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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的日头正烈,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连空气都仿佛被晒得发烫,带着一股灼人的热气。登州与莱州府接壤的这座城楼之上,华兰独自凭栏而立,望着远方蜿蜒的官道,身姿在烈日下显得有些单薄。

“王妃,这日头毒成这样,您都站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是去廊下歇歇吧。”身后的侍女采簪看着她被晒得微红的脸颊,心疼地劝道,“孙队长早就派出好几路斥候去打探王爷的行踪了,一有消息定会立刻回报的,您在这儿硬撑着也不是办法呀。”

华兰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凝望着远方的天际,眉头微蹙,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按说算着脚程,王爷这时候该早就到了,可如今……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

就在这时,香妃谢天香端着一碗冰镇的酸梅汤走了上来,轻轻拉住华兰的手,掌心的凉意让华兰微微一颤。谢天香柔声劝道:“姐姐,别太忧心了,身子要紧。你想啊,现在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呢?若真出了什么事,反倒不会这般安静了。走,咱们去那边阴凉处等着,这儿太晒了。”

金帅的家眷早在几日之前便已按计划抵达此地,这让向来沉稳的华兰也不由得心急如焚。这些日子,她每日都会登上这城门楼子上,一站便是一天,目光寸步不离地盯着远方的来路,盼着能早点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和旗帜。

原本府里的几位夫人都想陪着华兰一同上来等候,可孩子们年纪尚幼,一路奔波之下也需要人细心照看,终究是没能都来。最终,便只有华兰与谢天香两人,每日在这城楼之上,在焦灼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流逝。

廊下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起华兰鬓边的碎发,她接过谢天香递来的酸梅汤,却没有什么心思喝,只是浅尝一口后,又继续望着远处的地平线,在心中一遍遍地默念:“官人,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才好……”

日头渐渐西斜,傍晚的霞光如同打翻了的金粉,将天边的云彩染得一片绚烂。华兰与谢天香站在城楼之上,望着那片金色的云霞,眼中的光亮一点点黯淡下去——看来,今天又等不到消息了。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失落,正准备转身下城楼,一旁的亲卫队长孙虎突然眼睛一亮,指着远方的官道失声喊道:“夫人!您看那边!远处有尘烟起来了,看那势头,像是支马队!”

话音未落,不等华兰回应,他已迅速转身对身旁的士兵下令:“快!传我命令,让三排长带一队人马上前查探,看清楚来者是谁,注意保持警戒!”

“是!”士兵领命,立刻转身飞奔下城楼。

不多时,城门口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三十人的亲卫小队纵马而出,马蹄踏过路面,卷起一片细密的烟尘,朝着那尘烟升起的方向疾驰而去。

华兰扶着城楼的栏杆,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支远去的小队,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心中既有期待,又有几分难以言喻的紧张。谢天香站在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声地传递着安慰。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间一个时辰便溜走了。天色早已黑透,城墙上点起了火把与灯笼,灯火通明,将城楼照得如同白昼。就在两人的心渐渐沉下去时,忽然,远处的天空中“咻咻咻”地升起三道火光,紧接着,三朵璀璨的烟花在夜空中次第绽放,照亮了半边天。

“是信号!”孙虎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瞬间绽开狂喜的笑容,转身对着华兰和谢天香大声喊道:“夫人!这是王爷的信号!错不了!看这距离,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左右,王爷就能到城下了!”

华兰猛地抬起头,望着夜空中尚未散尽的烟花残影,眼眶瞬间就红了,积压了多日的担忧与焦虑,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谢天香也难掩激动,拉着华兰的手笑道:“姐姐,太好了!咱们快些下去,赶紧洗漱一番,换身衣裳,好去城门口迎接官人!”

华兰用力点了点头,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先前的疲惫与失落一扫而空,只剩下满心的欢喜与急切。两人相携着快步走下城楼,脚步轻快得仿佛踩着风,连带着周围的亲卫们,脸上也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城楼下,灯火摇曳,映着众人期待的脸庞,只等着那支马队的身影,出现在夜色尽头。

半个时辰的等待,仿佛漫长得如同一个春秋。当远处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火把的光亮刺破夜色,华兰一眼就从那队风尘仆仆的人马中认出了金帅的身影。他身披的铠甲蒙着一层尘土,鬓边还沾着些许风霜,显然是历经了一路奔波。

积压多日的担忧与思念在这一刻轰然决堤,华兰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再也顾不上什么大家闺秀的仪态,提着裙摆就朝着金帅飞奔过去,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官人……你可算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身体还在微微发颤。

只是她满心欢喜与激动,并未注意到,在她扑进怀里的那一刻,金帅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紧紧一蹙,像是被牵动了某处伤口,随即又迅速舒展开,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我回来了,让你们担心了。”

这时,府里的几位夫人也带着孩子们快步迎了上来,个个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金帅笑着与她们一一拥抱,只是身上的铠甲沾满了尘土与征尘,他便没有去抱孩子们,只是笑着揉了揉每个孩子的头,温声道:“等爹爹回去洗干净了,再好好抱抱你们。”

孩子们乖巧地点着头,围着他叽叽喳喳地喊着“爹爹”,场面热闹而温馨。

金帅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边和夫人们说着路上的情形,一边迈步朝着城门内走去。可跟在他身后的亲卫队长孙豹却急得额头冒汗,实在按捺不住,上前一步低声道:“王爷,夫人,咱们还是赶紧进城吧,王爷他……”

“多嘴。”金帅头也不回地打断了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走,咱们进城。”

孙豹无奈,只能讪讪地后撤一步,垂手立在一旁,不再说话,只是看向金帅的目光里满是担忧。

谢天香心思玲珑,方才金帅皱眉的瞬间她恰好瞥见,再看孙虎这焦急的模样,心中已然起了疑。一行人往城内大宅走去时,她借着整理裙摆的功夫,悄悄落后几步,来到孙虎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孙队长,王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许欺瞒。”

孙豹看了看前面相谈甚欢的金帅与几位夫人,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夫人,王爷他……受伤了,路上王爷特意吩咐了不让说让我们不许说,就是怕你们担心。”

“受伤了?”谢天香的心猛地一颤,脸色微微发白,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追问,“伤得严重吗?”

