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迅速构建起包围圈，胡乱蠕动的白色虫子有的直接撞在卓凌身上，万幸还能被圣骸细胞吸收，没有出现什么变故。
卓凌仍然不敢掉以轻心，迅速合拢包围圈，并向内收缩，想把这些来历不明的虫子全部消灭，不让它们逃到外面去。
卓凌一边吞噬一边收拢包围圈，本以为一切顺利，却突然发现包围圈外的雪地上也出现了白色的虫子，那些虫子从地下钻出，不知从哪打通了地下通道，从各个地方冒了出来。
卓凌头皮发麻，事态正在朝失控的方向快速滑落，这显然不再是一件小事，而是又一个需要全力以赴的灾难。
周围的空地上出现许多空间通道，卓凌的子体一个个传送到附近，参与到对白色虫子的围剿中。
除此之外，初代圣子也传送了过来，之前被卓凌强行留在口袋空间里的青年恢复了自由身，察觉到卓凌的异样，顺着空间痕迹跟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白色虫群，还有天上的巨大空间通道。
卓凌对初代圣子的出现感到惊讶，自己并没有告诉他具体的位置，没想到他还是跟了过来。
出于自己独立解决问题的自尊，以及对重伤的初代圣子的关心，卓凌对他说道：“你怎么过来了？别担心，一点小意外，我自己能搞定！”
初代圣子的青年身体看着上方的空间通道，摇头说道：“不，你自己搞不定。”
在青年说话的同时，雾气汇聚的眼睛似乎眨了一下，一瞬间，雪地上蠕动的白色虫子全都变成了坚硬的金属，它们保留着蠕动的形态，成分却变成了未知的合金，全部连接在一起，没有丝毫缝隙，宛如一开始就是一个巨大的整体。
卓凌更加惊讶，吞噬的进程被打断，吸收了一半的细胞突然变成了断裂的金属，让卓凌的圣骸细胞没了用武之地。
虽然之前有吞噬钢铁的经历，但这些白色的金属却很不一样，似乎是专门为了防止被圣骸细胞吞噬而设计的，合金结构十分复杂，完全没法用常规的分泌物破坏。
初代圣子却毫不意外，平静地对卓凌说道：“现在理解了吗？这不是你能独自解决的问题。”
卓凌有些后悔刚才说了大话，连忙问初代圣子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初代圣子说道：“我不知道这些金属是什么，但我知道上面那些雾气是什么。”
卓凌继续追问道：“那是什么？你可别告诉我那真的是圣主，圣教崇拜的东西真的存在。”
初代圣子苦笑着说道：“恐怕还真和圣教有关，说是圣主也不无可能，不过先后顺序可能和你想得不太一样。”
卓凌一边继续尝试侵蚀那些奇特的金属，一边问初代圣子道：“圣主不是你编出来的吗，怎么会真有那种东西？”
初代圣子接着说道：“说来话长，而且又不得不提起当年的三大计划了，头顶上的那种东西，才是当年留下的最大隐患。”
“当初最先获得进展的是超脱计划，他们对空间的研究取得了意外突破，当第一个空间通道打开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当时的新闻传了三天三夜，让全世界都兴奋不已。”
“我没有亲眼见过那个空间通道，但听他们的描述，和现在见到的东西很像，不仅是那种玄妙的雾气，还有它们对现实世界超出理解的影响。”
“之后三大计划的突破都或多或少得益于那次空间通道的开启，都是从通道对面的东西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影响获得的启发，很多现在习以为常的物质，反应，规则，都是从那次空间通道开启后才出现的。”
卓凌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说，是那边的东西带来了所有的异常？就像那些白色的虫子和金属？它是彻底改变了我们世界的，神？”
初代圣子继续说道：“不好说，我们不知道是它给这个世界添加了哪些事物，还是原本潜藏的事物被它挖掘了出来，亦或是两者本没有因果性，只是恰好同时发生而已。”
“不过在研究院里一直有一条不公开的传闻，据说那个空间通道的开启得益于超脱计划的另一个研究方向，心灵对物质的影响。”
“我们这个世界的本质究竟是物质还是精神一直都有争论，随着科技逐渐发展，人们越来越倾向于世界是物质的，但超脱计划的研究却在逐渐否定这一点。”
“他们试图证明精神能够改变物质，就像是许愿那样，但一直没有像样的成果，直到那次空间通道开启，有传闻说那是两个小组合作完成的结果，是人们窥见另一个世界的强烈愿望得到了回应。”
卓凌仍然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是说心想事成吗？这个世界哪有那么方便的事？”
初代圣子苦笑着说道：“怎么不可能？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地方，不就是心想事成的许愿地吗？”
卓凌想起了地宫的情况，确实有许多事例证明那里有回应心愿的特性，但仍然很难和头顶的巨大空间通道联系起来。
初代圣子接着说道：“许愿地是超脱计划的研究成果之一，大大降低了精神改变物质的难度，虽然许愿地的规模有限，但在那之外，在世界各地，强烈的心愿改变物质世界的事仍然可能发生，只是门槛较高而已。”
“说起来，我们也受到过这种机制的恩惠，当年重组计划悄悄进行时，遇到过许多次技术瓶颈，也有好几次差点被三大计划的人发现，但最后都幸运地渡过了难关，有好几次都非常机缘巧合，很难说其中没有我们强烈希望重组计划成功的心愿的帮助。”
卓凌不解地问道：“如果你们能希望重组计划成功，其他人不是也能希望发现你们的小动作吗？为什么他们的愿望就没有实现？”
初代圣子继续解释道：“这就是实现愿望的门槛，心愿的强度，纯粹性，明确性，以及同一心愿的人数，相反心愿的人数，都会影响心愿实现的情况。”
“当年的重组计划，以及最初的空间通道，都是有很多人强烈且明确地有着相同的心愿，才会让那个心愿成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