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中年男人顿时懵了，半空中根本来不及反应，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上，刚准备爬起来，四十多个陈野直接冲了上去，逮着他一顿暴揍。
“别打了别打了！哎哟！”
“我是学长，学长！”
“不是，我教你借力！别打了老弟！”
清风逐月的势境小成，分身可以裹挟着气流攻击。
尽管不如真身揍人疼，但四十多双拳头，依旧打的中年男人鬼哭狼嚎。
直到中年男人鼻青脸肿，陈野这才神清气爽的收回武技，将中年男人烤好的熊掌从烤架上拽了出来，大口大口啃了起来。
“不是，老弟，你打我一顿就算了，还吃我肉，我……”
看到陈野掏出了反物质集束枪，中年男人立马闭嘴，乖乖坐到了陈野旁边，同样拽出一只熊掌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给自己和陈野都倒了杯酒。
“唉，老弟，你虽然实力不错，天赋也是奇佳，但不可否认，借力才是古武最难的门槛之一，你若是自罚三杯，向我道个歉，发挥下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我就教你借力如何？”
酒过三巡，中年男人话匣子也打开了，两颊通红地提议道。
陈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缓缓浮起身子，甚至没有动脚，就悬浮到了十米之上。
中年男人咽了咽口水，瞬间清醒了不少。
“不是老弟，你真是新人？”
“是。”
“这开学才几天？你吹牛也不带打草稿的！”
“一周时间，聚力化力小成，借力入门，武技相境势境小成。”
陈野淡定的说道。
中年男人顿时沉默了。
沉默良久，他似是不信邪的又问了一句。
“当真？”
“骗你全家本子人。”
“……”
这下中年男人彻底沉默了。
这种毒誓都发得出来，他不得不信了。
如此沉默了一会，中年男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唉声叹气道。
“唉，老弟你知道吗，我在这待了快三四届了，一直盼着东大能出个修炼古武的天才，继承我的衣钵，没成想几届下来，不说练到聚力小成吧，就连练到聚力入门的都极为罕见，古武这玩意，太看天赋了，这些年我都快绝望了，一想到自己一身古武领悟就要带进坟墓里，愁的我都想死了。”
“好在这时，老弟你出现了，我那叫一个高兴啊，我一眼就看出你身上有古武的气息，想要跟你切磋一下，看看你有没有机会继承我的衣钵。”
“结果您猜怎么着？”
“嘿！切磋完了！这下真想死了。”
“……”
陈野顿时绷不住了。
“大哥，你津天人吧？”
“你咋知道。”
“写脸上了。”
陈野举了举酒杯，敬了中年男人一杯。
“陈野，亭城人，来九州之前是个……有钱人。”
“赵大柱，炊事班的，那时候缺人，莫名其妙就给俺选上去了，来到了这么个鬼地方，我那届几十个兄弟，基本都往下一州域去了，就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为何？”
“因为没成进化者嘛。”
赵大柱叹了口气。
“以你的实力不难吧？”
陈野不解。
“难倒是不难，但见识了那么多兄弟进化失败后的惨状……俺不敢啊，这坑爹的进化者，一言不合就把人变成丧尸，完全不讲道理，八十来个兄弟走了这条路，四十多个变成了丧尸，没死在敌人手里，却死在了自家兄弟的枪炮下，造孽啊！”
赵大柱说着酷酷灌了两大口酒。
陈野顿时沉默了。
确实，进化者这条路的概率摆在那，普通人想要顺利走完九阶，难度不亚于登天。
挑战生理病理极限，本身就是将生死置之度外，成功率是高，因为挑战失败的都死了。
服用生物药剂，成功率就摆在那，至少有一半的人要倒在这条路上。
除非像自己这样，继承了老爹这个新人类的基因，又有娜迦这种外挂。
至于机械飞升，呵呵呵，虽然进化者指南里没明说，但精神疾病说白了不就是赛博朋克精神病么。
一阶换个机械肌肉筋骨可能问题不大，二阶三阶四阶……全身各种器官都更换后呢？
V震天不开风灵月影都顶不住这种程度的机械飞升。
总而言之，进化者完全就是条赌命的路。
而古武者……
进入下一州域的要求里根本没有这个选项。
这意味着要不成为进化者，要不烂死在这片冰封大地中。
这么一想，陈野更加厌恶掌控政体了。
这不就是逼着人去死么。
尽管每十年也就最多逼死几百个人……
