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自立
等到泰丰的消息先走到康斯克城，将消息传到摄政手上的时候，他只恨自己还是后勤主管还没上位的时候怎么没给这些校首一人配备一个紧急联系用的上品共振魔石。
当他得到新消息的时候，两波使者几乎是泰丰的信使前脚刚到，后脚不过才过了两顿饭的功夫，齐高雷的家族使者就到康斯克外围了。
哦，对了，现在就应该叫家族使者了，因为才不久之前，齐高雷就已经升格了，摄政亲自升的。
现在请叫他们可雷西多家族的使者为【加维特使】。
加维——统帅者、使臣服者、总管、监督者。
一个古老而又尊荣的卡拉曼名衔，曾经是普洛斯王或者大贵族委托地方实权总督时的头衔，后来演化成为了地方实权贵族的统治头衔，后来又因为【圣女动乱】发生了性质变化，基本变成了统帅将领的一个荣誉头衔。
这也是他当时给的那么痛快的原因，因为它并不对应任何权力。
泰丰也只能给摄政打个报告，毕竟没有证据，他不能对一个和自己同等地位的宫廷同僚公开干点什么。
但是摄政在得到消息的时候是还有预感的。
因为之前他不仅把称号给出去了，他还把当地财政收入处置权力的凭证一并发过去了！
刮地皮怎么能够没有这个呢？
很合理。
原本他回来的时候，这个凭证也就一并回来了，但是啊！但是！
杜卡雷德当时还真没考虑到，万一对方不回来了呢！？
其实也不用考虑，因为他的家族和地产都是分布在首都及其附近几个郡的。
然后得到了新消息，说是泰丰在过河的时候发现，他全家突然搬家了！
不只是他全家，连地方的基层的一些官僚和税吏也一并离开了，不仅没有向自己报告地方上的大规模迁徙情况，甚至还带走了当月一些村镇的税收。
这就是头猪都能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更何况他还不是猪，脑子还在线！
而当他听到外面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多少有点心理准备了。
这个时候来人，泰丰过河的时候位置是在达克河的一个浅滩。
而温希莫郡附近有另一支军队驻守，和威尔登与费尔泽两家族对峙，但是这支军队没有传回任何消息，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为了绕开大概率暴露的区域，选择了绕路，从温希莫东侧通过，这才可能有掉队的人被泰丰发现。
而从这里进入是哪里？
泰丰和齐高雷刚刚镇压下去的巴赫廷格尔。
短暂的势力空窗期。
摄政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他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让使者进来。”
“是。”
一个穿着朴素的男人跨步走了过来，他是加维的使者，但是他身上穿着的还是普通的贵族家族常用的那种姓信使装。
很明显他的主子还没来得及给他来一身正装，彰显他的不凡。
“尊贵的摄政，您好，愿神庇护您。”
对方行了一个礼，但是杜卡雷德立刻就出口打断他接下来的繁文缛节了。
“有话快说吧，算算时间，距离上一次我的使者带信物过去已经十多天了，你的主人还没有没回来的意思，直到现在才派了你这么一个使者过来。我还听说你们家族变卖了自己的土地和祖宅，还有田产与林地，就连我手下的一些小官儿都跟着你们家一起搬家去了，真是有面子呀，是吧，加维的使者？！”
说最后一段话的时候，杜卡雷德咬牙切齿，尤其是这个头衔之前还是他自己亲手送出去的。
见摄政面色不善，使者也没有过多纠结。
“您真是对下属和善，即使对于属下临时起意的便宜行事也仅仅只是这样斥责两句，不过我还是要恭喜您，您的善于识人的能力助您平定了叛乱！”
“我？平定了叛乱？”
......
时间往前拨动一点。
齐高雷从使者手中接过授予他临时权力的凭证。
然后面带微笑着示意使者接受款待，然后送离了对方。
地方财权到手了，虽然只是临时的，但齐高雷马上就会让它变成永久的了！
使者一走，他立马下令。
“进城！”
但他并没有选择入镇下乡，而是立即开拔！
斯维利斯近在眼前！
城门打开后，因为原本的省督在之前的叛乱中丧命，因此现在处理日常事务的是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的代理省督——克维洛·康登·迪亚罗。
克维洛走在前面，欢迎摄政军队的到来。
之前就是他当机立断，关闭了首府城门，这才让叛乱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内保住了这里，使斯维利斯成为了在叛乱中唯二没有被叛军攻克的城镇。
此人是一个有些矮胖的男人，很难想象他在关键时刻表现的那么铁血，只能说确实人不可貌相。
“大人，欢迎您的到来，您和您的下属......”
