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迟来已久的事
他现在意识到，自己真的太久都忽视了装备的问题。杰克一直没有好好利用人类以及他们制造物品的能力。阿诺德给了他纳米剑，这把武器比他之前的毒牙剑要好得多。那为什么不把其他装备栏也更新一下呢？獾皮裤已经换掉了，他已经把第一个地下城得到的装备都换了，但他还有更多不太好的装备需要淘汰。
实际上，杰克还留着他在挑战地下城中获得的两件装备，严格来说，那是他的第一个地下城。他还留着流浪炼金术士之靴和杰出炼金术士储物项链。项链里面有他的空间储物功能，所以根本没法换掉。不过，这项链只加25点智慧，这一点确实有点让人不太满意。
杰克知道，肯定有办法可以升级灵魂绑定的装备。也许他可以找到一个有才华的珠宝匠……但说实话，他不太想这么做。在他放心让别人冒险尝试改进这条项链之前，他得找到一个他在人品和手艺方面都真正信任的人。
他从挑战地下城中一直留着的另一件装备，当然就是他那可靠的靴子。那么，这靴子是不是只加20点耐力和15点敏捷呢？没错。减少耐力消耗的附魔效果在很多等级里是不是都没什么用呢？确实如此。但他还喜欢这双靴子吗？那当然了。
这靴子简直太舒服又耐用了。它们看起来和他刚得到时一样破旧，而这正是关键所在。它们看起来就和他刚得到那天一模一样。当然，没有任何自我修复的功能，也没有附魔效果。它们经历过巨型蘑菇射线的轰击，在几十种不同类型的爆炸中幸存下来，还经历了其他一系列的事情……但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它们的舒适度也完全是另一个层次。这双靴子贴合脚型，穿在杰克脚上感觉非常好，说到底，选择鞋子时，舒适度不就是最重要的吗？
好吧，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试着升级一下这双靴子……但问题又来了，谁能帮他升级呢？
不过，即使杰克目前不想动这两件装备，也不意味着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改进了。他的第二枚戒指、胸甲、护腕和手套。这些就是他想要升级的装备。戒指和胸甲目前还凑合……但他知道自己可以找到更好的。
至于其他“装备栏”呢？维利告诉他，人类可以同时绑定十件可穿戴装备。杰克有两枚戒指、项链、胸甲、裤子、靴子、护腕、面具、斗篷和手套，刚好十件。这就意味着杰克可以扔掉其中一件，以便有机会换上别的东西。不同的人形种族自然有不同的装备。
比如，杰克自己可以戴耳环而不是戒指，或者戴帽子或头盔而不是面具。不过，装备仍然要绑定在相应的身体部位上，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要根据它们的效果来决定。也就是说，杰克不能一下子戴四件胸甲或者两双靴子。不过，他可以穿一件某种类型的贴身衬衣，然后在外面套上一件大胸甲，但那样的话就意味着他不能绑定斗篷了。
说实话，这似乎又是一个可以进行精细属性优化的地方，尽管其他宇宙的年轻天才们往往已经达到了属性上限。杰克完全没有打算对自己的装备进行大改动；他只是想把一些旧装备换成新的闪亮宝物。
他喜欢自己目前的大部分装备。尤其是面具。不只是因为它的传奇稀有度和坚不可摧的构造，还因为它是个面具。杰克发现自己其实真的很喜欢戴面具，而且他觉得很遗憾，在系统出现之前，自己没有发现戴面具的乐趣。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以前戴着一个只有眼洞的木面具走进银行，很可能会被逮捕。
还有……他可能是时候去看看小屋下面的东西了。不，不是从任何哲学意义上来说，而是真的去看看他小屋下面现在有什么。他走过去，进入了地窖，在那里，他发现新安装了一扇门。这不是一扇木门，而是一扇厚厚的金属门。
墙的另一边是一个洞。整个洞看起来有点像一个旧矿井。墙壁完全被木板覆盖，中间还夹着金属板，用来加固和隔离整个隧道。这个洞差不多有三米宽，而且如果有人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在里面装一个大型电梯。
如果这是在系统出现之前的设计，那肯定非常需要一个电梯。
这个洞向下延伸了一百多米，在那里有一个宽敞而空旷的房间，看起来还在建设中。已经有了通往其他房间的开凿痕迹。杰克还看到，在通往有地下城的洞穴方向做了一个标记。他曾向汉克提到过，他可能想把它们连接起来，而这似乎就是开始。
