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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炉重新燃起青焰,任冰突然按住雪儿捣药的手腕。他拇指轻抚过她眼下淡青,声音陡然沉了下来,“两日两夜不眠不休,你是要当神仙?”

话音未落,药杵已在他掌心旋出个剑花,玄铁护腕与石臼相撞,溅起几点药末星子。

雪儿挑眉,“任大人何时学的捣药?”

“六扇门大牢里,犯人撑不到招供可不行。”他碾药的手势狠厉,药末却筛得极匀。

正在此时,一位灰袍尼姑手持药碗自廊下缓步而来。她眉目间透着超然之气,行走时衣袂不惊尘埃,竟连药炉腾起的青烟都自觉绕道。

院内病患经过救治病情已渐趋平稳,任冰早先便安排卓越征调身体康健的家属协助照料,对这突然出现的尼姑倒也不甚在意。

待灰袍尼姑行至二人身侧,任冰却剑眉微蹙,“师太且慢。”他突然出手扣住她腕脉,“这药里掺了曼陀罗?”

“任冰!”雪儿也忙起身按住他手臂,指尖在他紧绷的肌肉上轻捏一下,“这是忘缘师太!”她转向师太歉然道,“师太何时来的?我们竟未察觉......”

“原来是雪儿的恩人。”任冰撤手抱拳,目光却仍锁着药碗,“但曼陀罗虽能镇痛,半钱便足以令心脉滞涩。”

忘缘师太含笑向雪儿点头示意,苍老的指尖在碗沿轻叩三声,如古寺晨钟,又转向任冰道,“所以老尼以银杏叶为引,取‘枯荣相生’之意。”突然将药碗递到他唇边,“大人若不信,不妨亲自品鉴?”

任冰竟真低头浅啜。喉结滚动间,他剑眉微动,“妙哉!师太以三分苦杏仁佐之,既解毒性,又助药力。”话音未落,他玄色衣袖已横挡在欲取药的病患身前,“再等一刻钟,药性才能显现。”

“老大!”孙启在药堆前突然高喊,手中捧着的药材簌簌落下几缕可疑的紫色粉末,“这包药有问题!”

任冰闻言转身,眉宇间骤然凝起寒霜。雪儿正欲上前,却被忘缘师太枯瘦的手指轻轻拉住。老尼将她引至廊柱阴影处,低声道,“你瞧他验药时的眼神,与当年你的父亲如出一辙。”

月光斜照在任冰侧脸,他指尖碾药的动作,眉峰微蹙的神态,甚至鼻翼轻嗅的节奏,都与当年欧阳先生分毫不差。

“师太与家父相识?”雪儿声音轻颤。

“他竟从未提过么......”忘缘手中佛珠突然一顿,雪儿察觉到异样,话锋忽转,“师太,有个三岁小儿反复高热不退......”她攥紧药囊的手指节发白,“晚辈......不知该如何是好。”

忘缘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按你心中所想去做便是。”枯瘦的指尖轻点雪儿心口,“众生如灯,各有其焰。”

“可我......”雪儿望着病榻上那小小身影,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怕救不回她......”

忘缘师太的手轻轻搭在她肩头,掌心的温度如冬日暖炉,“施主可曾见过抗拒凋零的秋叶?生死轮回,本是天道。”她指尖转向忙碌的任冰,“医者如灯,能照亮眼前方寸之地,便是功德。”

雪儿抬眼望去,任冰正俯身在妞妞病榻前。孩子的手臂和小腿因延误救治已溃烂见骨,脓血浸透了裹伤的粗布。这位六扇门总捕头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执剪的手稳如磐石。

“他每日经手的案子,哪桩不是血债累累?”师太的佛珠轻轻擦过雪儿腕间,“你可见他因此便放下刑杖?”

