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鸢哥来了,早。”
入口的四位检测员见着来人,笑眯眯的对他打了声招呼。
“早。”
丝鸢笑着牵着严寒的手,缓步走到夜宴一楼的门口。
检测员的视线很快就落在了丝鸢的身旁,一个冷硬俊朗的男人,还有二人十指紧扣的双手,这还是丝鸢第一次和男人这么亲密出现在商场里。
原来那晚的传言是真的。
丝鸢真的有伴侣了.
大家对男人都很好奇,全都开始打量起来,只是初看着有些眼熟,再看这挺直健硕的身板,显眼的黑色制服,还有那五彩的徽章,越来越熟悉。
等到男人的金眸也盯在了他们身上,居高临下且熟悉的压迫感瞬间袭来。
四个人不自觉的打了哆嗦,随后僵直了身,周身的汗毛也竖了起来。
好家伙,这男的不就是上回那个。
炸机哥!
保安队长也察觉到了他们的怪异,走了过来问,“怎么了?”
一秒后。
他干笑了两声,“ 丝鸢,这...这位是你的?”
丝鸢握着男人的手,在大家眼前晃了晃,“ 我先生。”
严寒笑了笑,对着保安队长礼貌点了下头,“你好,又见面了。”
保安队长愣了一下,疑惑道,“先生,什么先生?”
丝鸢歪了下脑袋,笑着说,“ 还能是什么先生,我总不能找个教书先生当老公吧?”
这下,保安队长震惊的眼球都快要弹出来了。
丝鸢像是纯然没看见他们惊愕的表情,笑着又问,“ 怎么样,他和我般配吗?”
“般配...呵呵呵。”
“是吧,我也觉得很般配。”
丝鸢的心情像是更好了,他回过头,对着严寒说,“我们先去酒吧,再去吃饭,然后再给你挑衣服。”
“听你的。”
“好。”
丝鸢眼里的笑意从未像现在这般肆意。
乐安偏远的确有好处,没有人认识他俩的真实身份;他有多少年和严寒分离,就有多少年没有和他在这样繁杂热闹的公共场所,以这亲密的身份,光明正大的享受时光的美好。
这样的感觉真的太久远了,曾经他以为自己习惯孤独,却没想到是自己强迫习惯而已。
现在想来,他还是喜欢生活的,喜欢和严先生在一起的生活。
丝鸢牵着严寒进入了商场大门,然后从检测器旁走过。保安连同一旁的四个检测员齐刷刷的仰头,看向检测器的上头的报警提醒灯。
一秒,两秒,三秒....
人走远 了,上了扶梯了,灯没有闪。
呼....
大家都暗暗的松了口气。
保安队长见着丝鸢二人的背影,赶忙给朱管事发了消息。
丝鸢和严寒一同站在扶梯上,严寒的右臂环搂着丝鸢的腰部,此时丝鸢盯着他的笑意加深了,好像还变了点味道,有着几分狡黠。
严寒轻挑着眉,“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丝鸢歪着脑袋,“你来得时候干了什么好事儿,把他们几个吓成这样?”
严寒一愣,“好事?”
他突然回想起那天晚上进商场的时候,冒烟的监测器,还有闪着红灯的报警提示灯,还有他见着那几个小保安的警惕性不高,还有些松散,强迫症一来,就给那个保安队长稍稍管教了一下。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
“哦~好的。”
丝鸢眯着眼,转过头,唇角抿了又抿,努力憋住笑意,随后又重新看向男人,眼睛闪着精光。
“对了,我跟你说,这商场有着很多趣事,每天都会发生各式各样的,稀奇古怪的事儿,就之前还有一件极其恐怖的事件,想不想听。”
“什么恐怖的事件?”