说真的，汉克做的比杰克预期的要好一些。他原本只想要一个在小屋下面几十米的洞穴，但现在得到的却是一个在下面一百米左右的地下掩体。见鬼，这个地下建筑群甚至会比他上面的小屋大出不少。
他站在那里，奇怪地感到很舒适。这让他想起了新手教程地下城……一个远离其他地方的、可以居住的隐蔽房间。现在他只需要一个里面有花园的空间口袋了。
看到他即将建成的炼金洞穴显然还没有完工，他又回到了小屋。他有一种感觉，他们停下来是在等他提出意见。他们最初的计划相当粗略，汉克可能想要一些明确的指示。
杰克已经决定他需要新装备，而且他也想去拜访汉克，向他询问一些事情。他不太想在地窖里做炼金术实验，以防建筑工人很快又会去那里，而且他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于是，杰克踏上了一段旅程。前往他自己的城市。
尽管他很不愿意承认……这将是他第一次真正进入自己的城市并探索它。他对避风港的所有了解都来自于他进出城市时偷偷进行的查看。他从未在街道上走过，也没看过那些商店。是时候去看看了。
杰克在他的盔甲外面穿上了新斗篷，并拉起了兜帽。他立刻注入了一点魔力，斗篷开始变色，直到变成黑色。那个投影曾说过，要学会自由控制颜色需要一些练习，但事实证明那是胡说八道。你只需要让那些小金属片充当媒介，在操控斗篷里的魔力时施加你的意志就行了。这只花了大概十秒钟。
他决定步行而不是飞行，以便尽可能不引人注目。山谷离相对繁华的避风港城并不远，但由于它是山谷的缘故，看起来与外界隔绝得很好。而且也完全没有人和他同向而行。
避风港没有任何一直开启的城墙或大型防御屏障——据杰克所知，这很罕见。流浪的野兽，尤其是飞行动物，对大多数其他定居点来说都是威胁，而且偶尔会有首领级别的野兽试图带领它的族群攻下一座城市，这也并不罕见。见鬼，堡垒都得时不时地应对攻击。幸运的是，至少没有来自避风港所在森林的攻击，而且心灵之主在它的领地仍留有痕迹。
杰克还听说，他的鸟儿伙伴们偶尔会飞到堡垒那里，这足以吓走任何有企图的野兽。一对d级的生物远远超过了大多数野兽——甚至是d级野兽——的应对能力。说到鸟……他有点难过，回来后一直没看到它们。他想念西尔菲，那只可爱的小杀人鹰。
嗯，等米兰达突破到d级并将堡垒纳入信标影响的区域后，堡垒的一切问题应该都能解决。那样一来，所有野兽都会清楚，和避风港一样，这里也是杰克的领地。
野兽们都有基本的常识，不会入侵猎人的领地。
他走近城市时，集中注意力去听远处城市的声音。杰克很久以前就知道，虽然感知属性也能增强他的其他感官，但大多数时候效果并不明显。在某些情况下，能更清楚地听到所有声音是件好事，但在战斗中，这也可能会成为一种干扰。
提高嗅觉会很不错，但同样，这并不是他真正关注的方面。杰克还注意到，大气中的魔力让嗅觉变得有点无用，因为魔力几乎会把所有气味都吸收掉，使气味不会停留太久。除非是魔法气味。但那种气味大多是气味源故意让你闻到的。他认为，根据他遇到的许多利用嗅觉的怪物来看，肯定有使用嗅觉的方法。只是杰克还没学会而已。或者也许人类根本就做不到。
不管怎样，他听到了城市的声音——人们的交谈声、争吵声、有人穿着沉重的靴子落地的声音、有人掉东西时的喊叫声，甚至还有孩子们的尖叫声。说实话，这声音太嘈杂了。就像他的感知领域的听觉版，他感觉自己被信息淹没了，于是赶紧不再专注于增强听力。
一分钟后，杰克看到了第一座树屋。一名守卫坐在树屋顶上，他看向的不是山谷，而是城市。他甚至看到其中一棵树上有个牌子，上面写着前方的山谷禁止入内。这名守卫很可能不是为了阻止人们进入，而是为了让他们远离他的小屋。
杰克从守卫下方经过时，守卫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他的专家潜行技能完全发挥了作用，而且新斗篷让他几乎隐形。再加上守卫并没有特意找他，也没有使用任何与感知相关的技能，所以他没注意到下方经过的强大d级人物也就不足为奇了。
出于好奇，杰克朝着真正的城市走去。他看到上面的树上满是树屋，有时树下还会有配套的建筑。似乎大多数树上都有楼梯，他甚至看到有吊桥连接着上面的许多木制平台。避风港是一座相当垂直的城市。
他甚至不需要依靠感知大幅增强的嗅觉，就能闻到烤肉的香味。因为一直在地下城，他已经有好一会儿没吃东西了。至少没吃真正的食物。虽然他不需要吃东西，但他还是想吃点。