孙豹朝着金帅的铠甲下摆处隐晦地指了指,声音压得更低:“倒是不算致命重伤,只是方才王妃扑过去,又与几位王妃拥抱,看样子,估计是伤口崩开了……”

谢天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借着灯火隐约能看到铠甲边缘似乎有些深色的痕迹,心中顿时揪紧了。她强压下立刻上前询问的冲动,只是点了点头,快步跟上前面的队伍,只是看向金帅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心疼。

一行人回到预先安置好的大宅,刚跨过门槛,谢天香便立刻对淑兰与嫣然吩咐道:“你们先带着孩子们回后院歇息,让他们早些安歇。”又转头对月如道,“月如,你留下。”

金帅看着她这番安排,心中便明了——天香定是从孙豹那里问出了实情。华兰虽有些不解,为何刚进门就要把孩子们支开,却也没多问,只是顺从地站在一旁。待淑兰领着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往后院去了,前院顿时安静下来。

谢天香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急切,她拉着华兰的手,语速极快地吩咐道:“姐姐,快帮官人脱甲!月如,赶紧命人去把药箱取来!霜儿,你去烧些热水,预备着给官人清洗伤口!”

一连串的指令清晰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华兰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猛地看向金帅,目光落在他的铠甲上,先前扑进他怀里时那一闪而过的皱眉瞬间浮现在脑海,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官人,你……你受伤了?”

金帅见瞒不住,索性也不再掩饰,只是对着她安抚地笑了笑:“一点小伤,不碍事。”

“都这时候了还说不碍事!”谢天香嗔了一句,手上却已动作起来,和华兰一起小心翼翼地解着金帅铠甲的系带。月如早已应声跑向东厢房,霜儿也快步往后厨去了,院子里只剩下她们三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

铠甲的系的并不复杂,两人解了几下就将沉重的甲胄卸下来。当甲胄落地发出“哐当”一声闷响时,华兰低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金帅内衫的后背处,早已被暗红色的血渍浸透,甚至还在隐隐往外渗着新的血迹,显然是方才被她扑到怀里时崩开了伤口。

“这还叫小伤?”华兰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手都有些抖了,“你这是……这是箭伤,怎么弄的?”

金帅拍了拍她的手,试图让她安心:“真没事,就是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些毛贼,皮外伤而已。”话虽如此,他脸色的苍白却瞒不了人。

谢天香没再多说,只是沉着脸催促:“先别问了,赶紧扶官人去内屋,等清洗了伤口再说。”两人一左一右扶着金帅,快步往内屋走去,月如也已提着药箱匆匆赶回,紧随其后。前院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映着这突如其来的慌乱,也映着几人眉宇间深切的担忧。

月如的手法向来细致稳妥,她先用烈酒仔细清洗了伤口周围,又取过干净的针线,屏息凝神地为金帅缝合伤口。每一针都小心翼翼,生怕牵动了皮肉让他疼得更甚。待伤口包扎妥当,她又转身去了厨房,按照药方仔细熬煮汤药,药罐在炉火上咕嘟作响,散出苦涩的药香。

由于伤口刚缝合,暂时不能沾水,华兰便取来温热的湿手巾,与谢天香一起,轻柔地为金帅擦拭着手脸与手臂。两人动作轻柔,眼神里满是疼惜,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金帅靠在床头,感受着她们指尖的暖意,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这才缓缓开口,将出城后的遭遇一五一十道来:“我们出了东京城后,我便料到赵宗实不会轻易放我回登州。果不其然,他反应过来后,立刻命顾廷烨带人追来,想在路上截住我们。”

他顿了顿,想起当时的情形,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过我早有准备,一出城就换了快马,轻装简从,专挑偏僻的小路走,根本没顺着官道行去。顾廷烨那队人追了足足几天,跑了几百里地,怕是连我们的影子都没瞧见,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说到这里,他眉头微蹙,语气沉了几分:“可没等我们松口气,到了兖州府地界时,却撞上了兖王的残余势力。那些人本是败兵,却突然半路杀出截杀我们,看他们的行事路数,十有八九是得了赵宗实的授意,想借刀杀人。”

“我们与他们一路周旋,你追我赶,打打停停,好不容易才摆脱纠缠,辗转到了莱州府。原想在一处村镇歇脚喘口气,没成想竟中了一伙山匪的埋伏。那些人凶悍得很,二话不说就放箭,我虽穿着铠甲,却还是中了两箭。”

他低头看了看包扎严实的伤口,语气轻松了些:“好在铠甲够坚固,箭尖只是破开了甲胄,没深扎进去,说白了就是给我添了两个血窟窿,看着吓人,实则不算太重的伤。”

华兰听到“中了两箭”时,手猛地一颤,湿手巾差点掉在地上。她眼圈泛红,声音带着哽咽:“都这样了还说不重……你这一路,竟是这般凶险。”

谢天香也轻轻叹了口气,握紧了金帅的手:“好在吉人天相,总算是平安到了。以后可不能再这般冒险了。”

金帅笑着拍了拍她们的手:“都过去了。如今到了咱们的地界,就安全了。”说话间,月如已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药碗里的药汁漆黑浓稠,热气腾腾,带着一股驱散不开的苦涩,却也像是在无声地印证着这一路的风霜与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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