任冰的官服下摆沾满药渍,云锦衣袖也被妞妞无意识攥得皱皱巴巴。孩子因疼痛抽搐时,他竟解下腰间玉佩塞进她手心,“乖,攥着这个,比扯叔叔的袖子痛快。”

“但武夷山上那些冤魂......”雪儿素手紧攥衣角,玉指泛白,在月光下如霜雪般凛冽。

忘缘轻叹一声,手中佛珠微微转动,“冤冤相报何时了?他强任他强,清风过山岗。若执意要做那穿林打叶的疾风,怕是要错过枝头初绽的青梅了。”她说着,目光似有还无地掠过任冰的面庞,“不如怜取眼前人。”

雪儿静立良久,夜风拂动她额前散落的青丝。忽而深深一揖,“师太一席话,如拨云见月,晚辈受教了。”

忘缘师太灰袍翻飞,身影已退至廊外月影交界处,“报仇如同熬药......”她食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恰似药勺搅动汤药,“若火候过了,良药反成穿肠毒。”

老尼的衣袂在月光下泛起珍珠般的光泽,“白云居的茶已备下......”话音渐渺,她后退的步伐看似缓慢,却转眼已至十丈开外,最后半句传来时,灰袍身影已化入苍茫夜色,“若是有缘......”

雪儿望着忘缘渐行渐远的灰袍身影,思绪如潮。师太的话语犹在耳畔回荡,却被任冰低沉的呼唤打断,“雪儿,该给妞妞施针了。”

转身望去,只见任冰半跪在病榻前,宽厚的臂弯中躺着那个瘦小的身影。妞妞烧得通红的小脸贴在他胸前,无意识地呢喃着,“娘亲......”

雪儿快步上前,银针在指尖翻飞。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妞妞的呼吸渐趋平稳,在任冰怀中沉沉睡去。

“接着。”任冰小心翼翼地将孩子递来,动作轻柔。他随即从腰间取出匕首,继续雕琢那个未完工的木偶——粗糙的轮廓已能看出是只胖乎乎的小兔子。

雪儿望着任冰专注的侧脸,跳动的烛光为他惯常凌厉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刀尖在木料上刻出的细碎声响,竟比琴音还要悦耳几分。

“你竟还有这般手艺?”她眼中情愫流转,却在任冰突然抬头时慌忙避开,脸颊飞起两朵红云。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妞妞的发辫,将那枯黄的发丝编成个小小的结。

话音未落,怀中的孩子突然抓住她一缕青丝,在梦中露出甜甜的笑靥。

任冰刀尖微顿,木屑簌簌落下,“这些年走南闯北......”他用袖子擦了擦兔耳朵上的毛刺,“总得会些哄孩子的把戏。”他突然转移话题,“师太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啊......”雪儿忽然倾身,带着药香的发丝扫过他执匕首的手腕,“要我珍惜眼前人。”

任冰嘴角微勾,“是在说我么?”他忽然托起那只完工的木兔,献宝似的递到雪儿面前,“喜欢么?”

雪儿伸手欲接,“喜欢......”

指尖即将触及木兔的刹那,任冰突然翻转手腕,将她微凉的手裹入掌心。他轻轻摩挲过她的指节,声音比夜风还柔,“是喜欢它,还是喜欢我?”

“大人!药沸了!”卓越的干咳声突然从门外传来。与此同时,檐下的灯笼“噗”地熄灭,月光如水般倾泻而入,正好照见门边一个瘦削地身影闪过。

任冰瞬间将木兔塞进雪儿手中,玄色衣袂翻飞间,已闪至门外,与卓越交换了个眼神,后者立即按住刀柄,悄无声息地追入夜色。

雪儿轻手轻脚地将妞妞安顿在床榻上,又将那只小木兔仔细放在枕边。孩子梦中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枯瘦的小手正好搭在木兔耳朵上,嘴角微微扬起。

她刚转身,便撞上任冰从夜色中归来的身影。月光在他肩头镀了层银霜,却掩不住眉宇间未散的寒意。

“怎么了”雪儿压低声音问道。

任冰探头看了眼熟睡的妞妞,凌厉的轮廓忽然柔和下来。他自然地牵起雪儿的手,掌心还带着夜风的凉意,“没事,我送你回去休息。”

两人踏着碎月并肩而行,穿过药香弥漫的庭院。行至角落那顶青布帐篷前,雪儿突然脚下一软,眼前天旋地转——

任冰手臂如铁箍般瞬间环住她的腰肢,稳稳将雪儿半揽入怀,“怎么了?”素来沉稳的声线里罕见地泄出一丝慌乱。他的指尖刚要搭上雪儿的腕脉,却被她轻轻避开。

“无妨......”她苍白的唇瓣微扬,额前已渗出细密汗珠,“只是连日施针,有些乏了。”