“卫队！控制城门！”
“是！”
甲士随即开始执行自己上级的命令。
！
“大人，您这是！”
还没等他接着往下说，齐高雷就把两件凭证甩到了他的怀里。
“自己看。”
他定睛一看。
一份文件，一份信物。
一个是册封头衔的文件，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普洛斯加维。
一个是一份凭证，黄金钱币的形状代表了此人收税与调动物资的权力。
......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我奉摄政的命令，从现在开始正式宣告督管此地，从今天起我宣布，全城市戒严，城镇卫队准备好了，就随我出征，我们去平叛！”
克维洛默默的把东西交还给了对方。
“属下需要和摄政沟通联系一下。”
他的称呼变了。
齐高雷骑马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手里还提着长矛。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代-理-总-督，叛乱平定之后，我自然会给给摄政派遣使者，你要是想派人的话可以一同前去。”
然后拨动马匹。
“现在！让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不来见我！我们准备好粮食和后勤，立刻准备出发！”
......
齐高雷下达了急行军的命令，他现在就是要打时间差。
他的时间不多，必须要在摄政和自己的那些同僚反应过来之前结束自己的军事冒险，否则一但自己的“势”没有短时间内积攒起来，那自己就完蛋了。
不仅仅是自己，全家说不定都要报销完蛋。
而在开始狂奔之前，他也没有在外交上闲着。
尤其是南边那两个占据郡城的暴发户。
奥卡和科诺沃克的那两个武装商队算是赔本了，甚至可以说是在潘杰瑞亚人和海难的双重作用下破产了，但是好消息，债务收回来了。
而那两家逐渐落败的普洛斯伯爵贵族也同样再也不需要为自己家族的没落和债务发愁了，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不过现在，他用得上他们。
据他所知，自己那位“老朋友”格斯开正在带着一支军队逼近奥卡来着。
晚上休息的时候，三封信件被同时发出。
分别传给了两位商队首领和那位暂时的同僚。
第一封信件很简单：我已经平定了奥卡地区周边，上次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这一次，你别想抢我的猎物。
他不会说要求他停止推进的脚步，这只会让他起疑心，但是这种警告意味的通信反而能让他放慢脚步，但又不至于立即停下。因为他必然要和摄政尝试沟通。
而另外两为的信件就复杂一点。
【阁下是投资经营的人才，而现在就有一桩收益几位巨大的投资摆在你面前......摄政不会容忍你们的存在，因为你们的行径本身就是对他统治秩序的挑战，但是我可以，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一位加维的使者，而我的脚下是一个旧日小公爵领的大小的领土。我的动向很好打探，你们有时间可以考虑参与进来，但是注意你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我的一位老相识格斯开正带着一支军队向奥卡前进。
你们在当地没有统治根基，而我有，我家族正在南下，随行的税吏和工匠会能够解决当地大多数的问题。如果你们愿意换一种生活方式，不如试着选择另一条路，如果你们向我献出土地和城堡，以及下属的村镇，那么你们将得到我的庇佑。而你本人将会成为我的贸易主管\/首席御用商人，你们的武装可以保留，但是要向我报备。
如果要作出决定尽快，如果你们拖的时间太长，那么你们要面对的敌人，可就不止一个格斯开了。
还有，当阁下还在犹豫的时候。你的一位老朋友已经争先恐后的来到我的驻地，宣誓效忠，成为我的首席御用商人\/贸易主管了。
你的祖先做了一笔坏账，希望你不会如此。
斯维利斯加维——齐高雷】
信件发出去了，而他一刻不停的带着部队推进到了威尔登家族的城门下方。
现在是黄昏，敌人的主力在前线沿河流对峙。
而齐高雷只有一句话要说。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