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6 章 茶楼热议
“又一壶香茗上来咯！”茶楼小二高声喊道，手脚麻利地端着茶壶穿梭在桌椅之间。
京城最大的福满楼茶楼今日格外热闹，几乎座无虚席。
各桌食客们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交头接耳，谈论的都是同一个话题——刚刚结束的美食大赛。
“我跟你们说，那沈清欢做的'；南北和合'；简直了，那不是菜，那是艺术啊！”
一位身着褐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拍着桌子说道，“我虽然没能亲口尝到，但就看那菜的样子，色香味俱全，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手艺。”
“可不是嘛！我有个表兄正好在场，他说那菜一上桌，评委们眼睛都直了。”
另一位食客接话道，眼中满是羡慕，“听说王大师连连称赞，说是近年来少有的创新之作。”
“哼，那沈明玉算是栽了个大跟头。”坐在角落的一个老者冷笑道，“听说她那道菜不伦不类，一塌糊涂，评委尝了一口就放下了。”
“活该！”旁边一个年轻人插嘴道，“谁让她上次使那么多小手段。
这次啊，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茶楼一角，有四五个人围坐在一张大桌旁，他们谈论得更为激烈。
“你们可知道，那场比赛背后有多少故事？”一个穿着体面的商人模样的人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沈明玉在第一轮就动了手脚，把沈清欢的食材给换了。”
“真的假的？那后来怎么样了？”一位食客瞪大眼睛问道。
“王大师发现了啊！”商人得意地说道，仿佛自己亲眼所见，“王大师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当场宣布要彻查，沈明玉差点没吓晕过去。”
“我就说嘛，怪不得第一轮后沈明玉脸色那么难看。”
另一位食客恍然大悟，“不过沈清欢确实有本事，换了食材还能做出好菜来。”
一旁的年轻人点点头：“我打算明天就去她的店里尝尝，听说她的'；香酥鸭'；和'；糖醋排骨'；做得特别好。”
“你可得早点去，”商人笑着说，“自从这美食大赛一开始，她店里每天都排队呢，晚去了可吃不上。”
茶楼另一侧，几位穿着考究的妇人也在小声议论。
“我昨日去了沈清欢的店，那生意可真是好啊，门口排队的人都快排到街那头去了。”
一位妇人说道。
“那是自然，谁不想尝尝京城第一厨娘的手艺呢？”
另一位妇人说道，“而且价格还公道，不像那些大酒楼，一顿饭要花好几两银子。”
“听说她要开分店了，就在西城区的水榭花街。”
有人补充道。
“真的吗？那可是个好地方啊，周围住的都是达官贵人。”
正当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时，茶楼老板杨掌柜从后堂走了出来。
杨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在京城经营茶楼已有二十余年，消息灵通，人脉广阔。
“杨掌柜，来来来，过来坐。”有熟客招呼道，“给我们说说，你对这次美食大赛怎么看？”
杨掌柜笑呵呵地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品着：“我老杨在这京城也混了这么多年，见过不少厨艺比拼，但像沈清欢这样有真本事的姑娘，还真是少见。”
“那是，那是。”众人附和道。
杨掌柜压低声音：“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听说王大师已经决定，要推荐沈清欢参加明年的'；天下美食汇'；！”
“啊？'；天下美食汇'；？那可是全国最高规格的厨艺盛会啊！”
一位食客惊讶地说。
“没错，能进入'；天下美食汇'；的厨师，不出三年，必成名厨。”
杨掌柜点点头，“沈清欢这姑娘啊，前途不可限量。”
“嘿，我看未必！”
一个刺耳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众人的谈话。大家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站在不远处，手里端着酒杯。
“这不是袁掌柜吗？”有人小声说道。
这位袁掌柜正是京城一家老字号酒楼“醉仙楼”的掌柜袁大通。
醉仙楼在京城也颇有名气，但近两年因经营不善，生意大不如前。
“沈清欢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袁大通冷笑道，“前两轮比赛，她不过是仗着评委偏心，才能获胜。
真正的厨艺，岂是一朝一夕能成的？”
此话一出，茶楼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袁掌柜此言差矣，”杨掌柜不慌不忙地说，“沈姑娘的厨艺，可是实打实的功夫，评委们都是行家，岂会看走眼？”
“哼，谁知道背后有什么交易？”袁大通冷哼一声，“我看那沈清欢不过是个投机取巧之辈，哪来的真本事？”
一位年轻食客忍不住了：“袁掌柜，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我前日刚去沈姑娘的店里吃过饭，那手艺确实一流。
而且店里干净整洁，服务周到，完全不像是投机取巧之人能经营的。”
“就是，我也去吃过，”另一位食客附和道，“沈姑娘的厨艺，没的说！”
袁大通见众人都不认同自己的观点，脸色更加难看：“你们这些外行人懂什么？
真正的厨艺精髓，岂是你们能懂的？”
“袁掌柜，”杨掌柜慢悠悠地说，“我们或许是外行，但王大师、李大师他们可都是内行中的内行，他们既然给出了高分，总不会都看错吧？”
袁大通语塞，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再说了，”杨掌柜继续道，“沈姑娘的店生意那么好，顾客心里都有杆秤，难道大家都是瞎眼的不成？”
众人纷纷点头，对杨掌柜的话表示赞同。
“我看袁掌柜是嫉妒人家生意好吧？”有人小声嘀咕道。
