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9 章 菲欧娜的死亡
“重振学院？”柯迪莉亚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女巫学院的过往岁月，大半辈子都奉献给这所学院的她，怎能眼睁睁看着塞勒姆一脉的女巫走向没落？
可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与水晶湖究竟有何关联？难道菲欧娜在水晶湖经历的重获青春与失去能力背后，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内幕？
柯迪莉亚满心困惑，神情恍惚间，如同被牵引的提线木偶，任由菲欧娜安排车辆，一同朝着水晶湖森林进发。
与此同时，佐伊、奎尼和楠也纷纷收拾好行李，跟随她们踏上了这趟旅程。
水晶湖森林虽曾让她们承担开垦荒地、种植水果蔬菜的繁重劳作，疲惫不堪，但至少在那里，她们无需时刻担忧被猎巫人无情枪杀。
“女巫学院，以后就搬到水晶湖森林旁边，那些猎巫人绝不敢到那里放肆，知道吗？”菲欧娜的语气，仿佛在向柯迪莉亚交代最后的遗言。
她曾亲身感受过水晶湖森林那如地狱深渊般令人胆寒的气息，知道若是猎巫人胆敢涉足此地，恐怕首要面对的便是森林中那些恐怖魔物的攻击。
以猎巫人的性格可能会放下对付对付女巫的任务，先去对付水晶湖森林，这也算是菲欧娜的祸水东引。
然而，柯迪莉亚尚未从先前的沉重打击中缓过神来，根本没察觉到菲欧娜的话语中已然流露出赴死的决然。
一行人匆匆赶到水晶湖森林的大门前，这次，菲欧娜不再像上次那般嚣张跋扈。
她轻轻拉动拜访铃的绳索，清脆的钟铃之声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
不一会儿，戴着曲棍球面具的杰森出现在大门处。
与往日不同，他身上那件曾经破破烂烂的衣服，如今已换成干净合身的新衣，这正是米斯蒂黛精心为他挑选的，看来杰森与米斯蒂黛相处得还不错。
杰森默默打开大门，招手示意女巫们跟上，随后领着她们走进水晶湖森林。
与上次截然不同的是，上次踏入这片森林，女巫们满心皆是恐惧与绝望，而此次，她们竟莫名有种如释重负的放松之感。
当来到别墅，女巫们看到了商启、苏媚儿，以及一位身着黑色修女袍的修女。众人惊讶地发现，这位修女竟与佐伊长得一模一样。
还未等女巫们开口询问，商启便看向菲欧娜，平静地问道：“你决定好了？”
“我决定好了。一辈子都没为女巫们做出过什么贡献，现在，就把这条命还给她们吧。”菲欧娜的语气异常淡然，仿佛已看透生死。
柯迪莉亚这才如梦初醒，原来菲欧娜此行竟是来赴死的。
可此刻的她，却感到无比无助，面对商启与苏媚儿，作为超级女巫的她根本无力阻止这一切。
商启轻轻招了招手，一个白色的人影缓缓从菲欧娜身上脱离出来。
随着名为痴恶的存在一点一点地离开，原本保持着30岁年轻容貌的菲欧娜，面容逐渐变得苍老，岁月的痕迹如潮水般迅速蔓延。
“不，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你不是一直最在意自己的容貌吗？”柯迪莉亚紧紧抓着菲欧娜的手臂，眼中满是哀求。
“女儿，我这一辈子都没为你做过什么，就让我最后一次，帮你成为完整的超级女巫吧。”菲欧娜温柔地抚摸着柯迪莉亚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慈爱与决然。
“不，母亲，不要……”柯迪莉亚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曾经对母亲的怨恨早已烟消云散，此刻，她只想留住这世上最后一位亲人。
当痴恶完全脱离菲欧娜的身体，菲欧娜嘴角含笑，缓缓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终于听到女儿喊出了那声“母亲”，尽管她明白，自己这个母亲一直都不称职。
菲欧娜离世的瞬间，柯迪莉亚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巫力如汹涌的浪潮般澎湃涌动，变得更加强大，而她那时而失明的眼睛，也彻底恢复正常，不再有任何异常。
柯迪莉亚紧紧抱着母亲的尸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商启，问道：“这就是你和我母亲的交易吗？”
“没错。你母亲渴望年轻的容貌，我满足了她；
她想弥补对你的亏欠，我也给了她这个机会。交易已然完成，两不相欠。”
商启说着，不动声色地将痴恶收回，随后悄然放进了四凶之匣中。
随着痴恶回归，它身上所蕴含的吞噬法则，也一同回到四凶之匣之中。
同时，痴恶在菲欧娜身体上吞噬的能力与血脉，也在四凶之匣中与它完美融合。
“你究竟是恶魔还是神明？”柯迪莉亚忍不住问道，这样的能力让柯迪莉亚失去了对抗的勇气。
这时，一旁的索菲亚修女开口说道：“商启先生是教廷认证的高级驱魔师，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成为教廷的高级牧师。”
“驱魔师？牧师？”听到索菲亚修女的话，柯迪莉亚缓缓站起身来，再次看向商启，问道：
“如果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能更有礼貌一些，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种局面？”
“倘若世间真有那么多‘如果’，又怎会有后悔之人呢？”商启微微一笑，平静地回答道。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柯迪莉亚抱起菲欧娜的尸体，带着佐伊等人，一步一步缓缓走出水晶湖森林。
柯迪莉亚她们离开后，商启望向湖边的人皇幡。
只见人皇幡中，多了一个拥有七种巫术的女巫之魂，此刻正与幡内的邪灵恶魂展开激烈厮杀。
“这么快就适应了？还不错。”商启赞叹道。
不久之后，在水晶湖森林旁边的乡镇，一座充满古典气息的大型庄园拔地而起，这里便是全新的女巫学院。
柯迪莉亚遵照菲欧娜的嘱托，将女巫学院迁至此处，并把菲欧娜的尸体安葬在女巫学院的后园。
女巫学院建成后，柯迪莉亚渐渐察觉到自己生命力开始流逝，这是下一任至尊女巫即将出现的征兆。
与此同时，一位面容与二十岁的菲欧娜有几分相似的女巫来到了女巫学院。
“我叫痴恶。”那名女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