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来时场面顿时就尬住了。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用虚无之力打掩护付功常悄悄的动用了一抹毁灭的本源之力将【理】的约束破解掉了。
然后开始接连的摇头，
“不是要审问我虚无的身份吗？换个问可以不？”
答非所问，甚至还反问了【天】一句，这在平时的审问中或许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这要是发生在【天】审问的过程中可就相当的匪夷所思了。
显然就连【天】本人都对此一愣，审问这一事，就是天启境的强者她都没有失手过。
她与【言】律唯一的差距就是作用时间没有【言】律那么持久，作用对象不如【言】律多，除此之外，单就对个人的效率她可是更胜【言】律的。今天居然被一个还没到天眷境的小孩给破解了，一时间直接让她来了兴致。
“不可以，回答我，为什么。”
语气依旧平淡，但是这次付功常可没法再抵抗了，小动作不能太明显，而且这次的威力翻了数倍，显然不是能够依靠一点点的毁灭之力混过去了。
纵使憋红了了脸付功常还是控制不住的张嘴了。
“因为你闻起来很好吃嘛。”
家人们，谁懂可怜兮兮说出这种话的感受啊！
说完这句话后付功常几乎想要把自己的嘴巴给缝起来，对面的【天】律冰冷的神色上也是出现了些许的动容。
看吧，都说了不要问不要问，得到结果开心了嘛？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倒是问了一些正常的问题，只不过付功常的回答很是奇怪，
“你认为自己还是人类吗？”
“不是。”
“你是渊兽吗？”
“不是。”
“你是什么？”
“类人。”
为了避免自己说错话付功常可谓是惜字如金，每说一个字都要再三考虑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了才说出来。
原理也很简单，既然无法抵抗思考那就延长思考时间，每次回答问题时付功常都会利用【织梦】将自己的意识导入一个空白的，时间流速更慢的纯粹意识空间。
这在【天】看来就很奇怪，每次到了付功常回答问题的时候，付功常的灵魂之力就会变的非常的稀薄，就像是痴呆一样，问题自然也要经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得到回答。
可这就丧失了及时性这一优势，有足够的时间来编排语义，付功常每次透露出来的有用信息也越来越少，很快【天】就丧失了耐心。
“很好玩吗？看来【言】对你的认知有很大的偏差啊。”
那个女人的声音永远都是这么的平淡，但正是这种平淡的语气突然让付功常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
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只出现过一次，那就是与【药师】对视的那一次。
一刹那，付功常突然发现自己身置宇宙中，而脚下是一个巨型天秤的秤盘。
【天】站在天秤的另一边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像是祷告一般念叨个不停。
那种语言很古老，古老到付功常这个语言百事通都听的一知半解，
大概就是等价交换，记忆什么的吧...哈？！！
果不出付功常所料，心海的天空上突然出现了一双由理术凝聚的巨眼，看向了海面，那些奇怪的门扉，过往的故事，甚至是在海面下的【魇蝶】都被看到了，可谓是看的一干二净。
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饶是【天】这样的人都无法保持镇定了，不过很快她就从震惊回过神来，并且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她能够窥探到的，就单单一个药师的身世这一件事情的反噬就够她受了，更何况还有那么多...
没有一丝犹豫，【天】果断的破碎了自己的领域想要去按下警报铃，但是，麻痹感来的更快。还未等那双纤纤玉手触碰到警铃紫色纹路就爬满了她的全身。
“现在，慢慢把手放下。”
付功常就像操纵玩偶一样将【天】律的双手挪开。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由于某种理术的反噬【天】现在已经沦落成为了他的‘玩偶’。但是付功常也不是什么代价都没付出的。这次的窥探直接将他体内的毁灭抑制唤醒了。
而为了抑制他的毁灭意志，第一层海底下的法阵疯狂的将其转换为‘七罪欲’快速的释放。
这种感觉，简直跟当初的云霄一模一样，但是付功常比当初的云霄更不像人！所有欲望中除了愤怒估计能够坚持的更久，其它的情绪恐怕都只会在付功常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当色欲掠过的一刹，只剩下最原始的暴虐和吞噬的欲望，在【天】恐惧的眼神中付功常扑了上去。
......
另一侧，还在龙虎山上感受道法的何好为睁开了金色的眼眸，
“道子，可是有心事？”
“无事，有事来的太早，因果变得很是紊乱，希望当初为他留下的东西管用吧。”
就在付功常沉沦的时刻，享受着无边的甜蜜的快乐的时候，一抹异样的‘苦’击穿了精神海传到了付功常灵魂深处。
“那是一滴她的眼泪，充满悲伤的眼泪，不论陷入何种境界，我相信那种‘苦涩’都能够让他找到‘本我’。”
“听道子所言，那位小友可是灵魂上——”
“是也不是。”
另一侧，被‘苦涩’强行唤醒的付功常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眼前狼狈的【天】直接陷入了沉思。
先不说别的，遍布全身的抓痕和咬伤，还有那些宛若‘眼睛’的裂隙伤口看的付功常都感觉愧疚了。伤口倒是不致命，这么虚弱估计是被自己吞噬了太多的本源之力所造成的。
也多亏了她这一次的窥探，付功常对毁灭之力算是有了初步掌握，甚至，再记忆的交换中，付功常也看到了不少华中的故事。
“呼~——哈，呼——”
【天】此刻的呼吸就像是鼓风机一般，纵使付功常收回了她体内残存的还有活力的毁灭之力和无渊之力情况依旧相当的不妙。
她似乎没法短时间恢复自身的这些伤口，也就是说，只要付功常想，随时都可以在这里终结她人生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