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不想认输。
可理智一点分析……
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有太多对付她的方式和手段。
而她……好生被动。
盛经纶从西裤口袋中掏出烟盒打火机，点燃之前扫她一眼：“怎么不说话了？”
见他要抽烟，秦意拧起眉。
她讨厌抽烟的男人。
抽的少了是淡淡的烟草味，因为有污染让人不喜欢。
抽的多了就臭了，让人讨厌！
可偏偏，盛经纶点烟之后猛吸一口，将烟雾全吐在了她的脸上，饶有兴致的眼底满是观赏意味：“好闻么？”
秦意，“……”
她偏过头想要躲开。
然而——
他捏住她的下巴，低下头来，吻住她的唇跟她交换津液。
秦意伸手推搡，忍不住咳了起来。
男人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意思，粗鲁地惩治她，恶劣的把戏玩够了才撤开，看着她潋滟的唇光，还玩味称赞：“秀色可餐。”
秦意真想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让他去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那副贱兮兮的模样有多招人烦。
可……只能想想。
她这辈子少受的气好像都在这两天补回来了。
还是忍了情绪，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可以把检测报告先给我吗？等回头你有时间了，我们再详谈。”
盛经纶一副看透她的样子：“缓兵之计？”
“不是，今天是工作日，我也有工作要做，而且我在这里，你的员工可能不太好进来给你汇报，也会影响你的工作。”
“秦副总费心了。”
他食指轻点，烟灰完美落入归处，不疾不徐的嗓音缓缓响起：“要检测报告可以，你陪我去休息室睡一觉，作为跟你长期交易的诚意，一觉醒来后，我可以顺便解了朝阳集团的燃眉之急。”
秦意态度乖巧地商量：“改天行吗？”
男人目光扫过她没什么波动的脸，心知她就是单纯拖延，咬字极重地点明：“我等了四年，对你十分怀念，等不了改天。”
秦意抿唇笑了：“可我来例假了，浴血奋战会不会太影响体验感？”
盛经纶眉骨微动。
例假么？
男人勾唇：“骗我？”
秦意眼神真挚目光诚恳：“没骗，是真的。”
这个话题似乎将他的思绪拉回四年之前。
婚后他们不分房后，情事频繁，有次聊起来，才知道她例假紊乱。
盛经纶盯着她：“你不是不常来么？”
女人如实回答：“这些年身体不好，一直喝中药调理，稍微有了点规律。”
他眸色微深。
四年前，他也曾说带她去看中医调理。
可后来忙于处理盛继东的事情。
食言了。
这些年他不在，她倒是自己学乖了。
男人捻灭烟头扔进烟灰缸里，在沙发上坐下时，看似随意地问起：“你只是例假不好，还是有别的问题？比如……流掉我的孩子时候落了什么后遗症？”
秦意动了动唇瓣。
不管是为了让他平息怨气，还是为了别的，她还是选择解释：“我没有流掉你的孩子，我当年是……”
一道手机铃声响起。
盛经纶伸手示意，让她打住。
他对她说出口的话没半点兴趣，应该还是不信。
男人拿出手机。
秦意顺着视线看了过去，瞥见备注写着“白露”。
他滑动接听，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眼底牵出两分由衷笑意：“刚回国没多久，正要通知你呢。”
他和白露关系好像变好了。
打个电话都能笑出来。
聊天的语气也更随意轻松。
想想也是，四年前若不是白露从中使力，盛继东不会轻易被锤死。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男人“嗯”了声：“中午可以，想吃西餐还是中餐？我让徐特助提前订餐厅。”
他对白露好温柔。
和对黄薇一样温柔。
秦意忍不住想——
这个费尽心机逼自己做他情人的男人……是不是也已经把白露收了？
除了白露，他有没有再发展别的男女关系？
若是离婚四年，真的让他变成了多年前传言中的滥情男，未免太过精彩。
通话很快结束了。
盛经纶收了手机，重新看向她，眼神较之刚才讳莫如深起来：“你的身体有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
秦意扯唇：“问这么多做什么？难道有后遗症你就能不逼我了？”
“我关心你行不行？”
关心？
时至今日，他还会关心她吗？
从那天在铜雀楼碰面，他对她只有强迫威胁，从未手软！
“这话听着着实可笑了。”
他也不做辩解，抬手捏着眉心：“你弄死了我的孩子，得赔我一个。”
秦意双腿一软，险些摔下去。
她连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你……你是不是真疯了？黄小姐怀着你的孩子，你竟然……”
养女人还不够，还要养私生子？
效仿盛继东吗？！
他非要变成仇人模样才肯甘心吗？
秦意胸腔里就是有很多东西乱窜着，平日里的稳定情绪，这会儿全不听安排了。
她好恨自己如今的无能为力。
男人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她怀孕，又不影响你也怀上我的孩子，毕竟播种的人不是黄薇，不过你放心，等孩子生下来，属于他的那份资产我会妥善安排。”
“……我不会给你生孩子！”
“口号就别喊了，你只需要知道，现在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得做就足够了。”
秦意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盛经纶起身走近她，唇角撩起点点笑意：“既然来例假了做不了，我就暂且放你一马，不过检测报告你是拿不走了。”
她瞪他。
男人勾唇：“待会儿白露过来找我吃饭，你一起去。”
秦意认知再次被刷新：“我为什么要去？”
后者漫不经心地道：“都是老朋友，这些年没有我你们应该也没见过面？今天刚好是个机会，聚一下不行么？”
她没忍住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也把白露发展成情人了？”
盛经纶笑得饶有兴致：“怎么，我让她做我情人，你吃醋了？”
吃醋？
谁要为一个混蛋吃醋啊？
女人一字一顿地批判：“不要脸！”
他满不在乎地道：“男人么，性别特征天生外放，在某些事情上的追求跟女人不一样，更何况我如今钱多得花不完，工作压力又大，找几个可心的知己放松一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