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灵符改良了。
要不然哪里有这么厉害的效果。
但是这一点,山村有好几座山的采参人殷净亭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看得出来的,应该是他位的师父殷长行吧?
所以这个时候,他又变成殷长行了?
“大师弟,你看......”
陆昭菱正要小声问殷云庭,能不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人不是他爹,就听殷云庭十分肯定地叫了一声。
“师父。”
她就说嘛!
殷长行转过身来,看着殷云庭,微一皱眉,问道,“云庭啊,你怎么伤成这样?”
陆昭菱:“!!!”
“老头!”她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狼,“为什么我喊你的时候你就不认?大师弟一喊你,你就知道他是云庭?”
怎么不喊青羽了?
怎么不说是他儿子了?
怎么不说他那么爱认别人当师父了?
臭老头,不是这么偏心的!
但是,殷长行看向她,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眼神流露出几分疑惑。
“你是......”
陆昭菱瞪圆了她的杏核大眼睛,瞪得特别大。
同时,她的手还掐住了殷云庭的手臂,拧了拧。
她瞪是瞪着殷长行,话却是对殷云庭说的。
“大师弟,你看他是哪条线搭错了?你指出来,我去给他拨一拨。”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认得大师弟,不认得她?!
她明明就是他最最最宠爱的天才徒儿!
殷云庭手臂被她掐红了。他无奈地拍了拍她的手,“你撒手。”
“他凭什么只认得你?”
陆昭菱就是不撒。
殷云庭无奈地说,“你看清楚,看他的目光。”
陆昭菱被他这么一说,这才看向了殷长行的目光。
这样仔细一看,她才发现,殷长行的视线是有点儿虚的,虽然是在看向他们这边,但是没有什么焦点。
他看着殷云庭时,目光好像是透过了殷云庭,看向他的背后似的。
可是他又能够接他们的话,也能够听到声音就朝着这边看来。
刚才甚至还打量了她。
“怎么回事?”
“他是师父。”殷云庭很是肯定地说了这么一句,“但是,不曾完全觉醒。”
“你是说,他和你一样,也是要等到特别的时机才会完全觉醒吗?”陆昭菱小声问。
而这个时候,青榆三人已经看到正朝着这边走来的裘家少女,后面好像还有人。
“我们先出去守一下门。”
青榆立即就对青松青柏说了一句。
新三青马上走到了院门外,一字排开挡在院门口。
裘家两个少女先到,远远她们就已经看到了这边的大片金光,她们正觉得十分稀奇呢。
“我们想找陆小姐。”
“我们王妃现在没空见客,请回吧,明天再来。”青榆立即说。
想也知道,王妃这个时候是绝对没空也没有心情见其他无关人等的了。
“快回去睡觉,别在这儿胡闹!”
裘二爷也匆匆赶来,呵斥了两个侄女。
两个少女有些失望,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任性,两人只好匆匆行了一礼之后转身离开了。
青榆看向裘二爷后面。
周屹。
他怎么也过来了?
裘二爷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去,看到了站在十来步开外的周屹,倒是些意外。
他还以为周屹会跟着过来呢,没有想到还落后一点距离,在后面就站住了。
“陆小姐能见见周三公子吗?”裘二爷见他们三名侍卫拦在院门口,也没有多事探头往里看。
即使是里面的金光耀眼。
“如是小事,我就不会带他过来了,实在是他有些不对。不然可以让吕公子出来看一眼。”
青松青柏就看向了青榆。
他们还不是十分了解跟在王妃身边,遇到这样的事,该是什么样的分寸。
但却知道,在王妃心里,这会儿肯定是殷大夫和殷公子最为重要。
周三公子,对王妃来说算得了什么?
“稍等,我们进去请示一下。”
青榆刚刚转身要进去问问,就见青木和吕颂都出来了。
原来是青木在看到了他们在这里说了好一会话,生怕他们是有什么紧要事,就和吕颂先出来了。
“吕公子,”一见到吕颂,裘二爷就赶紧开口,“你看看周三公子。”
“我看看。”
吕颂走出去几步。
周屹刚才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所以也往前走了两步。
吕颂一看到他的脸色,嘶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怎么跟鬼一样?他下意识就去看周屹脚下有没有影子。
但是目光刚移下去,吕颂又鄙弃了自己一下。
都是跟着大师姐学习的人了,想要分辨对方是不是鬼,竟然还想看看他有没有影子。
“你若是能够救我,我给你一千两。”
周屹本来是想马上见到陆昭菱的,他已经见识过陆昭菱的厉害,觉得如果真有人能够救自己,那就是陆昭菱。
但现在看来,陆昭菱正有事分不开身。
这个吕颂他也查过。
“还有,你是叫吕颂是吗?如果你能够救我,我会告诉你,你师父的下落......”
周屹生怕吕颂不想救他,也生怕吕颂不会费尽全力来救他,就把自己所能出的筹码都出了。
“我师父?”
吕颂心头一惊。很是意外周屹竟然知道他师父。
“我看看三公子你的眼睛。”
吕颂赶紧上前就去看周屹的眼睛。
而这会儿院子里,陆昭菱也完全看出来殷长行的奇怪之处了。
这会儿的殷长行,绝对是他们师父。
但是,却不是完全觉醒的师父。
师父现在的记忆,是有些凌乱的。
而且,师父的意识,像是被蒙了一层纱,他现在不怎么清醒,好像是在自己的一场幻觉里。
他在自己的幻觉里,看到这聚灵符阵,“看到”殷云庭。
但是在他的幻觉里,对她不怎么认识。
殷云庭正和陆昭菱说着自己的想法。
“他的情况和我不一样。”
“你记得以前师父时不时会做梦吗?”
陆昭菱记得。
“当时我还曾经笑话师父,明明身子不虚,一天天的有事也都是咱们这些当徒弟的去做,他又不劳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做梦。”
“师父做的还是连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