任冰不语,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怀中人轻得仿佛一片初雪,素白衣裙在他玄色官服上绽开如昙花。他步履稳健地走入帐篷,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床榻上,又仔细掖好被角。

“睡吧。”他在榻边坐下,自然而然地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我在这儿守着。”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跳动,将那道惯常冷峻的线条柔化成温暖的弧度。

雪儿纤长的睫毛已经不受控制地垂下,却仍强撑着伸手推他,“你也去歇着......”指尖碰到他肩头的瞬间,忽然滑落下来,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任冰顺势握住她垂落的手,轻轻放回被中。他起身时衣料摩挲的声响格外清晰,“有事定要唤我。”走到帐门处又回头,正好看见一缕月光穿过缝隙,落在她苍白的唇畔。

“老大!”卓越低沉的声音刺破夜雾,任冰瞬间睁眼,玄色披风翻卷间已掠至帐外。

“您让盯的人,”卓越目光锁着雪儿的帐篷,声音压得极低,“进了欧阳姑娘帐内。”

任冰眸中寒光乍现,“然后?”

“再无声息。”卓越喉结滚动,“以欧阳姑娘的身手......”

“去歇着。”任冰摆手打断,步伐看似从容,却每一步都精准踏在更漏滴落的间隙。

他在帐外凝立良久,剑柄在掌中不住震颤,终是挑开了那方浸透夜露的青布帘。

帐内烛火被灌入的冷风扯得东倒西歪,忽明忽暗间,雪儿苍白如纸的面容刺痛了他的眼——那抹蜿蜒至下颌的血痕,在摇曳的烛光下竟泛着妖冶的红。

她羽睫低垂,整个人如折断的白梅倚在段少阳臂弯,段少阳的掌心紧贴她后心要穴,染血的指尖正轻拭她唇角,闻声猛然抬头,正见任冰的身影被拉长得几乎触及帐顶。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任冰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每个字都裹着锋利的冰碴儿。

段少阳将雪儿缓缓放回锦褥,起身时带起一阵冷风,他缓步向前步步紧逼,突然揪住任冰前襟,指尖深深掐进织锦纹样里,“自你与她相识的这些年,你让她替你疗伤,替你缉凶,替你救人——你可曾关心过她的身子,你可曾知晓她月圆之夜的灵力反噬?”

他突然低笑出声,“任大人殚精竭虑,为的不就是在功德簿上多添几行朱批?好让那些愚民跪在衙门口,把‘青天大老爷’喊得更响些?”

他转身望向榻上昏睡的雪儿,指节捏得发白,“偏偏我这痴傻的妹妹,每次见你的伤口,见你案头的悬赏令,就恨不得把一身精血都熬干了给你。”

任冰迎着段少阳灼人的目光,手指微微蜷起,声音却平静无波,“反噬之症,我以为她已参透了破解之法。”

“你以为?”段少阳猛地将衣袖扯得更开,新结的血痂在烛光下泛着暗红,“刚才她咬穿了三层皮肉才稳住心脉。”他指尖抚过齿痕,突然勾起一抹近乎病态的笑,“现在她的命脉连着我的气血,离了我......”

帐内烛火忽地一颤。

雪儿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唇边溢出一声轻咳。待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明,正对上二人焦灼的面容。段少阳与任冰同时抢步上前,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微风。

“可还难受?”段少阳掌心已运起内力,却见雪儿突然紧紧攥住他的手腕。少女苍白的脸上倏然绽开笑靥,“表哥......姨丈的冤案,任大哥替你平反了。”

任冰青衫微动,默立榻前,看着雪儿眼中跃动的光彩,忽觉那盏将熄的烛火竟重燃生机,在青铜灯盏里摇曳生辉。

段少阳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喉间微哽,“明日......我们便回家,回无极帮去。”

“嗯。”雪儿唇角微微扬起,闭目的瞬间,一滴清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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