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让人感到困惑。
仅凭普通的火焰，炽羽金雀不可能有资格竞逐妖王之位。这意味着他们的祖先掌握的火焰必然具有神异。
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炽羽金雀的衰落？
冷夜想不明白，但当下这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
“既然日煌神焰有效，那就有办法了。等到晚上尸鬼出现，我们就来个全面打击。几次下来，应该就能消灭干净，到时候就可以直接面对尸鬼王，夺回瑶妁的肉身。”
“冷夜，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可能和炽羽金雀失去神异有关。等这件事结束后，我再详细跟你说。”
塔灵适时开口，让冷夜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点头同意。
消灭被血腥味吸引来的尸鬼后，冷夜和羽赤翎回到族地。路上，塔灵跟冷夜分享了她的记忆。
“据我所知，炽羽金雀和寒羽鸢原本是同源的，两族关系密切，经常通婚。炽羽金雀女性的后代通常是寒羽鸢，反之亦然。我当时没在意，毕竟这是两个族群的事。但现在想想，是不是和这有关？”
塔灵推测，如果两族不能血脉交融，后代就会失去神异。难怪寒羽鸢会逐渐衰落，如今只剩不到十只。
“这么一说，确实有可能。”
这解释了为什么炽羽金雀进入这个小世界后，会完全失去神异，沦为普通妖族。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
冷夜思索着点头，无奈地说：“看来现在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了。我会把推测告诉羽赤翎，等他们离开这里后，由他们自己决定。”
“也好，就算是我对他们的补偿了。”
被困在这个小世界里千年，这种煎熬塔灵深有体会。
她也无数次想过放弃，放弃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至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坚持下来的。她不是非要赢，只是不想输给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仅此而已。
漫长的等待会逐渐磨灭希望。当最后一线希望破灭时，就是绝望的时刻。
幸运的是，炽羽金雀还没有走到这一步。但如果冷夜将真相公之于众，可能会让整个族群陷入绝望。这就是为什么羽赤翎请求冷夜保密。她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回到族地后，羽赤翎为冷夜准备了住处。
由于炽羽金雀都栖息在山顶，冷夜作为人类不太适应，所以羽赤翎让人临时搭建了一个住所。虽然简陋，但基本设施齐全。
“条件简陋，希望你别介意。”
“没关系，只是个落脚点。对了，羽赤翎，有时间聊聊吗？”
羽赤翎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同意了。她坐下后平静地问道：“你想聊什么？”
“关于刚才的事。你知道寒羽鸢吗？它们也是王血妖族，和炽羽金雀关系密切。你对寒羽鸢了解多少？”
“抱歉，我从没听说过。事实上，我对妖族同胞了解不多，毕竟我是在这里出生的。有什么问题吗？”
“刚才女帝和我传音，我们推测炽羽金雀失去神异可能和寒羽鸢有关。在来这里之前，两族经常通婚。寒羽鸢女性的后代是炽羽金雀。我们觉得问题可能出在这里。”
看着羽赤翎难以置信的眼神，冷夜点点头，无奈地说：“这可能就是原因。当初女帝没注意到这一点，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不过你放心，等他们离开这里后，我会帮你们寻找寒羽鸢。也许能让两族重现生机。”
“我明白了，谢谢你，冷夜。”
“不用谢。说到底，这是女帝的疏忽。她也想补偿你们，但目前处境不好，所以...我代她说声抱歉。”
“已经不用了。这或许是我族的宿命。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晚上我会来找你。”
“好。”
冷夜能感觉到羽赤翎情绪低落。他想安慰几句，但毕竟不是亲身经历，任何话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靠羽赤翎自己走出来。
冷夜不再打扰，盘坐下来开始调息。
与此同时，瑶台仙岛。
木昌尘叹了口气，敲响了大殿的门。门开，孔云龙坐在首位，神色平静：“木长老，你来了。”
“掌教，您忽然传唤我，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想法。事关重大，我不敢轻易决定。”
“不知掌教指的是？”
“自然是关于瑶台仙岛与世俗界联手一事。”
孔云龙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我在想，既然没有合适的契机，让两个世界相互了解、接纳，我们是不是可以主动创造这样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