严寒被带起 了兴趣,商场事儿多,他是相信的,因为之前夜宴发生的命案,以此揪出蒋氏,以及背后的前任市长以及总警署局长,这里头牵扯到的所有细节还有证据,还是金宴亲自让人传递给他的。
这时候商场里人少,环境也安逸,他们只听见脚下电梯运行的声音。
“这事儿还是最近两天的,就发生在我们商场里的;我在上舞台前,听同事说商场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炸机’哥。”
严寒疑惑道,“炸鸡哥?”
“对,那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很多客人都往商场里走,突然一瞬间,有一阵巨响,‘噼里啪啦’的,然后整个商场的灯全都灭了,一片漆黑,大家啥也看不见了。”
严寒疑惑道,“为什么会突然灯灭?那巨响是因为什么引起的?”
丝鸢笑呵着说,“你继续听我说嘛,当时大家害怕的只能朝大门跑去,那时候,这时候门口突然站着一个魁梧健硕的男人,他背对着月光,看不清面容,可一进门,他干了一件更吓人的事。”
“什么事儿?”
严寒听到后面就更认真了,心里却生出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原来是那男人把我们楼里的检测器都炸掉了,然后还把保安队的十来个小哥全都给吓晕过去了,然后...”
严寒立马皱眉 ,“胡说,我只炸坏了一楼,也没吓晕他们。”
“ 噗嗤~”
严寒,“........”
听着丝鸢愉悦的笑声,严寒尴尬的笑了笑,“所以你早就知道,还问我?”
丝鸢含笑的望着他,“我只是觉着,我的严先生真可爱。”
严寒错愕道,“我可爱?”
“是啊,‘炸机哥’,哈哈哈哈,多可爱啊,你才来乐安几天,就多了一个外号,哈哈哈哈。”
严寒无奈的笑了笑,“ 这些年不见,你倒是越发调皮了,都喜欢打趣我了。”
“呵呵呵,我刚开始听到大家说这个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个胡编乱造的,后来在看台上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描述的太形象了。”
“不过,你把那机器弄坏了,我猜老板和朱管事估计是要心疼了。”
严寒揉了揉他的脑袋,“ 心疼什么?王金虎是金宴的老婆;金宴又不缺钱,也不缺器材,那家伙怎么舍得王金虎吃亏,王金虎跟他要,他怎么可能会不给;刚才进门的时候 ,我瞧着那检测器已经换了新的。”
说话的同时,他也在打量这商城的规模,的确很符合他设想中地下城的景象,在满足客户吃喝玩乐的基础上,加上快捷的交通,那吸引的人流自然会成倍的增加。
金宴这家伙现在都已经把主意打在了海港那块地下商城了,若是以后官方公开招标,王金虎如果参与其中,那之后获得的收益可是这商场的百倍。
他不禁感叹,这王金虎的确有点做商业的头脑,金宴是给自己找了个金疙瘩。
丝鸢笑着说,“ 你也说了,金宴舍不得王金虎吃亏啊,他要是来找你怎么办?”
严寒挑着眉,抬手按住他的后背,然后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 我老婆给他老婆打了这么多年的工,哪吃亏了?你在酒吧给别人跳了这么年的舞,而我只有那晚才见过,我亏了这么多年,这账怎么算?”
“呵...” 丝鸢妩媚一笑,仰头也在他唇上亲了亲,“吃醋了。”
男人挑眉,“你说呢?”
丝鸢笑着,伸出手指抚上他的薄唇,眉眼轻抬,“ 可我只亲过你,和你做那亲密的事儿。”
“我信你。”
严寒唇角勾起,占有欲被得到了充满的满足,他双手抚摸着丝鸢纤细的腰部,“只是,你这舞到底跟谁学的?”
“呵呵 ,你猜?”
此时,右侧的另一台扶梯也上来了一个男人,和这亲密相拥的二人,并肩向上。
现在时间还早,商场没几个客人,张裕也被朱管事叫到了酒吧,他背着包,只是随意的朝隔壁的情侣看了一眼。
“.......”
这可真是巧啊!