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和陈欢琴两人想着的都是以待来日,所以都没有迫不及待的进行下一步。
原本青霜态度转变了,陈欢琴还觉得有些不放心,可是见青霜直接拒了她的邀请,她便完全打消了心里的怀疑。
至于张郎君那,没有什么不好交代的。
眼下当然是贞洁烈女,可真的待青霜同岑娘子闹翻来了她的地盘,她不怕青霜不同意。
没过两日,青霜又同岑娘子大吵了一架,这一次,两人吵得很凶,青霜气呼呼地就从家里离开了。
这一次,陈欢琴便不愿意浪费机会了,她打定了主意要把青霜说服,离开宝蓉茶肆。
陈欢琴见青霜独自坐在河边垂泪便走到了青霜的身边坐了下来,“青霜姑娘,快莫要哭了,今日我路过你家,瞧见你和岑娘子大吵一架,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怎么又吵起来了?”
青霜双眸含泪,看起来楚楚可怜,“你如何知道我家在哪?”
陈欢琴一时被问住了,想了想才道:“原本是不知道的,可是我瞧见你和岑娘子了,便猜到了。”
青霜微微蹙了蹙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今日又让陈娘子看笑话了。”
陈欢琴给青霜递了自己的帕子,接着才道:“这是什么话,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我心里从没有这样想过,只是如今才不过几日,你同岑娘子又吵成了这样,怕是日后也难以再一道相处了。朋友之间就是如此,若是一道合伙做生意,日日在一起,更是容易起龃龉,青霜姑娘,你别怪我说话难听,这个时候的确是该顾一顾自己,好好考虑考虑未来的事了。”
青霜装作仍在气头上,气恼地道:“打算什么打算,不打算了,就把茶肆关了算了,我就说她是看不上我!”
陈欢琴这时问道:“这次又是为了何事?”
青霜道:“不说了,说起来就是一肚子气,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世上啊只有对自己好才不落空,对旁人,都没有用。”
陈欢琴语重心长的对着青霜说道:“青霜姑娘,不是我说……你真的不能自暴自弃,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为自己打算才好。”
青霜看向了陈欢琴叹了口气道:“我能如何打算,我什么都不懂。”
陈欢琴觉得此时正是个好机会,于是拉着了青霜的手恳切地说道:“青霜姑娘,你如此品貌,怎么会如此自轻自贱呢?我看啊,根本就是岑娘子和秦蓉沾了你的光,你这样的女子若是来我这,我保管你赚的盆满钵满!
我再托大说一句,那张郎君或许你看不上,可是他可真真是个有钱的郎君,每次来我们茶肆,出手阔绰得很,光是给赏钱都是十两银子起步的。若是……你跟了他,日后定是吃穿都不用愁了。”
“张郎君这般年纪竟还没成婚?”青霜吃惊地问道。
陈欢琴闻言噎了一噎,她觉得青霜脑子不好,张郎君这样的香饽饽怎么可能没有正头娘子?
“这如何可能呢?张郎君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品貌,怎么可能没成婚呢?”陈欢琴道。
“你是想让我做小?”青霜立时拧眉。
陈欢琴见青霜急眼了连忙说道:“我如何会让你做小呢,你想想做小有什么好的,进了门不都得被主母管着吗?到时连想要个孩子教养在身边都没有资格,我如何会让你去做小。”
“那是如何?”青霜问道。
陈欢琴一边打量着青霜一边说道:“我的意思是……做外室。”
“外室?”青霜更吃惊了。
眼看青霜又要急眼,陈欢琴急忙说道:“你先莫要着急,听我说,若是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你再考虑。”
“成,你说说看,我听听有没有道理。”青霜道。
陈欢琴笑着道:“青霜姑娘,你想想,张郎君可不是咱们本地人,他家离咱们这有不少路,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张郎君就是在这里安个家,他家中的正头娘子也是不会知道的,既然不会知道,那在这府城,你就是张郎君的正头娘子。
你想想,这不比跟着张郎君回去做小要好得多吗?
你再仔细想想,张郎君出手如此阔绰,你若是给张郎君生个一儿半女,张郎君说不定都不会想着成天回去,那家中的正头娘子不就是个摆设吗?
到时,若是你生了男孩,便让张郎君带在身边好好教养,若是你儿子是个聪明的,完全可以接手张郎君的产业,到时实权捏在手里,那不是整个张家都是你的囊中之物吗?
青霜姑娘……你想想,你同岑娘子开个茶肆,还要同人分钱,这一年到头庸庸碌碌你能挣上几个银钱,想买的首饰能买的起吗?咱们女子,容颜易逝,这大好的时光,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好,如何说得过去呢?”
陈欢琴说得好听,若是初出茅庐的姑娘说不定真的就被她编织的这场美梦给哄骗,说什么外室,根本得不到一点保障,说好听一点不就是被人白嫖吗?若是张郎君拍拍屁股走了,她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吗?
青霜忍着反驳的冲动低下了头,在陈欢琴看起来,青霜此时就像正在思考她的提议。
过了小半晌,青霜才道:“可是若是到时张郎君不要我了,我又该如何自处?到时我没了姐妹,没了铺子,我……如何生存下去呢?”
陈欢琴听到这儿,便知道事情有眉目了,于是她道:“青霜姑娘……没有张郎君也会有李郎君、王郎君,这天下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是勾勾手指就来?”
“可我又不是开青楼,去哪里认识李郎君和王郎君啊……”
陈欢琴闻言笑了,“青霜姑娘,你不认识……我认识呀?”
“你怎么会认识?你开的是茶肆,又不是青楼!”
“我开的的确是茶肆,可我也实打实的能认识那么多郎君,青霜姑娘,若是你愿意来我的茶肆,我同你保证,定让你赚得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