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暗星稀。
改装过的黑色快艇如同幽灵,滑出宿务一处偏僻的小港湾,关闭了所有航行灯,只依靠微光夜视仪和格蕾丝远程提供的实时卫星导航,朝着北方黑暗的海域驶去。叶荣生掌舵,关学兵趴在前甲板,架设着带夜视和热融合功能的观察镜。海伦则守在船舷,腰间挂着飞针囊,长鞭盘在脚下,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漆黑的海面。
海风呼啸,引擎低沉。距离目标海域还有大约十海里时,关学兵突然压低声音:“十一点钟方向,大约三海里,有热源!不是渔船,轮廓……像大马力巡逻艇,静止状态,可能是在下锚或蹲守。”
“绕开它,从东侧切入。”叶荣生调整航向。
然而,就在快艇刚刚转向不久,那艘巡逻艇的引擎声突然响起,并且朝着他们的大致方向开始移动!同时,格蕾丝急促的声音从耳机传来:“侦测到主动声呐脉冲!很可能是巡逻艇打开了探测设备!你们被发现了!”
“加速!脱离接触!”叶荣生将油门推到底,快艇猛地一抬头,如同离弦之箭破开海浪。
但对方的速度更快!那是一艘明显经过军用级改造的双体快艇,航速惊人,迅速拉近距离。探照灯骤然亮起,雪白的光柱刺破黑暗,在海面上来回扫射!
“是‘海狼帮’!他们要追上来了!”关学兵报告,同时已经将观察镜换成了他的高精度狙击步枪,枪口加装了高效的消音消焰器。
“稳住!学兵,打掉探照灯和通讯天线!海伦,准备应对跳帮!”叶荣生声音冷静,操控快艇做出之字形机动,躲避可能射来的子弹。
“明白!”关学兵屏息,在颠簸的船体上寻找着那转瞬即逝的稳定瞬间……扣动扳机!
“噗!”一声轻响,对方船头的探照灯应声而灭!
紧接着又是一枪,船尾一根竖起的柱状天线被打得歪倒。
巡逻艇上传来骂声,枪声随即响起!子弹划破夜空,打在快艇周围的海面上,激起道道水柱。对方火力很猛,至少有两挺轻机枪在扫射。
“他们想逼停我们!”海伦喊道,她已经甩出了长鞭,卷住船舷护栏稳住身体,另一只手扣住了几枚特制的、带有小型爆破穿甲头的加重飞针。
叶荣生知道,硬拼不是目的,但也不能被活捉。他猛地一转舵,快艇划出一个尖锐的弧度,船体几乎侧倾,暂时脱离了对方火力最猛的正前方,变成了侧向并行,距离反而拉近到不足百米!
这个角度,关学兵很难有效狙击驾驶员,但却是海伦的飞针射程!
“海伦!”叶荣生喝道。
海伦会意,在船体再次摆正的瞬间,手腕连环抖动!
“咻!咻!咻!”
三枚加重飞针带着凄厉的尖啸,撕裂空气,精准地射向巡逻艇操舵室侧面的玻璃和暴露在外的一名机枪手!
“砰!哗啦!”加厚的玻璃被穿甲针头击碎,舱内传来惊呼和惨叫。那名机枪手更是被一针贯入肩膀,惨叫着滚倒。
巡逻艇的追击势头明显一滞。
叶荣生抓住机会,将快艇马力全开,朝着预先设定好的、布满小型暗礁的复杂水道方向狂飙。对方巡逻艇体积较大,吃水深,不敢贸然深入,只能在外围不甘地打转,用机枪盲目扫射了一阵,最终渐渐被黑暗和礁石区阻挡,放弃了追击。
快艇驶入相对安全水域,众人松了口气,才发现背上已被冷汗浸湿。
“对方反应很快,装备专业,绝对不是普通海盗。”关学兵检查着步枪,沉声道。
“他们守在那片水域,更像是在守卫入口。”海伦收回长鞭。
叶荣生望向那片黑暗中的群岛方向,眼神深邃。巢穴的位置,基本可以确定了。这次遭遇战,虽然凶险,但也摸清了“海狼帮”巡逻力量的底细——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背后果然有大鱼。
“返航。”叶荣生调转船头,“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下,怎么端掉这个狼窝,把咱们的货……连本带利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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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务据点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十个人的呼吸都压得极低。桌上铺开的海图,龟背礁与拉瓦格沙洲被红笔狠狠圈出,像伤口,也像靶心。
叶荣生的指关节敲了敲图纸中央,声音斩钉截铁:“狼窝就在这里,上次摸了底,他们肯定加了防备。但我们没退路,货要拿,窝要端,还要撬开他们的嘴。”
他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最后落在格蕾丝和朴博士身上:“格蕾丝,你留守,这里就是我们的眼睛和耳朵。卫星画面、通讯中继、电子干扰,还有对‘南十字星贸易’的网络侦查,全部由你总控。朴博士,你协助格蕾丝,同时利用‘基石’分析任何可能从目标区域泄露的数据信号,寻找有价值的信息。”
两人用力点头,这是他们最擅长的战场。
“剩下我们八个,”叶荣生看向其余人,“就是砸开狼窝的锤子。集中所有力量,从一点砸进去!”
计划的核心在于“隐蔽接敌,中心开花”。
叶荣生、海伦、艾娃、关学兵四人组成尖兵组,利用夜色和水下推进器,从岛屿防御最薄弱的东侧悬崖或礁石区隐蔽渗透上岸。目标是迅速清除滩头警戒,控制岛上制高点或关键建筑,为后续强攻打开通道并制造混乱。
卢文彬、麻力夫、林美彤、简惠云四人组成第二梯队,乘坐改装过的快艇,在尖兵组发出安全信号后,从预设的登陆点快速抢滩,直扑“海狼帮”的主要营地和仓库区域,以猛烈火力清扫残敌,搜寻被劫货物和俘虏关键人员。
得手后,两组合一,利用缴获的敌方船只或己方快艇,迅速按预定路线撤离。格蕾丝全程提供撤离路线监控和预警,必要时启动电子干扰掩护。
装备与船只的改造,在季明科的全力运作下,以惊人的效率推进。
武器通过隐秘渠道源源不断送来:可靠的hK416突击步枪、mp7冲锋枪成为主力,搭配格洛克19手枪和多功能战术刀。为了应对可能的坚固工事,还搞到了两具m3“卡尔·古斯塔夫”无后坐力炮和若干破甲弹、高爆弹。个人装备方面,四级防弹插板、全覆盖式防弹头盔、带热融合功能的AN\/pVS-31双目夜视仪、潜水服与dpV水下推进器一应俱全。
“生哥,这些都是硬货,有些渠道我都快忘了。”季明科看着开箱的装备,眼神复杂,“为了报恩,我阿爸把压箱底的老关系都动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