袁大通面色涨红，怒视着说话的人：“你说什么？”
“没什么，”那人不慌不忙地说，“我只是实话实说。
听说醉仙楼最近生意不太好，袁掌柜心里着急，也是可以理解的。”
茶楼里响起一阵哄笑，袁大通气得浑身发抖，但又无话可说，只得恨恨地一跺脚，转身离去。
“这袁大通，”杨掌柜摇摇头，“一直自视甚高，如今见沈清欢声名鹊起，心里不平衡了。”
“听说他和沈家二房的沈明玉走得挺近，”一位常客低声说道，“该不会是受了沈明玉的指使来捣乱的吧？”
杨掌柜眯起眼睛：“很有可能。不过这种小把戏，对沈清欢不会有什么影响。
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她的厨艺了，再想诋毁，难了。”
话题又转回到美食大赛上，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各种细节。
“你们知道吗，据说决赛的主题会更难，要考验厨师的即兴发挥能力。”
一位自称有内部消息的食客说道。
“那沈清欢更有优势了，听说她应变能力特别强。”
“不过沈明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动什么手脚。”
“怕什么，有王大师盯着呢，她再想耍花招，可没那么容易了。”
后院角落里，一个安静的中年男子默默地听着众人的讨论，时不时记录几句。
他是林修派来的赵影，专门负责收集市井传闻。
“少爷果然料事如神，”赵影暗自思忖，“沈清欢确实已经名声大噪了。”
另一边，杨掌柜正讲述着他所知道的消息：“我听说，沈清欢不仅厨艺好，经商头脑也很厉害。
她的铺子开业不过短短时日，就已经盈利颇丰，还准备开分店了。”
“真的假的？这么厉害？”众人惊讶不已。
“千真万确，”杨掌柜点点头，“而且听说有不少商贾都想与她合作，看中的就是她的经商才华和厨艺。”
“那沈家是不是要笑开花了？毕竟是他们家的姑娘出息了。”
一位食客问道。
杨掌柜叹了口气：“这里面可有说道。沈清欢如今可是自立门户，与沈家那边的关系并不亲近。”
“为什么啊？”有人好奇地问。
“这就说来话长了，”杨掌柜压低声音，“听说沈家落魄之后，沈清欢被继母和庶妹欺负，嫁妆都被分走了。
后来她自己靠本事翻身，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现在都后悔得很呢。”
“活该！”众人纷纷感叹，“沈清欢这姑娘真是有骨气，有本事。”
“我听说林家那位神秘的公子也对沈清欢很欣赏，”有人突然说道，“据说还多次暗中相助。”
“林家公子？哪个林家？”有人好奇地问。
“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林修啊，”说话的人神秘兮兮地说，“京城首富，但极少露面，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杨掌柜摆摆手：“这种事情还是少说为妙，林家的事，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该议论的。”
众人听了，都识趣地点点头，话题又转回到美食大赛上来。
“决赛是什么时候啊？”有人问道。
“听说是三日后，”杨掌柜回答，“到时候会有更多的评委，场面更加隆重。”
“那我一定要去看看，”一位年轻食客兴奋地说，“说不定能亲眼见证沈清欢夺冠的时刻。”
“你想得美，”旁边的人笑道，“那种场合哪是咱们能进去的？
估计只有达官贵人才有资格观摩。”
众人听了，都露出失落的神色。
杨掌柜笑着说：“别担心，我这里消息灵通，到时候肯定第一时间知道结果，大家可以来我这里打听。”
“那感情好，”众人纷纷说道，“到时候还请杨掌柜多多关照。”
“一定一定，”杨掌柜笑着点头，“咱们这茶楼啊，就是个消息集散地，天南地北的事儿，只要一打听，准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茶楼里的讨论热度丝毫未减，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分享着自己听到的各种消息和传闻。
有关沈清欢的话题，已经成为京城最热门的谈资。
“我打算过几天去她店里尝尝，”一位从未去过的食客说，“听你们说得这么好，我也想见识见识。”
“那你可得早点去，”杨掌柜提醒道，“现在她那店啊，每天都是排长队，晚去了可吃不上。”
“真有那么夸张？”
“何止是夸张，”一位刚去过的食客说道，“我前天去，足足排了一个时辰的队才进去。
但吃完后，我只想说一句话——值得！”
众人听了，都露出向往的神色。
茶楼里的讨论一直持续到傍晚，食客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但话题始终围绕着沈清欢和美食大赛。
杨掌柜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些日子，因为美食大赛的话题，他的茶楼生意比往常好了不少。
“看来明天还得多准备些茶点，”杨掌柜对小二说，“这几天来喝茶的人肯定不少。”
“掌柜的，”小二犹豫了一下，问道，“您说沈姑娘真有那么厉害吗？”
杨掌柜笑着拍拍小二的肩膀：“比传闻中还要厉害。
我老杨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能看出来，那姑娘不简单，将来必成大器。”
小二点点头，开始收拾桌椅。
杨掌柜站在茶楼门口，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思索着：“这沈清欢的崛起，恐怕会引起不少人的关注和嫉妒。
尤其是那袁大通，看他今天的样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到茶楼内部：“世事难料啊，不过这姑娘既然有本事，想必也能应对各种挑战。”
小二走过来，轻声问道：“掌柜的，您在想什么？”
杨掌柜摆摆手：“没什么，只是在想，这美食江湖，从来都不太平静啊。”
小二一脸茫然，不明白掌柜的话是什么意思。
杨掌柜也不多解释，只是吩咐他关好门窗，准备结束一天的营业。
而就在这时，茶楼的后门被人轻轻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