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峪的确是发疯了,他带着单天常在越王府里面四处搜查,任何像是死士的人,他不由分说就是一刀砍了过去。
单天常最后都杀的有点心虚了,因为杀到最后,几个明显就是学者的人都被罗峪指着说是越王府死士。
“无法无天了,无法无天了……”
“这真是无法无天了!”
杜楚客气的浑身发抖。
罗峪身边的这一男一女可怕的很,特别是那个女人,抬手之间居然可以杀人于无形。
张闰玉一直躲在谢自然的身边,她也是第一次见识罗峪的疯狂。
“太可怕了。”
她惊恐的喃喃低语。
谢自然扭头看了看张闰玉。
“无需害怕,罗小子这都是装出来的,他就是想要杀死这些越王府的幕僚罢了。”
她安慰了一句。
“装出来的?”
张闰玉愣住了,她看了看还在四处追着人砍的罗峪,这家伙在演戏?
终于,罗峪杀够了,越王府所有死士,外加几个文学馆的主事人,全都被他杀了。
最后,罗峪站在了杜楚客的面前。
“看在你乃是杜如晦弟弟的面子上,我不杀你……”
“但是你如果再敢怂恿李泰和太子竞争,下次见到我的时候,提前准备好棺材!”
杜楚客的脸色一变再变,他终于知道,罗峪来越王府并不是真的随意路过,这家伙原本估计就打算来大闹一场的。
“罗峪县侯,此事我会如实和越王殿下交代,一切后果都将由你负责。”
他咬着牙说道。
罗峪笑了。
“你一定要实话实说,不不不……你最好是添油加醋的将我在越王府大肆杀戮的事情宣扬出去!”
“到时候你一定会见识到你家越王真正的可怕之处……”
杜楚客没有听懂罗峪的意思,他恼怒的拂袖而去。
让所有越王府人意外的是,罗峪居然没有马上离开越王府,他依旧住在越王府里面休整。
只不过越王府的丫鬟下人看到罗峪,全都犹如看到蛇蝎一般,几个负责伺候罗峪的小丫鬟,每次都心惊胆战的。
三天后,罗峪终于休息够了,他在越王府搜刮了许多吃食,然后才离开了。
走出了李泰的封地,众人就算是正式进入岭南区域了。
路开始变极难行走,有些地方几乎都没有路,就连谢自然有时候都不得不下来推马车行进。
另一边,一封书信已经传到了李泰的手中。
李泰看了看,他当天就离开了南五台山,直接骑快马返回了自己的封地。
“罗峪呢!”
这是李泰返回自己封地的第一句话
“越王殿下,请您为越王府死去的人做主啊!”
杜楚客看到李泰回来了,脸上马上露出了冤屈的神色惨嚎一声。
李泰却面无表情,他看着面前的杜楚客。
“罗峪都杀了谁?”
他问道。
“府中死士一个不剩,还有文学馆的几位学者……”
杜楚客回答。
李泰马上就知道了,罗峪这是将怂恿自己继续争夺太子之位的人,全杀了啊!
“你怎么还活着?”
面前的杜楚客也是支持自己和太子竞争的人。
杜楚客听到李泰这句话,他有点意外。
李泰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愤怒,至少现在还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情绪。
“罗峪说,看在我兄长杜如晦的面子上……”
他解释道。
李泰微微点头。
“此事你除了上报我之外,还上报朝廷了吗?”
“上报了!”
杜楚客恨恨地说道。
朝廷肯定不会容忍此事,一定会严惩那个罗峪。
让杜楚客意外的是,李泰突然勃然大怒,他甚至直接拔出了腰间的短剑,架在了杜楚客的脖子上。
“杜楚客,马上命人将奏折追回,如果此事真的传到了父皇的面前,本王就只能拿你来顶罪了!”
李泰恶狠狠的看着杜楚客。
“越王殿下,您这是作何啊?”
杜楚客懵了。
“蠢货,你真以为罗峪是看在杜如晦的面子上饶你不死吗?”
“他就是想要让你将怂恿我和太子竞争的事情摆在台面上,届时父皇该如何看我,如何看待越王府?”
“到时候恐怕文学馆都要被禁卫军强拆了……”
李泰破口大骂。
他手中的短剑不经意的划破了杜楚客的皮肤,一缕鲜血缓缓地流了下来。
杜楚客虽然一力支持李泰和李承乾竞争,但是他也不傻,陛下从始至终都没有另立太子的意思,谁要是敢将这件事搬到台面上,谁估计就得死。
霎那间,他就出了一身冷汗。
“我……我这就去将奏本追回!”
说完,他就跑了出去。
这个时候杜楚客还有点庆幸,送往朝廷的奏本要比送给李泰的晚了几天,否则就连追回都没有必要,自己直接自尽就行了。
几天后,送出去的奏本被追回来了,李泰重新任免了越王府内的官员。
以前的人除了被罗峪砍死的,几乎全换了。
岭南山路之中,一辆马车斜斜的靠在路边,一边的车轮深陷在泥土之中。
刚刚下过雨,想要将车子推出来似乎有点困难。
罗峪和单天常一身泥土,两个人正坐在路边休息,张闰玉从马车上下来,给两个男人送了些水喝。
看着罗峪接过水,张闰玉凑到了罗峪的身边。
“越王府那边不会有事吧?”
她担心的问了一句。
身为刑部尚书的女儿,张闰玉是知道罗峪的所作所为有多逆天。
“以李泰的聪明才智,他是不会给自己挖坑的,估摸着越王府里面的掌事官员已经换的差不多了。”
罗峪将手中的水一饮而尽。
“你这么闹,真不怕吗?”
张闰玉不可思议的问。
“你真以为我是二愣子吗?”
“我这么闹自然是有绝对的把握,李泰不敢将这件事宣扬出去的,别说我杀了他越王府几个官员,就算我将越王府杀的一个人都不剩,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罗峪自信的回答。
张闰玉吸了口气,确定自己以前看错了面前的男人。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小闰玉,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峪扭头看着身边的小女人。
“我以前以为你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登徒子,只是因为运气好做出了一些贡献罢了……”
“我现在才知道,我真的是瞎了眼!”
张闰玉后悔极了,她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结果不但失了身,现在似乎就连心都要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