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房间,石峰便定睛观瞧,只见那些白色的丝状菌体宛如银线一般,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没错,就是这个!看来我们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呢,之前在实验室里都没几次能成功培养出这么完美的菌丝,没想到在这里,环境又脏又潮湿,竟然还能培育出如此理想的菌丝。快,快去通知蒙娲,我们有药了!”
天明听到这个好消息,也是喜出望外,二话不说,立刻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着中营飞奔而去,仿佛那是拯救生命的希望之光。
石峰的药效果极佳,堪称鼠疫病毒的克星,这让蒙娲如释重负。然而,就在此时,狐族传来消息,金国竟然与赵国勾结,妄图一举消灭蒙娲他们。形势瞬间变得严峻起来,蒙娲忧心忡忡地对石峰说:“石峰,如今疫病虽已得到控制,但联军来势汹汹,而我们的士兵刚刚恢复,几乎毫无战斗力。如此腹背受敌,你可有应对之策?”
面对蒙娲的询问,石峰略作思考后答道:“我们若要打防御战,此地绝非理想之地。一来,这里既无易守难攻的要塞或堡垒,二来,也无天险地利可倚仗。”尽管石峰对兵法的了解有限,但他时常听闻昔日那些热衷于战争游戏的同学们在寝室里高谈阔论,耳濡目染之下,也能略知一二。
“天险这里附近确实没有,不过要说易守难攻的地方嘛,倒是有一个。”蒙娲皱起眉头,似乎对那个地方有些忌惮,“不过那里有赵王亲信大将欧阳铁心守卫,而且还有精兵三万,他们牢牢地守住了通往王都的要道。没有万全之策或者足够的兵力,冒然前去的话,简直就是去送死啊。”蒙娲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可不想就这么窝囊地死在自己同胞的手里,他宁愿与妖族决一死战,也不愿意死得如此憋屈。
“哦?你倒是说说看,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如此易守难攻?”石峰听到这里,倒是来了兴致,他好奇地看着蒙娲,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蒙娲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个地方叫做睚眦要塞,它位于钟平山脉之中。这要塞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它的底下是瘴气之谷,这瘴气之谷中弥漫着浓密的瘴气,人一旦进入其中,就会中毒身亡。这瘴气之谷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地面上山的道路完全隔绝开来。”
“而唯一可以前往要塞的路径,就只有钟平石桥了。这石桥非常狭窄,一次只能容纳几个人通过,人数上的优势在那里完全荡然无存。而且,桥上还设有一万精锐弓箭手,他们的箭术精准无比,一旦有人试图强行通过石桥,必定会被射成刺猬。此外,桥上还有着重重机关,稍有不慎,就会触发机关,导致伤亡。”
“所以说,仅凭我们现在这点人,肯定是远远不够的。要想攻下睚眦要塞,至少需要十五万以上的兵力才行。而且,还得用大盾慢慢推进,与对方进行对耗,这样才有可能有一线生机。”蒙娲说完,不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睚眦要塞的防御实在是太过严密,要想攻破它,谈何容易啊。到那个时候,我们必须要有拼死一战和做出牺牲的觉悟。”蒙娲心里其实也一直在思考如何攻克睚眦要塞这个难题。
就在这时,石峰轻声说道:“看起来蒙将军您也考虑过如何拿下这座要塞,我这里有一个办法,不知道是否可行。”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自信。
蒙娲听完石峰的话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仔细权衡这个计划的利弊。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开口说道:“这军中将士的性命本来就是你救下来的,这个计划虽然有些冒险,但大丈夫行事果断,没什么好犹豫的。就算最终失败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总好过被妖族奴役。就按照你说的计划去做吧!”
就在这个时候,睚眦要塞的大门前突然出现了一群人。他们身着金国的传统服装,步伐整齐地朝着要塞走来。这群人的为首者是一名男子,他身着一袭洁白的长衫,手持一块象征着金国特使身份的令牌,显得气宇轩昂。
当他们走到要塞大门前时,那名男子高声喊道:“开门!金国特使大人秦风驾到,速速前来迎接!”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仿佛整个要塞都能听到他的呼喊。
守城的士兵们听到这声呼喊,心中一惊。他们知道金国特使的到来意味着什么,而且之前也听说过两国已经建立了同盟关系。于是,他们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去禀报太守欧阳铁心。
欧阳铁心得知金国特使来访,心中虽然有些疑虑,但还是决定大开城门,以礼相待。毕竟,两国之间的关系现在正处于微妙的阶段,任何一点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随着城门缓缓打开,金国特使秦风率领着他的随从们迈步走进了要塞。进入要塞后,他们发现这里的道路和房屋都是用石头建造而成的。这种设计显然是为了抵御可能的火攻,让人不禁对这座要塞的防御能力感到惊叹。
秦风站在赵国第一要塞前,目光扫视着周围的建筑和防御工事,不禁感叹道:“这里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赵国的第一要塞啊!”
他身旁的白衣少年巴山也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金国的魔山要塞与这里相比,都要稍逊一筹呢。”巴山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要塞的布局和构造,心中暗暗赞叹。
就在这时,一队轻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欧阳铁心。他见到秦风等人,连忙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恭敬地说道:“特使大驾光临,下官未能出城迎接,实在是有失远迎,还望特使海涵啊!”
秦风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赵金两国本就是兄弟之邦,我等前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况且,我这做兄长的,又怎么会怪罪弟弟礼数不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