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也留下来一起吃饭,两个人在饭桌上眉来眼去,动手动脚,楼红英看这辣眼睛,便匆忙的说自己吃饱了,便回了房。
饭厅那边两个人又喝起了酒,一开始还咋咋呼呼,接着又没动静了,灯也关了,两个人去干坏事了。
过了一会儿,厨师在院子里哗啦啦的撒尿,那股味熏得楼红英直恶心。厨师撒完尿后没有回房,而是过来推楼红英的门。
这个男人,吃饭的时候就看他不是好东西,那眼神在她身上乱扫。
幸好她提前把门关上了,想着他推不开也就拉倒了,没想到这家伙还在外面喊上了:“闺女,开开门。”
这个老不正经的,楼红英装睡,对方越来越过分,还拿石头砸上门了。
说来也怪,这么大声音,桔子娘竟一点反应也没有,哼!肯定是他俩商量好的。
“砸门干嘛?”楼红英怒斥。
见里面传来声音,厨师说:“闺女,开门,大叔稀罕你。”
滚,你老不正经,小心我大姐过来揍你。
“哈哈哈,她呀,早被我惯的不省人事,打个响雷都听不见。”
楼红英气坏了,自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惊心动魄的场面没见过,难道还怕你这个老头不成?
太无耻了,她在房间里找能防身的东西,屋门后面看到有一把生锈的镰刀,农村用来割麦子用的。
楼红英一把拿起镰刀,站在门里对着门外喊:
“你再敢胡来,我就不客气了,实话告诉你吧,你这个死老头子,我可是练过功夫的,别到时候再让你缺胳膊少腿的。”
哈哈哈…
厨师却以为她只是吓唬人,到我们的地盘上来,你还能出去?一边说着不堪入耳的话,一边用力的推门。
门被撞得吱呀作响,楼红英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眼看这破门就要被他撞开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叫骂声:“好啊你个挨千刀的,一个劲的灌我酒,原来是打这个坏主意呢,得亏我多留了个心眼,把酒倒了一半。”
原来桔子娘酒醒了些,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厨师没想到桔子娘会突然出现,有些慌张:“我……我看看这闺女还需要啥吧,人家住咱家里,咱也不能慢待人家不是。”
桔子娘显然不信,扯着厨师就往她屋里走:“你少在这装蒜,你是个什么玩意我能不知道吗,我闺女不就是被你欺负走的。”
厨师被拉走了,嘴里还念叨着说:“闺女,等着大叔,改明儿再来找你。”
楼红英听着只觉得恶心,她靠着门,等外面彻底安静了,才慢慢松开紧握剪刀的手。
只是,刚才她听到了一句关键性的话,那就是桔子娘说,桔子是被这老头欺负走的,看来这里面有故事。
厨师老头被桔子娘当场赶了出去,关上大门后,过来看楼红英。
楼红英开了门。
“闺女,刚才那老头没吓着你吧?”
楼红英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大姐,太吓人了,我可不敢一个人睡。”
行,那咱娘俩一屋睡吧!夜长,还能说说话。
就这样,桔了娘抱着被子来到楼红英的屋。
两个人都无睡意开始聊天,桔子娘看着不着调,其实内心很苦,她说桔子被这个厨师老头欺负了,至今不肯原谅她,不肯回家…
原来,这个厨师老头是桔子娘的情人,两个人好了二十多年。
本来是想嫁给他的,可后来他对十几岁的桔子,做了那不是人的事,两人大闹了一通,桔子娘发誓这辈子,就算孤独终老也不嫁,那个厨师老头到现在还是光棍。
虽然和老头翻了脸,但是桔子想把老头送进班房,桔子娘不忍心,娘俩闹翻,在那之后的五年里,桔子得了抑郁症,终日郁郁寡欢。
直到二十岁这年,村里外出打工的好姐妹,回来带她出去发财。一开始的前三年,每到过年还能回来一次,慢慢的,就再也不来家了。
可还是定期给桔子娘寄钱回家,毕竟,就这么一个女儿。
自己闺女在外面的事情,桔子娘也听说过一些,但她理解闺女,都是为了生存。
村里人风言风语,桔子娘就去和人家吵架,有一回还被人打了,在她心里,闺女再怎么做错事,她也是自己的闺女。
“那您这么多年,是靠什么生活呢?”
桔子娘叹口气说:“闺女,不怕你笑话,有些事,我也是被逼的,总得有口饭吃吧!桔子虽然会寄钱回来,但她的钱我一分都没花,全给她存着,你说我还有脸花她的钱吗。”
桔子娘哭了,很伤心,看得出她很愧疚没有保护好闺女。
“听说她在外还有个孩子,您知道这事吗?”
桔子娘当场变了脸,眼神阴森的盯着楼红英看。
“你是谁?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不好,露馅了。
楼红英只得告诉她,我是你闺女的朋友,她让我来看看你。
什么?你见过桔子?
桔子娘双眼发亮,激动的抓着楼红英的胳膊。
对,我现在能找到她。
“她,过得好吗?”桔子娘哭着问。
楼红英不想告诉她实情,只说过得很好,让我来看看你,放心吧!
桔子娘听了,泪水止不住地流,嘴里喃喃道:“过得好就行,过得好就行……”
她松开楼红英的胳膊,抹了抹眼泪,又说:“闺女,你能把她的地址给我不,我想去看看她。”
楼红英说她现在还不想见你,就是有点想孩子…
想孩子干啥呀!人家现在都不知道有她这个妈,听说那孩子过得挺好,那个男人的老婆说孩子是她生的。
“大姨,你知道孩子的地址吗?桔子让我去看看他。”
桔子娘说知道,现在他们搬到新房去了,我当时多留个心眼,就留意着他们家的举动,万一我老了没人管,去认认这个有钱的外孙子。
然后,桔子娘告诉了楼红英那个孩子的地址。
桔子娘这么信任自己,楼红英突然觉得很内疚。可是,她的女儿,快把自己娘家搅得妻离子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