好像也无可厚非……
毕竟地球上随便一场小规模战争的死亡人数都不止于此。
不过九州这么大一片土地，就几百个天才在里面竞争，会不会太浪费了一点？
平均下来每人能匀个大几百公里，这要苟起来，天王老子也找不到啊……
一想到那些白皮猪不知道跑哪去了，陈野就一肚子火。
算计自己的时候倒是挺跳的，发现打不过立马就躲起来了。
“对了老弟，你跟哥说说，你练古武是啥感觉？俺体术入门的时候还好，三四年就入了门，聚力也还行，七八年就能感受到肌肉力量的压缩，一点一点练到压缩至某个部位就行了。”
“化力难度明显大了不少，这玩意练了起码十几二十年，才学会在不受伤的情况下通过肌肉吸收力道，至于释放反震力，又练了起码十年。”
“还有借力……借力就不提了，几十年来一点头绪没有，直到有天在大厦天台练武技差点摔下去，才突然找到了借力的感觉，属于是顿悟，你呢？老弟？”
“我啊……”
陈野仔细思考了一下，认真说道。
“我貌似是肌肉记忆，上手就知道怎么做了。”
“……”
赵大柱直接抱瓶吹了。
“你他娘的属于是孟婆汤兑水了，没忘干净！”
猛灌两口，赵大柱气愤地说道。
说着说着，他又想起什么，指了指陈野来时的方向。
“对了，我看你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咋了，以你的实力总不至于被人追杀吧？”
“在追杀几只白皮猴子。”
陈野将最近发生的些许事说了出来，赵大柱两眼放光，立刻表示自己要去东大营地。
“你去干嘛，你又不能跨州域了，在这养老不好么？”
陈野不解。
“废话！老子也是人，也要社交的好不好！而且我怎么着也算是个高端战力，指导指导学弟学妹义不容辞！”
“说人话。”
“想看看有没有练古武的苗子，收收徒。”
“行吧，那现在就去吧。”
点了点头，陈野直接起身向着东大营地的方向走去。
“唉！？这就出发？！”
赵大柱愣了愣，连忙抱起两瓶酒跟了上去。
……
东大营地内，还有三个小时就要入夜，天空已经变成了迷幻的暗红色，众多东大学员正在做最后的营地部署工作。
以防长夜漫漫再次遭遇突袭。
东大实验室，痛失女性丧尸头颅的林新雨正在解剖最后一颗长枪丧尸的头颅，咯吱咯吱的电钻声之后，林新雨将脑脊髓一点一点抽到容器内。
“新雨，血液提纯完了。”
半晌，实验室的大门被推开，苏苦苦拿着两根玻璃管走了进来，里面装的是林新雨找徐大力借的堕落者血液。
“好，正好脑脊髓还要静置一会，我先弄血液。”
林新雨接过玻璃管，来到另一个实验台上操作了起来，没一会，她拿起两块玻璃片放在了显微镜下。
“emm让我看看。”
“果然和陈野说的一样，进化者失败后会变成丧尸，x病毒和进化者肌肉骨骼内的x因子几乎属于一枚硬币的正反面，x因子温柔且绅士，x病毒粗鲁又暴躁，奇怪，到底是什么导致x因子最终沦为x病毒的？x因子又是怎么产生的呢？”
“目前已知x因子是进化者进化的根本，它的结构与x病毒相似，但不具备病毒的寄生性、感染性和复制能力，莫非是免疫系统导致x因子变成x病毒的？”
林新雨有所猜测，想了想，她决定从自己的指甲盖上弄点x因子，放到其他生物的肌肉骨骼细胞内看看会发生什么变化。
至于为何是指甲，因为一阶进化者进化的只有肌肉骨骼，x因子也只会出现在这两类身体结构的细胞内。
指甲上虽少，但不是一个没有。
“对了，你之前不是从陈野那弄了点血过来么，说是他基因天赋独特，怎么就没下文了？”
苏苦苦一边忙着自己的实验一边开口问道。
“还没来得及弄呢，之前不是基因检测装置一直都没兑换么，叶队昨天才给我们批了兑换积分，刚兑换过来，正准备弄呢。”
林新雨头也不抬的说道。
由于机器提取x因子需要点时间，她干脆来到了基因检测台前，将陈野的血液取样放在了上面。
两分钟左右，检测屏幕上出现了一些画面与数据。
“怎么全是金色的？屏幕出问题了？这不是实时画面么？”
看着画面内的基因片段，林新雨禁不住皱起眉头，她明明加了荧光染料 dApI对细胞进行了染色，按理说dApI 与 dNA 双螺旋结构的小沟结合，在紫外线下应该发出蓝色荧光，怎么会是金色？
仔细摆弄了几下机器后，屏幕依然没有变化。
“等等！”
林新雨突然想到什么，将自己的血液取样换了上去，经过两分钟的识别后，这次检测屏幕上的颜色就正常多了，变成了正常的荧光蓝色。
“为什么陈野的不一样？”
林新雨陷入了沉思。
“这金色看着怎么有点像x因子的颜色？”
苏苦苦不知何时出现在林新雨的身后，冷不丁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