香味来自一棵树底部的一个小摊位。里面有个大块头男人在忙碌着。他面前有一个大烤架，上面串着滋滋冒油的肉串，他一边烤一边微笑着，显然很享受这个过程。杰克看到这个男人在仔细地给一些肉串调味后，将一些草药和香料注入魔力，然后才把肉串放到烤架上。
这看起来很简单，但杰克从这个男人身上察觉到了不错的魔力控制能力。当男人控制火候并将魔力注入食物时，金属烤架也被注入了魔力。摊位前已经排起了一小队人，等着最新出炉的肉串。杰克关闭了专家潜行技能后加入了队伍，并且确保他的斗篷不再被动地隐藏他。当然，他仍然戴着兜帽和面具，但至少这样能避免别人完全忽视他。
根据排在杰克前面的那个人的反应，这种被忽视的情况本来肯定会发生的，因为当杰克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时，他差点吓得跳了起来。那个人转过身看着杰克。他盯着杰克看了一会儿，然后只是点了点头，又转回去面对摊位了。
杰克在面具下笑了笑。他感觉到了对方试图鉴定他的举动。他以前能感觉到吗？杰克不确定，但现在他能感觉到了。也许是因为等级差距太大，或者是他的感知属性提高了。很难说。
过了十分钟才轮到杰克。他一直耐心地排队，一边感受着周围的氛围，一边观察着他的感知领域内所能看到的城市的一切。这其实是很好的练习。不是去看所有的东西，而是学会如何不去看。他不太习惯窥探别人的家，尤其是在他看到有人在浴缸里之后。
厨师看了看杰克，但没有试图鉴定他。这才是真正的专业人士。他的等级是61级，相当不错了。
“要几串，老板？”厨师友好地笑着问杰克。
“三串。”他回答道。有个小牌子写着每人只能买三串，所以……他要了三串。而且，现在有优惠活动。一串40信用点，三串100信用点。
“正好100信用点。”男人一边笑着说，一边把三串肉串包好。
杰克很高兴此刻排队的不止他一个人，这样他就能看到付款是怎么操作的了。摊位前面有一个小金属板，每个人都把手指放在上面付款。
这是个不错的系统。这个金属板能确认双方都完成了付款，因为虽然信用点可以直接转账，但对于所有外部观察者来说，这是一个完全隐蔽的操作。这意味着几乎不可能监管骗子，因为这就只是各执一词的情况。此外，这个金属板似乎会记录所有交易，杰克敢打赌，城市肯定能看到通过这个金属板进行的所有交易。显然，这个系统里有一些特殊的机制。
杰克没有把手指放在金属板上，而只是用意志触碰了一下。他甚至不需要制造魔力丝线。他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不这样付款，但他猜大多数人还没学会如何对物品施加自己的意志。说实话，这很简单，因为这只是一个系统交互，不需要任何力量。
他的这个举动确实引来了厨师和他后面的人的注视。虽然排队的其他人什么都没问，但厨师没有任何顾忌。
“挺厉害的技巧啊。你是新来的吗？我以前没见过你。我敢肯定我会记得你的，因为你确实是那种让人印象深刻的人。”他一边轻笑，一边包好最后一串肉串。
“我一直都在这儿。”杰克接过包好的肉串时回答道。然后他用鉴定技能看了看肉串。
[调味混合肉串（普通）]——由高级E级野兽的不同混合肉类串成的肉串，由一位技艺娴熟的厨师烤制，并使用草药和香料调味。在接下来的24小时内，非战斗状态下可使耐力恢复速度略有提升。食用后可恢复少量生命值。
“这东西看起来不错。”杰克接着说，“你能告诉我建筑工人的头儿在哪里吗？”
“要么在公会，要么在堡垒。我很确定前天有一大群人去了堡垒。你两个地方都可以去看看。几乎每小时都有商队前往堡垒……不过我觉得你自己去也没问题。”
“好的，谢谢。生意怎么样？这座城市对你还好吧？还有，你能进入系统商店吗？”
“生意不错，避风港是个好地方。非常舒适。我的大部分调味料食材和所有草药都是在市政厅的帮助下从商店里买的。”然后，他有点调侃地补充道，“现在，你能别再让大家排队等了吗？好好享受美食吧！”
这时杰克才意识到，那些盯着他后背的目光，不是因为他付款时的小技巧而感到好奇，而是纯粹的恼怒和不耐烦。
“对不起。”杰克咕哝着。他有点尴尬，赶紧走开了，下意识地小声嘟囔着，“你也是……”
“祝你有美好的一天！”厨师在他身后喊道，脸上带着大大的、傻乎乎的笑容，这让杰克更尴尬了。
他到底为什么要说“你也是”呢？该死，太尴尬了。
更糟糕的是，他完全不知道刚才提到的那个公会到底在哪里。他记得米兰达曾提到过一些职业原型会组成公会……但就只知道这些。
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