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尴尬的收回来了手，但凌衍坐在那一动不动，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徒儿。”华邈真这时出声道：“此法用在你和长生身上是正好，但若换作他人，是非常凶险的。”
“勿说接上灵力，在打开禁制时，还有将他人伴生灵接入自己体内时，每一个步骤都有危险，轻易不能尝试。”
楚清烟点头：“是师父，弟子谨记。”
说完，她垂下眼眸，神色有几分失落。
师父的话让她想到了她的符灵，今天的伴生灵接引也给她敲了一记警钟，如果她强行将姜满月灵珠中的伴生灵接到自己体内，那么很有可能她们二人都得受到损害。
当年她的灵珠被挖出，是她把禁制打开，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而姜满月是不可能会将灵珠禁制打开给她的，以她的性格，就算灵珠毁了也不会给她。
师父的话告诫了她，让她莫要冲动。
但她还是不甘，她修习符术多年，也钟爱符术，没有了符灵她就算能修习符术，符术威力也大打折扣。
“徒儿，徒儿.......”
华邈真在楚清烟身上轻拍，“小九？”
楚清烟一个瞌睡立即醒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靠在师父身上睡着了，她赶紧坐直身体。
“徒儿，你昨日没有睡好吗？怎地如此之困？”
华邈真给楚清烟顺了顺头发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是不是你二姐训练你训的太过了？”
楚清烟打了个呵欠道：“没有，昨日二姐教了我归梦术，我在梦中看了好几日的书。”
说到这，楚清烟笑道：“真是奇怪，在梦中的时候觉得过的好慢，就好像在梦境之外一样的时辰，可醒来之后，就真的只是一个梦，但我在梦里学的东西却全都记下来了。”
华邈真听到楚二教了她归梦术，神色顿了顿道：“归梦术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术法，放在平常人身上也只不过是闲玩，以归梦术来修习，非心性坚韧者能做到。”
看楚清烟一脸倦意，他道：“小九，勤勉是好的，但也要好好休息，归梦术虽是在沉睡状态进行，但耗费的是你的精力，即便是睡着了，若你在梦中凝神太长时间，也会觉得劳累。”
楚清烟点头，揉了揉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些。
药王看到她这个模样，笑着摸摸她的头，“要是困，就在师父身上再多靠一会？”
现在楚清烟和凌衍还要维持着灵珠“搭桥”的状态，二人的灵力得在对方灵脉中相互融合熟悉，楚清烟日后才不会像今日这样排斥凌衍，他们才能共享一个伴生灵。
华邈真也得在他们身边看着，为他们护法，过程得持续大半天。
楚清烟道：“我睡着没关系吗？”
华邈真温声道：“没关系，有师父在。”
听罢，楚清烟安心的往华邈真身上靠去，闭着眼睛嘟哝道：“师父真好。”
华邈真眼神温柔的看着这个小弟子，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方披风给她盖上。
一旁的凌衍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眼这对师徒，小凤鸟也有些怏怏的“叽”了一声，而后落到她的膝上，靠着她的手睡觉。
凌衍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小凤鸟也闭上了眼睛。
直到日暮西斜，凌衍和楚清烟的灵力才融合运转完毕。
楚清烟醒来的时候，华邈真已经走了，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一睁眼，就对上凌衍那双清寒深邃的眼眸。
她愣了一会神，发现自己正枕在凌衍的膝上，把他的腿当初枕头了。
凌衍只是轻瞥了她一眼，身板依旧端正，像是在这聚灵阵中盘腿坐了一天也没有动过的模样。
楚清烟赶紧坐起身来，身上盖着的披风顺势滑落，她拿起来一看，好像不是师父之前给她盖着的。
她正要找师父，目光在房内一转，只看到了旁边榻上搭着师父的披风。
嗯？
楚清烟低头看着手中的披风，又看向凌衍，不确定的问道：“这是你的？”
凌衍没说话。
楚清烟这一觉睡得安稳，昨天她用归梦术在梦里学习太久了，结果就是精神很是不济。
凌衍不搭理她，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看和凌衍灵力已经在周身灵脉运转完了，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把这件陌生的披风放在榻上，拿起师父的披风抖了抖准备拿走。
凌衍看到她拿起另一件披风，嘴角微微一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