……排斥？”
“你在抖。”
云引川：“……”
沈照野这是没把他当个omega，也没把他当个人是吗。
哪有omega被Alpha这么拦腰抱一下，能强忍住不抖的。
况且他们俩之间信息素契合度绝对不低。
云引川上次的发情期都还没有完全度过，现在眼里的沈照野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玩偶。
专门捕获玫瑰的那种。
——他真的很想抱沈照野。
但是完全不行，因为他完全不知道他这么做了沈照野的反应是什么。
云引川不喜欢梦里的场景。
“……我在抖。”云引川简直小声的重复了一遍。
这个问题简直让云引川没办法回答。
那他在梦里也抖啊。
说都是排斥其实也不尽然。
“对，你在抖。”沈照野说。
云引川：“我没有在抖，你的感觉出错了。”
沈照野不信：“真的吗？”
云引川还想点头。
沈照野伸手搂住云引川的腰。
omega瞬间一颤，酥麻感直传心头，整个身子都躲了一下。
“你说谎，你明明会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